密阁之中,香烟缭绕,蜡烛的光照得整个房间显得暖洋洋的。自上俯瞰,地面上的图案是一直盘成圆圈的蛇,在蛇圈中间,悬浮在半空,紫色半透明,婴孩拳头大小的珠子,便是女娲灵珠。
“旖柔,将它拿过来。”族长对我说着,下颚朝灵珠的方向轻轻扬了扬。
我心中虽不明意味,但还是伸手小心翼翼将灵珠握在手中,灵珠冒着寒气很是冰凉,却在我掌中慢慢温热起来。
“历任女娲神女都是由灵珠孕育而来,而灵珠与神女之间相互依存,也只有神女才能驱动灵珠的力量。”这段话我从小听到大,我疑惑地看着族长,她继续道:“旖柔,淩澌婆婆说你受伤了。”
我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我很奇怪,我好像病了。”我用没拿灵珠的那只手抚上胸口,“心口不知怎的就会疼,还吐过血,对了,还有这儿也疼过。”我指了指咽喉下的锁骨处。
花鬘倒吸一口气,“你在信上怎么不提?”
我怀着歉意道:“原本我以为没什么大事儿,不想小题大做。”
族长看我的眼神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意味,“不,你不是病了,这是女娲神女特有的反应……”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低声嘀咕道:“原本以为你不会……”
“不会什么?”我见族长欲言又止,心中着急,“鳞荨姑姑,我到底怎么了?”
族长望着我,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不管是哪一任神女,只要有了心上人,就会与他产生痛之共鸣,之所以这么称呼,是因为这种共鸣不公平,喜悦之情并不能共鸣,而悲痛之情则会有那人的双倍。”
原来如此……难怪润玉每次情绪低落,我都会疼痛难忍,这下便都有了答案。
花鬘大张着嘴巴,“旖柔你……对谁产生了情意哪?”
闻此,我不自觉面露苦笑,“事到如今,无甚可瞒,不过此事不得声张,他是天宫夜神大殿润玉,已与水神之女锦觅定下了婚约。”
族长毫不惊讶,“灵珠近日时常寒气缭绕,我便猜到如此……他近来究竟发生了何事?”
问到这里,我不禁又心疼润玉起来,“他的生母是洞庭君簌离,方才相认几日,便被天后知道了风声,天后眼里一向容不得沙子,当着他的面就将那簌离活活打死,今日晨间还将他唤去动用私刑,三万道天刑才换得洞庭湖百姓性命。此二件事,皆在我眼前发生。”
花鬘听得揪心,“没想到天后这么狠毒……”族长瞪了她一眼,她方没再骂下去,“族长,那这痛之共鸣,可有解法?”
族长摇头,“历任神女向来专一,故而这共鸣,此生此世……不可解除,除非……除非服下以勿忘**与神女心头血为材,用灵珠之力炼制出的消情丹,服过消情丹后,便会消除与此人的所有记忆,方可解除,且此法只可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