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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今晚,我要在上面

论适配性重生

  第二百一十七章

  对于大部分奴才来说,只要有一点希望,宫里的日子就没那么难熬了。

  不知不觉间,秋英已在永和宫度过了一个年。

  正月十八是婉嫔娘娘的生辰,不是整寿的话,宫廷监就不会请旨设宴,只按惯例送来些生辰赏赐,婉嫔娘娘便只在自己宫里办个小生辰宴,与他们这群小宫女、小太监在一起庆祝庆祝,其他的主子或小主虽也会差奴才送些礼,人一般不来,只有平时与婉嫔娘娘交好的几人才会亲来到贺。

  好比怡嫔、陆贵人、慎贵人、裕常在,还有忠勇公夫人。

  听说婉嫔娘娘曾经救过忠勇公夫人,后来忠勇公夫人逢年过节就都会送些礼品来,秋英之前收到的小镜子永和宫每个人都有,是前年婉嫔娘娘生辰,忠勇公夫人送她的。

  原本人夫人送的不是镜子,她更早之前就送给过婉嫔娘娘一面大的菱花玻璃镜了,娘娘却觉得自己不缺什么,就是有几次见到几个小宫女一直共用一面铜镜,想凑钱去磨还要托相熟的宫人下值后去宫外找人磨。

  自从玻璃镜问世后,各宫的主子也早就换上用了,原来的水银镜、铜镜大部分被内务府收了回去,小部分被赏给了比较受宠信的奴才,于是,原本的磨镜工全都被调去做别的工作了,虽然,他们的手艺还在,但上面不发材料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们也无能为力,有些头脑好的自己用工钱在宫外买了磨镜粉带进宫私下做起小生意,倒是挺赚钱。

  不过,他们收费比宫外高,只有些中高阶的宫女、太监才会找他们磨,大部分小宫女、小太监家里都比较穷,能省则省,即使铜镜的价格如今已经非常低廉,面向平民化了,他们也更倾向于几人共用一面。

  有感于这些人的不易,婉嫔娘娘便想向忠勇公夫人讨个便宜,以最低价向其购买一些镜子犒劳侍奉自己已久的宫人们,不过,人忠勇公夫人兄长家就是开玻璃镜工厂的,哪肯收婉嫔娘娘的钱,直接豪气地送了一箱各种规格的小镜子来,自此,连秋英这种刚来永和宫的人也能有幸分到块玻璃镜了。

  这玻璃镜还是稀罕玩意儿,虽比从前的水银镜便宜不少,但,对于他们这些奴才来说,还是有点贵的,宫里头也只有少数在主子那里极得脸的宫女、太监才买得起,秋英她们分到的虽然小,也已足够其他人羡慕嫉妒了。

  婉嫔娘娘和忠勇公夫人真是大好人,秋英在知道是忠勇公夫人的提议,才令婉嫔娘娘向敬事房要来自己后,有个念头就开始在她心头盘旋了。

  按耐着紧张和激动,秋英与其他小宫女、小太监一起用灯笼、花枝、盆景等物装扮永和宫,下午申初时分,来为婉嫔娘娘过生辰的人陆陆续续到了。

  忠勇公夫人是第三个到的。

  宴席摆在正殿右次间小客厅里,秋英只是三等宫女,未能近身伺候,只负责在抱厦里等候传唤、上菜、下盘子。

  她专心做好本职工作,不管自己要做的事儿能不能成,她都不该让婉嫔娘娘的生辰宴因为自己的倏忽而受影响。

  申正一刻,宴席撤毕,主子、小主们还在聊天,秋英守在抱厦厅,时不时能听到从里面传来阵阵笑声。

  大概又过去两刻钟的样子,有人开始跟婉嫔娘娘告别,秋英一早就和其他人说好了,由她来送忠勇公夫人。

  出了德阳门。

  “你就送到这吧,我有婢女跟着,没事儿的。”

  “还请夫人让奴才再送您一程吧。”

  秋英跪下去。

  尔晴有些吃惊:“你可是有话要跟我说?不管怎样,先起来。”

  秋英便起身,这里人来人往,确实不是好说话的地儿。

  直到御花园千秋亭。

  “奴才拜谢忠勇公夫人!”

  秋英再次跪下行了个大礼。

  尔晴并不惊讶,大概知道秋英为何谢她。

  “夫人……”

  拜过之后,秋英依然跪着。

  “奴才知道您是个心善的好主子,奴才本不该冒昧,但奴才还是有个不情之请,求您……”

  秋英不知道忠勇公夫人为何会帮她,但她心里有底数,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东西给对方图的,即便夫人想要利用自己做什么,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之事,她愿意为对方当牛做马以还恩。

  杜鹃在一旁听着,只觉这小宫女好不知感恩,有了一就想二,真是得寸进尺。

  不由出言讽刺:“你既知……”

  “杜鹃!”她话没说完,被尔晴制止,让秋英先起来,然后问她:“你想求我什么?”

  秋英不肯起:“奴才想求您帮一帮瑞香,瑞香是之前与我一起伺候……”

  尔晴摆摆手:“我知道瑞香。”

  发配给边疆兵丁为妻,或是,下半生都在辛者库做苦活,两者很难说哪个更好一点。

  瑞香是京旗人,发配边疆,意味着与家人永远不能再相见,可,只要所配之人品性不是太差,日子至少还有个盼头,但,留宫做苦役,想再见家人也很难了,而且要无工无资地做一辈子,怎么熬得下去?

  有时,上位者的一句话就能改变底下人一生的命运,若尔晴是秋英,无论结果如何,大概也会为自己在乎的人选择试一试。

  至于,对方是觉得太为难亦或就是不想帮,就是另外的事儿了。

  不过。

  “瑞香的事儿对我来说,倒也不难,只是,国有国法,宫有宫规,我能帮的也不多,你找机会问问她,看她怎么选择,如果她愿意嫁去关外,那我可以托人帮她找个不错的人家,如果她还是想留在宫里,我就让人给她安排些比较轻松的活。”

  尔晴将一切厉害都说了个明明白白。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奴才愿……”

  秋英已泪流满面。

  “先别急着谢,若事情没办成,那你我二人今天所说的话,就当没发生过,若事情办成了,我需要你帮我些小忙。”

  虽说一开始尔晴帮秋英调职并无其他心思,但,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也不介意收点小利息。

  秋英想再次叩个头,被尔晴提前喊桑雪扶了起来。

  “不知夫人有什么地方用得到奴才?”

  秋英问得小心翼翼。

  “我也不用你做太多,只需你平日里当值的时候,多注意注意各宫的情况,若是听到有人想要搞事,尤其是想对长春宫不轨,我希望你能帮忙传递下消息,若没有的话,那你便做好分内之事便可。”

  “奴才定当竭尽全力以报夫人之恩。”

  秋英低着头抹眼泪,平复了下心情,见状,桑雪递给她块帕子,又在尔晴的眼神示意下,从兜里掏出几两碎银,拉起秋英的手,放到她手心。

  恩谈不上,尔晴把与秋英之间的这种关系看成是交易。

  “这,奴才不能……不能收……”

  秋英连连推辞。

  杜鹃为她解释:“收着吧,为我家夫人办事,这些是基本的。”

  尔晴也道:“回去后,也不用掩饰,就说你送我出宫的路上,说了个笑话,逗得本宫很开心,得了些赏钱。”

  秋英蒙蒙地看着桑雪在她手上把几块大的碎银与另外一两三钱小的分了开,她便有几分明了了。

  “奴才谢夫人赏赐!”

  “至于瑞香之事,先不要讲出去,等有眉头后,婉嫔娘娘若问起,你再说,行了,把钱收好,我也得回府了。”

  尔晴淡淡笑着。

  在宫中探听消息,终归还是有点危险的,只靠那么一丢丢小恩小惠,别人凭什么要一直冒着风险为她传递消息呢?

  尔晴便时不时地找些小由头赏他们些钱,是不是为她做事的都赏,藏木于林,更不容易让人起疑,时间久了,听说,宫里人私下里称她为散财夫人。

  都是些小钱,尔晴并不在意,因为她时常把做的那些新奇的东西送部分到宫里,如香皂、润唇膏、口红、冰淇淋、巧克力什么的,宫里头的妃嫔娘娘虽出不了宫,也能从底下人那里得知这些东西在外头有多受欢迎,大家也便知道了她很会赚钱。

  何况,在她阿诨那些‘发明’的对比下,她会的这些太不值得一提,挣了大钱,尔晴出手那么豪爽就很正常了。

  秋英回到永和宫,有个小宫女见她一脸喜色,便打趣地问:“忠勇公夫人赏你钱了?赏了多少?”

  “你怎么知道夫人赏了我钱?”

  那宫女便笑。

  秋英这才知道,这几年来,永和宫大大小小的宫女、太监都被忠勇公夫人赏过,所以,秋英求其他人把送忠勇公夫人的活让给她时,大家都以为她是想伺候好夫人能得些赏。

  婉嫔娘娘与忠勇公夫人交好,夫人来永和宫的次数比除长春宫外的其他宫要多,加上,夫人再大方也不是傻子,他们太过上杆子往人跟前凑,人是能看出来的,这不是给婉嫔娘娘丢脸么?所以永和宫的宫人不至于都抢着给忠勇公夫人做事,也都愿意把这个机会让给新来的秋英。

  “原来你不知道这件事啊?”那宫女好奇地问:“那你为何要抢着去送夫人呢?”

  秋英道:“我只是想感谢忠勇公夫人在娘娘面前替我说了好话,让我得以调进来。”

  没两天,永和宫乃至永和宫之外的一些人都知道了秋英得了赏钱的事儿,便不由调侃一句忠勇公夫人果然不愧她在宫里的名头啊!

  而被议论的尔晴这时正在长春宫。

  “皇后娘娘,您可还记得去年那个受了虐待,自尽没成功,被皇上罚去辛者库做苦活的宫女?”

  她直奔主题。

  “你说的那人是不是那叫瑞香?”

  皇后思索了下,便想了起来。

  “对,就是她,婉嫔娘娘宫里有个小宫女,是瑞香的好姐妹,不忍见其一生都耗在辛者库那个地方,替瑞香向我求情,说瑞香宁愿被发往锦州……”

  先前,傅恒跟另外一个内务府大臣就是按照宫规拟定将瑞香发配东北,给驻防兵丁为妻的,因为考虑到瑞香是不堪虐待才会犯错,所以两人选了锦州,毕竟锦州不是宁古塔那种苦寒之地,离北京并不算特别远,步行也只需十来天,加上锦州又是海口,有商港,贸易往来比较频繁,经济还是比较繁荣的,对于瑞香来说,也能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尔晴原本想着大哥傅和在东北当差多年,又是一直从守御升到副都统的,若请他写信给从前的属下,让他们安排个性格老实点的兵丁与瑞香配婚应该不难。

  自瑞香被没入辛者库后就被派到顺贞门外、英华殿后面的庆祥所照顾老病女子去了,秋英作为内宫侍奉使女,无令是不可出顺贞门的,因而,直到有了尔晴的保证,秋英才向婉嫔求了恩典,得以去看望瑞香。

  哪知,去见过瑞香后,秋英才知道瑞香的脸因为之前摔在碎瓷片上伤得太深治不好而留下了块很大的疤,也是因此当初瑞香才会一时想不开。

  得知这样的情况,尔晴一时也犯了难,若瑞香好好的,此事自然简单得很,可现在她毁了容,在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强行让锦州的兵丁娶瑞香,对方很难不会心生怨气,如此不是害了瑞香?

  庆祥所那里住着都是些年老体衰生了病、难以治好、且无宠的前代或前前代帝王的低位妃嫔,这些人不能移出宫,又长年患病,其中还有好些已不良于行,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气味实在不佳,所以就只能远远地将她们安置在最角落里,可想而知,伺候这样的老病女子有多难。

  瑞香实在忍受不了,向秋英表示即便没人肯娶她,只能给当地士卒为奴为婢,她也毫无怨言。

  尔晴也就只能遵守承诺,退而求其次,请大哥傅和帮忙给瑞香找个好点的主家,至于能活成什么样,就只能靠瑞香自己了。

  她组织了下语言。

  道:“我见那个小姑娘哭得泪如雨下,咚咚咚直往地上磕头,也挺不忍心的,她愿如此为姐妹,可见是个重情重义的,若能帮到她,也算是件善事。”

  皇后娘娘一向心软,这件事儿说到底还是属于内宫,也在皇后职责范围之内,当初皇后是同意内务府大臣拟定的罪名的,可皇上认为瑞香脸已毁,把她发给披甲人为妻对双方都不好,皇后一想也是,便未再提出异议。

  哪知庆祥所的环境那般恶劣,竟使瑞香宁愿离乡背井被发配,皇后想到了其他人,他们是不是也跟瑞香一样呢?

  “此事确实应该有个解决办法,容我再考虑考虑,过些天我给你答复。”

  剩下的也只有等了。

  尔晴告别皇后回到忠勇公府,傅恒还未归家,不过已派人来告知过,皇上召他晚面,让尔晴不用等他,自己先用膳入寝。

  索性自己也什么要忙的,尔晴便拿了本书在床上边看边等,结果她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小睡了一觉后醒来,尔晴一问才知人还没回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

  梨云答:“戌初二刻。”

  在夜生活丰富的现代,这个时间还早得很,可对于古人来说,八点多基本都已经上床睡觉了,而且,从前,皇上召傅恒晚面,一般多是在申正时分,至多谈半个时辰,酉初就会结束,今日到这么晚还没回来,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于是尔晴不由得担心起来。

  直到亥初三刻,傅恒才终于回了府。

  从傅恒口中,尔晴得知,确实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便是前世闹得沸沸扬扬的孙嘉淦伪稿案,纵使上辈子大部分时间都被困于内宅的尔晴也有所了解,这件文字案轰轰烈烈查了两年多,掀起无数血雨腥风,从官员因此遭受牵连而被贬被杀的人不知凡几。

  不过比前世情况好多了的是,因为傅恒预先知道会有这么件事,做了准备,此案事发的时间要早很多,那些伪稿还没传播到太多地方和人手里。

  “你也不用过于紧张,这次应该不会造成太大影响,会很快解决的。”

  尔晴也就放下心来。

  正经事一聊完,傅恒就开始不正经。

  “夫人这么晚还没睡,是不是夫君不在,长夜漫漫,夫人孤枕难眠啊?”

  他伏在尔晴身上,手不老实地四处点火。

  尔晴受不了,翻身把他压下去,桃花眼微微一眯,眼波流动,附到傅恒耳边,声音魅惑:“今晚,我要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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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几章关于宫女自缢的案件及最后的刑罚有参考橘玄雅—《“假认夫妻”?一个清宫宫女与本宫太监的血案》,根据行文有诸多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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