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近日忙于朝政,总感觉精神不济,身上也经常乏力的很,就连江太医开的汤药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进忠这两日伺候的时候多留了点心,暗中听闻皇上有意饮鹿血酒来强健身体,便去了永寿宫递信。
永寿宫内,卫嬿婉听着进忠跟她说如何用鹿血酒争荣固宠一事,注意力却都在他手头剥着的那只橘子上。
进忠因着经常要在皇上身边伺候布菜,一双手养护的白白净净,那金黄的橘子在他修长灵巧的指间来回翻转着,没几下便被剥去了皮。
他一面温声细语的同她讲着话,一面耐心的去着橘瓣上白色的筋络,不多时,鲜嫩多汁的橘瓣便递向她手中,他的目光也随即望向她。
“炩主儿…?”
进忠一抬头就见卫嬿婉在看着自己愣神,也不知道自己方才说的那些她听进去没。
“嗯,本宫知道了,你且去请皇上来吧。”
卫嬿婉接过一瓣橘子含入口中,小舌轻轻的挤压出里面的汁水,目光却有意无意瞄向进忠饱满的双唇,心里漾起一抹别样的思绪。
不知会不会和这橘瓣有着相似的触感呢…
鹿血酒一事果真如她梦中隐约记得的一样,皇后跪在永寿宫前劝谏皇上保重龙体,因怀有身孕的缘故,跪了不久便昏倒了,皇上迁怒到了她头上,一气之下撤了她的绿头牌,这段日子也不准她侍寝了。
卫嬿婉是乐得自在,巴不得能自个儿清净两天,她还有很多事要消化和筹谋,暂时没心思去讨好皇上,如今皇上主动下令让她闭门思过,她自然是开心极了。
只是这难过的模样好歹还是要装一装,否则就不像她的性子了。
“皇上!臣妾冤枉啊!”
夜半的宫道上,炩妃娘娘穿着花盆底的鞋,踉踉跄跄的跑来拦着皇上的圣驾,哭的好不可怜。
“臣妾一心侍奉皇上,皇上听臣妾解释啊!”
皇帝无心与她纠缠,挥了挥手让李玉把人拉开,便吩咐仪仗继续走了。
皇帝走后,春蝉赶紧把跪坐在地上的炩妃娘娘扶起来。
“主儿,皇上这般不领情,您又是何苦呢?”
“本宫不过是做戏罢了。”
卫嬿婉看着皇上一行人离去的方向,心情颇好。
方才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可是把进忠急坏了,眼神一个劲的往她这瞥,她敢肯定,进忠今夜得空了一定会来看她。
果然,夜深人静时,一个深蓝色的身影出现在永寿宫寝殿。
卫嬿婉拉下帐幔,故意不理他。
透过纱制的帐幔,隐约见那人低着头跪在了边上。
“此番都是奴才思虑不周,炩主儿心里有气可以打奴才骂奴才,可千万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啊。”
一只纤纤玉手从帐幔中伸出来,缓缓挑起进忠的下巴。
“过来,离本宫近点。”
“嗻…”
进忠默然的跪在榻边,身子凑近帐幔内。这才看清榻上的卫嬿婉身着寝衣,满头青丝披散开来,媚眼如丝的看着他。
眼前的景象令他呼吸有些困难,更要命的是,炩妃娘娘还开始动手解起了他的衣扣。
“炩主儿…您这是…”
卫嬿婉也不说话,手指和他的衣扣较着劲,解到中衣的时候终于失了耐心,手一丢。
“自己解。”
进忠感觉自己心都要跳出来了,见她神色不悦,也不敢多问,只得依言把衣裳全都解开。
卫嬿婉拉开他的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满意的瞧着。
正当进忠以为她是要拿什么鞭子抽打他的时候,卫嬿婉抱住他,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嘶…”
卫嬿婉这一口咬的不轻,猝不及防的痛意刺的他绷紧了身子,手上却仍是护着那人,怕她不留神从榻上摔下来。
“进忠,你这次办事不利,本宫很生气,知道吗。”
卫嬿婉松开他,倚着软垫,佯装生气的说。
“奴才该死…”
进忠可怜兮兮的跪在那,衣裳敞开着,肩膀上还红了一块,可以看见深深的牙印。
“炩主儿惩罚了奴才,心里可松快些了?”
“哼,如今本宫有日子不能在皇上身边伺候,公公不会忘了本宫,转头去提携别人吧?”
“奴才哪儿敢呀炩主儿,您放心,有奴才在呢,皇上不会忘了您的。”
“那便好,”
她伸出一只脚轻轻勾蹭着他腰侧的软肉,
“这些时日本宫都见不着皇上了,作为弥补,你要常来陪伴本宫才是。”
“嗻,”
进忠轻轻的答了句,随即大手握住娘娘的玉足,
“炩主儿方才一路奔波辛苦了,奴才给炩主儿揉揉。”
一脸谄笑,十足的狗腿模样。
他一早便觉出来炩主儿梦魇后变化很大,虽不知为何,但好在他在宫中做了十几年奴才,惯会随机应变。
她突然这般亲近他,他便应着,倒要看看她想搞些什么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