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结束了,伍六一就回到房间跟一堆资料和单词作斗争。资料还可以,这个他喜欢,也有兴趣。英语对他跟天书一般,今天背明天忘。吴哲看着背单词的伍六一,摇摇头说:“看你背单词,我想起一个笑话。一个书生在背书,他老婆对他说,看你背书,怎么比我们女人生孩子还疼呀!”
伍六一自然也听过这个笑话,说:“如果能换,我们宁愿去生孩子,疼个一天一夜也就过去了,不像现在背单词,天天背得头疼,天天生孩子!”
吴哲正在喝水,听伍六一这么说,笑得一口水喷了出来。
第二天训练结束,一个老A对六一说,“六一,又要回去生孩子了?”
“你这都生第几胎了?”
“这回生个什么?”
大家嘻嘻哈哈地开六一玩笑。
伍六一立即知道,吴哲已经把昨天的故事传播开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老A们笑得前俯后仰。
“这不怪我,队长问我你的学习情况,我只是如实汇报。”吴哲大笑说。
“有这么痛苦吗?”袁朗问。
“他是痛苦,我比他痛苦。考核的时候,我后悔为什么只读了一个硕士两个学士,跟考核时的训练比那太容易了。我现在要说,考核时的训练跟教伍六一英语来比,也算是容易了。我宁愿用两次考核去换!”吴哲夸张地说。
“我也愿意用两个考核去换!”伍六一说。
“他没那么差劲吧,那些资料他不是全看完记住了,还说得头头是道的。”齐桓有点不相信。
“你还不信,痛苦呀,谁来理解我!”吴哲再次夸张地大叫。
“我理解你。”伍六一看着他说。
“你理解我?你理解我什么?”吴哲问。
“真的,我很了解你的感觉。这种要逼疯的感觉,我非常了解。”伍六一很认真地说。他的表情引来了袁朗的笑,“那你说说怎么理解他了?”
“这感觉应该就象在新兵连,我带许三多时那样吧?”伍六一说。
“许三多?他新兵连就是你带的?”袁朗很意外。
“是呀。你现在想不通我怎么会写出那种文章,大概跟我想不通许三多向后转会摔跤一样吧。”伍六一说。
“你了解,那你怎么不使点劲。”吴哲说。
“我要使得上劲,我还用得着让你这么费劲吗?”伍六一很无奈地看了吴哲一眼,吴哲几乎吐血。
“现在我不但了解你的感觉,也了解许三多当时的感觉了,当初我还不该对他那么凶。”伍六一感叹,“对了,我学外语是不行,可也比新兵连时的许三多强点吧,这许三多都成了兵王了,我不信我啃不下这几本书!”伍六一狠狠地说。
“这许三多做了什么,让你这样感叹。”袁朗问,他很好奇,所有人都好奇。
“不说,许三多又不在,说他那些事,显得我不地道。”伍六一说。
“那许三多是有潜力的,我看你学英语就简直就象猪在学。”吴哲气晕了,袁朗打了他一下,怪他说得太过分。
没想到,伍六一不怒反乐,“我那时候也骂许三多是猪,现在被你骂,风水轮流转呀。”吴哲晕番。
“听你这口气,他当时很烂,那他怎么进你们钢七连的?”袁朗问。
“这小子做事,总能出人意料。他在五班修了一条路,一个人修的,那是团长想修没修成的,团长就把他分到钢七连来了。想想这事,有时候还不得不服这小子。”伍六一说。
“那你们连长那脾气,怎么容得了他?”袁朗继续问。
“把他拉出去毙了!”伍六一学看高城的样子说。
袁朗又开始大笑,他对齐桓说,“齐桓,这高副营长倒跟你很像!”
齐桓也开始笑,“是吗?高副营长也说过这种话,嘻嘻,对我脾气!”
“三多有消息吗?”伍六一在他们笑完后问。
“那小子平时一点事就跟天塌下来似的,现在出那么大的事还不知愁成什么样了。”伍六一真的很担心。
袁朗又开始笑:“上次我让你照顾,你还觉得我偏心,怎么自己还担心。”
“我是觉得你偏心,可我也没说不管他呀。
袁朗大笑,“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他没人帮了,自己也就会解决问题了。”
“那倒也是,要不他一个人守七连哪里守得住。”伍六一说,“话是这么说,可总放心不下,他不打电话回来,就是还没办法解决。”
“你能管他一天,也不能管一辈子。他总得自己长大。”袁朗安慰他。
三多终于来电话,要借钱,二十万。袁朗为他筹钱。伍六一将所有钱的都拿了出来,也就两千多,他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要抽烟,要是省下点,也可以多帮三多点。
许三多三天后回到了老A,他知道伍六一要参加“爱尔纳·突击!”,他真心为伍六一高兴,因为他知道伍六一喜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