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没有打断她的话,而是听她说完了这一些。
伊莱·克拉克“你怎么知道瓦斯纳是神明最忠诚的信徒?”
菲欧娜·吉尔曼“吉尔莫家族有记载,但那些记载只有家主能看。”
菲欧娜·吉尔曼“我因为拥有与神明对话的能力所以成为了家主。”
伊莱·克拉克“家族中的那些长老不会说你不够格吗?”
菲欧娜·吉尔曼“所有说过我不够格的长老都死了。”
菲欧娜平淡地说着。
菲欧娜·吉尔曼“如果我不够格,那他们更不配。”
伊莱·克拉克“果然,你还是不够格。”
伊莱·克拉克“吉尔莫小姐,记载是人写的,这不是百分百的可信。”
伊莱·克拉克“瓦斯纳说她自己是最虔诚的教徒,那她便是。”
伊莱·克拉克“因为——那些敢指出她是异教徒的人,都死了。”
菲欧娜·吉尔曼“瓦斯纳长老到底是不是异教徒,你得到地下亲自问她。”
菲欧娜·吉尔曼“跟我说没有用,因为我不会相信的。”
伊莱·克拉克“那你就看着吧。”
伊莱示意菲欧娜看着瓦斯纳的动作。
这个红发少女,做着沟通的仪式,最终,神明出现了。
少女跪下,抬起头同神明说着话。
瓦斯纳·吉尔曼“海神大人......”
哈斯塔“瓦斯纳,我最忠实的信徒......”
海神伸出手,想要去触碰瓦斯纳。
这时,瓦斯纳抬起了头,露出左颈上的蛇形印记。
海神突然愣住,像看到脏东西一样用蔑视的目光看着瓦斯纳。
哈斯塔“你真脏。”
瓦斯纳用挑衅一般的目光看着哈斯塔。
瓦斯纳·吉尔曼“既然嫌我脏就不要给我这个东西。”
她突然把手中的门之钥用力朝海神所在的那个方向扔过去。
菲欧娜一惊,条件反射地想要去接。
旁边的伊莱制止了她。
伊莱·克拉克“我之前说过,我们是旁观者,什么都看得清,什么都做不了。”
菲欧娜垂下手,淡淡回应了一句哦。
而此时,海神与瓦斯纳的对话还在继续。
哈斯塔“瓦斯纳,你不该成为我的信徒的。”
哈斯塔“这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瓦斯纳·吉尔曼“够了!”
少女愤怒的声音在教堂中显得格外突兀。
她狠狠地扣着左颈的蛇形印记,直到泛红出血。
瓦斯纳·吉尔曼“我恨这个印记,我至今恨伊德海拉在我身上打下这个印记。”
瓦斯纳·吉尔曼“让我无法信奉其他的神明。”
瓦斯纳·吉尔曼“如果可以,我多希望这个印记消失!”
哈斯塔“神明亲自打下的印记无法消除,除非神明堕落或者死亡。”
瓦斯纳·吉尔曼“那就让伊德海拉去死吧!”
少女的眼睛充斥着血。
哈斯塔“不,瓦斯纳,你错了。”
哈斯塔“伊德海拉知道你早已有异心,她本可以弃掉你这个祭司。”
哈斯塔“你以为自己很重要吗?”
瓦斯纳·吉尔曼“是啊,我不重要,我在她眼中什么都不算。”
瓦斯纳·吉尔曼“她不管是得了我,亦或者失了我,对她来说都没有变化。”
瓦斯纳·吉尔曼“那她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哈斯塔“她不想放弃你。”
哈斯塔“所以她在你最终背叛她时,打下一个印记。”
哈斯塔“一为惩罚,二为挽回。”
哈斯塔“瓦斯纳,她真的很喜欢你。”
瓦斯纳·吉尔曼“如果这种不肯放过我的偏执也能算喜欢的话,我宁可她恨我。”
哈斯塔“瓦斯纳,你差一点,就能成为她的第六个信徒。”
哈斯塔“如果你最后没有背叛她,没有用门之钥的话。”
瓦斯纳·吉尔曼“我不稀罕。”
瓦斯纳·吉尔曼“还有,海神大人,我替您除掉了伊德海拉这个对手,您不应该开心吗?”
瓦斯纳·吉尔曼“为何还要责备我?”
哈斯塔“瓦斯纳,我赐予你门之钥,不计你之前信奉伊德海拉的前嫌。”
哈斯塔“可不是让你学会自作主张。”
神明的威严铺天盖地地袭来,菲欧娜跪下来,低下头,但瓦斯纳仍倔强地挺着头。
瓦斯纳·吉尔曼“我恨伊德海拉,我永远都恨。”
哈斯塔“好......好得很。”
哈斯塔“从今天开始,吉尔曼家族将逐渐丧失同任何神明沟通的能力,直至衰败灭亡。”
哈斯塔“你就带着我给你的门之钥,一代一代地传下去。”
哈斯塔“但是你左颈的那个蛇形印记,永远是你背叛原主的异教徒的象征。”
哈斯塔“你就带着这两样讽刺至极的东西,带领你的吉尔曼家族,好好过完下半生!”
神明甩手狠狠给了瓦斯纳一巴掌,随后隐去。
瓦斯纳摸着发红的脸颊,笑了起来。
笑声尖锐讽刺,她又哭又笑,仿佛是一个疯子。
在幽暗的教堂显得格外瘆人。
瓦斯纳·吉尔曼“那好......”
瓦斯纳·吉尔曼“吉尔曼家族,一直信奉的唯有海神。”
瓦斯纳·吉尔曼“之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瓦斯纳·吉尔曼“我等你,原谅我的那天。”
红发少女颤巍巍地站起,抱着门之钥,一步一趔地向外走去。
直到少女走出大门,菲欧娜才缓过神来。
小心翼翼地开口。
菲欧娜·吉尔曼“这些,都是真的吗?”
伊莱·克拉克“这是鸮的记忆。”
伊莱·克拉克“鸮它已经活了很久了,也沉睡了很久了......”
伊莱·克拉克“而我们,也该醒了。”
菲欧娜·吉尔曼“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菲欧娜脸色变了。
菲欧娜·吉尔曼“我们不是一直都醒着吗?你在说什么胡话?”
伊莱没有说话,而是强硬地拉住了她的手。
熟悉的天旋地转的感觉又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