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威尔他的名字是凯尼·阿克曼。
利威尔说不定他还是你的亲戚。
利威尔对三笠说。
现在的利威尔,还不知道自己的姓。
利威尔自记事起,就是和母亲一起生活在一个黑暗肮脏窄小的房间里,家里唯一有的就是一张用转头和木板搭起来的硬床。
身上的衣服是捡来的,别人连做破烂都不想要的。
吃的东西也几乎都是捡的。
馊得发绿发酸的饼疙瘩已经是好的了。
难过活的时候,利威尔甚至用手指头抠地里的烂根和墙上的土灰往嘴里填。
利威尔见到凯尼的那一天,他的母亲已经躺在那张床上,死了很久了。
母亲死去的那几天,他就一直在房间里。
一直蜷缩在房间一角,后背紧靠着墙,在目光能直直地望向床头的地方。
床上的尸体枯如死树。
散发着阵阵恶臭。
蜷缩的利威尔骨瘦如柴,身上无论是哪儿,一点肉都没有,头发长且干枯,眼睛大而突出,几乎连喘气的声音都没有。
就是在这濒死之际,凯尼来到了利威尔的面前。
凯尼看了眼床上的尸体。
然后就带着利威尔离开了这个死人居住的房子。
凯尼给他饭吃。
教他各种武器,尤其是刀具的使用方法。
他亲眼见证着利威尔从干枯的骸体,逐步变成了地下街无人打得过的小混混,前后仅用了不过半年时间。
这之后,凯尼离开了利威尔。
没有任何交代,也没有任何言语。
直到这次任务。
母亲从没有告诉过他,他的姓是什么。
他小时候问过,但母亲的脸上却带着一股子的厌恶,至死也没有提及。
后来利威尔对此也失去了兴趣。
因为有了凯尼交给他的一身能力,利威尔在地下城活得并不算差,也逐渐有了一两个朋友。
凯尼也是。
他只告诉过利威尔自己的名字,没告诉过他自己的姓。
利威尔也没有问过。
所以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对三笠·阿克曼这个名字都什么注意。
时隔三十多年后与凯尼在战场相遇,他才知道凯尼的本命,是凯尼·阿克曼。
所以他才会对三笠说,凯尼说不定是她亲戚,这样的话。
三笠·阿克曼我听父母生前说,我父亲的本家,也就是阿克曼家,在都市里受到了迫害。
三笠·阿克曼而身为东洋人的母亲一族,或许是因为人种不同,在城市里呆不下去了,结果,两家人都流落到了巨壁一角的山区里,所以才相遇结婚了。
三笠·阿克曼我不知道阿克曼家为什么遭受迫害。
三笠·阿克曼我觉得父亲也不像是有我母亲那样黑发黑瞳的人种差异......
三笠对父亲母亲容貌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
所以她会时不时地去想。
刻意去想父亲的声音、母亲的声音,父亲大笑时的样子,母亲小憩时的样子。
利威尔你曾经有过突然觉醒了力量的经历吗?
突然觉醒了力量的经历?
三笠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艾伦被一个劫匪紧扣咽喉时的场景。
那时候她和艾伦还很小。
艾伦的性命受到威胁,而自己的手中正拿着一把匕首。
“战斗啊!战斗!”
“只要战斗才能活下去!”
“战斗啊,三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