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一战
初绮自从和我回去后,就使我日日浸在剑术之中。
“灵兮,吃点心了!”银缕站在狐狸洞口喊我。
“哦,就来!”我回应到。
“要不要饮茶?”
“噢,就来!”
“灵兮,新的戏本子,我从集市上买来了!”
“就来!”
“就来”似乎成了我的代名词。一段时间,我被银缕和桂子俩小丫头亲切地称呼为“白就来”。
真真是气死我也!
不过跟着初绮,我也不老迂腐地喊她师父了,我生性爽直,不喜礼法拘束,成天喊“初绮初绮”,初绮亦叫我灵兮。
初绮将青丘和湄山剑法相融,连成一套九纹剑法——她的剑就叫九纹剑。
这一段时间里,最值得一提的是有一次我和她去湄山。
那一天很热,我照例受到高级待遇。然而,温清穆湾等小饮几杯,便拿出佩剑,向外而出。
“灵兮姑娘,待在这儿,不要动。”穆湾这么说。
我很不爽:我虽不在湄山修行,好歹也是湄山弟子怎么让你们几千弟子出去,不让我出去看看呢!
我悄悄跟上了他们。
他们站到了湄山的湄羽崖上。
湄山弟子白袂飘飘,为首的温清长老有长长的白须垂在胸前,白眉耷拉到耳际;然而对面有一派玄色墨衣人物。“八苍门还是不肯交出律笙么?”
原来是那个魔界门派八苍门啊。
只见他们为首的圣君包裹的严严实实,长袍的后帽拉起,遮住了头颅,黑面遮罩住了鼻梁骨的一半。整张脸只剩眼睛。他没有说话。
我不禁走近前,想去看看那面遮后的模样。
但温清长老发现了我。
我冲到一半被拦下来,有些难堪。
黑衣白衣阵营开始对阵了,估计是要打一场。我心一紧,赶紧横到双方之间:
“住手!”
温清长老注视着我:“等八苍湄山交战毕,初绮就和你走。”
我咬住了下唇:“弟子还请长老不要和八苍开战,双方实力相当,不论胜负,都会死伤颇多……”
忽听八苍的左护法狞笑一声:“呵,妇人之仁!”
温情长老也当做没听见我的话,把初绮叫来:“初绮,带灵兮下去吧。”
我只得转过身去对着八苍门喊:“小神是青丘的白灵兮,今日为了你们八苍门与湄山诸弟子性命,请你们快快休战!”
八苍门见我固执,但也未放我在心上。那个圣君把面上的黑色遮拦布又抬高了一分:“温清,开始吧!”
我的鼻尖开始冒汗,下意识回头,初绮已重回湄山阵地,一脸视死如归。
我心里想,坏了!
一声喝令下,双方已向中间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