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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绎夏】断情绝爱刀29 心墙

锦衣之下之断情绝爱刀

❤️又名:袁今夏的倒霉一天(下)

❤️骄傲陆绎 失态现场

❤️他承认,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上回书说到,今夏领了陆绎的命去见丐叔,而丐叔却恰好告诉她,医仙已对东洋人的毒有了解毒方法,叫她找来几个伤者去试药。今夏在医馆不仅没见到伤者,还猛然受了杨程万一通训斥,委屈不迭,泪珠滚滚。

 

打起精神,接着办事,袁小爷的日子还得接着过。

 

今夏跨了大半个城,终于到了乌安帮。看门的家仆认得她,告诉她谢百里和谢霄都出门去祭扫谢母了,当下只有上官曦还在帮里料理事务。

 

今夏进了院门,庭院里却摆着几副担架,均盖着白布。正厅里有妇孺几人过来纷纷看了尸首,签字画押,放声哭泣。上官曦在正厅,面色沉郁,安慰着这些家属老幼。

 

看来是有人遭了害,在处理丧事。

 

“上官姐姐!这是怎么了?”

 

“袁姑娘是来找谢霄的吧?他不在。”

 

“哦不不,我有事说,找你也是一样的。”

 

“袁姑娘去偏厅等我吧,这里不方便。阿锐?”上官曦唤了她身边的一个小厮,也算是护卫,让他引着今夏去偏厅等候。

 

今夏并不认得他,上次夜巷救困的几位高手里也没有他。他身上别着一把锃亮的短刀,身材壮实,孔武有力。

 

 

“呵,他们说的那个京城女捕快就是你?”

“是啊。”

阿锐目中闪过寒光,手上暗运力道,猛得发力,牢牢牵住今夏的咽喉。

 

要害被制,今夏动弹不得,也发不出声音呼救。阿锐的手似生铁一般,钳得她连涨得通红,险些透不过气来。她想去摸胸前衣襟里的手铳,却根本腾不出手,两手徒劳地扒着阿锐的铁掌。

 

阿锐嘴上还振振有词:“好手段啊,欲擒故纵?惹得我们少帮主茶不思饭不想,天天到处嚷着非你不娶……少帮主年少不懂事,不知道什么叫蛊惑人心,今日就让我来教训教训你……”

 

“阿锐,住手!”上官曦从正厅赶来,喝止了阿锐。

 

今夏得了喘息机会,捂着脖颈剧烈地咳嗽,喉咙生疼,想骂却说不出话来。

 

阿锐愤愤道:“堂主您好脾气,不与她计较,还带人去解她的围,救她的命。小的可没这么好脾气,见不得她抢您的人!今日我就算是杀人偿命,也不能叫她抢了您的郎君!”

 

上官曦搀住今夏坐在圈椅上,训斥道:“你可真是好规矩,倒做起我的主来了?再对无辜之人动手,就给我滚回你老家去。”

 

阿锐剜了今夏一眼,却没再辩驳,退了下去。

 

看来他是为上官曦打抱不平,又唯她是从,忠心不一般。但估计并非上官曦的授意,否则上官曦那夜也不会带人来救她和陆绎。今夏想着。

 

“上官姐姐……解毒……的大夫,找……到了。”今夏一句废话也无,只想赶紧完事赶紧回去。

 

上官曦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清冷的面色掩饰着愁态,叹了口气道:“多谢袁姑娘,只是可惜我们这几个中毒的弟兄,已然都去了。最康健的三个,靠参汤吊着命拖到了今日早上也咽了气,现下正在抚恤家眷。袁姑娘若没有旁的事就先回去吧,停尸的地方腌臜的很。”

 

居然来晚一步!就差一日!

 

“那……姐姐也莫误会,他们都瞎说的,我并不想做少夫人。”

 

上官曦礼貌地微笑,似是理解,又似是不解。好像是吞下了整块的腱子肉,克化了好久才缓过劲来。

 

上官曦缓缓道:“世间诸事,想不想和成不成,本就是两回事。想成的人成不了,无心的人柳成荫……”

 

上官曦说完这话,好像如梦初醒一般,复又坐直了身子。

至少现在,至少现在……她仍算是乌安帮的半个女主人,不能失态,也不能失礼。

 

“阿锐,拿一吊钱来,可不能叫袁姑娘白白劳力。”

 

谢钱奉上,主客立判。

 

阿锐虽一脸不屑,动作倒快,将一吊钱递与上官曦。

 

今夏一则与钱无仇,二则自己劳力拿钱也确实不亏心,三则上官曦自尊又坚决,这钱不收怕是抚了她的面子。于是接了钱,还待要辩解一二,讲自己确无插手乌安帮内事之意,只见上官曦已经把茶盅端了起来,轻轻吹着里头的茶沫。

 

今夏识趣,这便是送客了。

 

 

 

快到正午,陆绎收了飞鸽的传信,是他上次调请的消息到了。他轻轻拆了鸽子腿上的信筒,放进笼中,喊驿卒来添了些小米和水,方才读起信来。

读着读着,他发现信中所写之事,与手头现有的卷宗好几处都对不上号,比对来去,叫正午的阳光耀得眼花。

 

案牍劳形。

 

都正午了,袁捕快怎么还不回来?

她一回来,必定会来向他复命的,她办事妥当,倒是不用担心。那她看来是遇见麻烦事了。

 

陆绎又喊来一小驿卒,道:“拿食盒送两个人的饭来。你帮我看着灶间和饭厅,若袁姑娘回来找吃食,你就叫她来我这里用饭。”

 

“大……大大大人。饭、饭厅就不、不、不摆袁姑娘的唔、唔、碗筷了对吧?”

 

陆绎憋着笑,不忍苛责这小孩,认可道:“对,你去吧。”

 

小驿卒领命,跑走。

 

陆绎觉得自己老往窗外望,实在不是个事儿,于是左手按住了“断情绝爱刀”,右手继续翻着公文。

 

就像大夫把手搭在患者的脉上,一旦有异,便可随机应变。

 

这样他就能立即知道她回来了。

 

 

 

回到官驿时,今夏先进灶间找吃的,此时已过午后,饭点未至,灶间自时冷锅冷灶,上次给她送饭的小磕巴坐在廊下正打盹。

她翻来翻去找出两个冷馍,想就着茶水吃了就顶顿饭。端着馍馍出来时,打盹的小磕巴忽得醒来,喊住了她。

 

“哥、哥、官爷,有饭。”

 

“嗯?有饭?哪里有饭?”

 

“陆、陆、陆……”

 

“你是说,陆大人那里给我留了饭?”说出那个称呼的时候,她竟然有点陌生。

 

小磕巴点点头,手指着陆绎小院的方向,让她去。

 

今夏正掂量着不知该怎么见陆绎,冲他淡淡一笑,摸了摸小孩的头,有气无力道:“行,谢谢你,快回屋睡觉吧……”

 

小磕巴拱手施了个礼,跑走了。

 

再难的事也总要面对,躲避永远不是办法,且不说午饭要找了陆绎才能吃到,复命这事总不能躲吧?

 

进了陆绎的小院,廊下竹笼里,鸽子咕咕地叫着,愈发显得院子静得出奇。

 

莫非陆绎不在?或是在午睡?

 

“陆大人?”她轻声唤道。

 

无人应答。她不知所措。

 

门好像虚掩着,是该推,还是不该推呢?

 

若推了,像上次一样撞见陆绎更衣,算不算没脸没皮、没羞没臊呢?

若不推,耽误了复命,算不算不够恭敬、不够有礼呢?

 

若是头儿在这里,他会怎么做呢?怎么做才是安分守己、体面得宜、矜持有礼的呢?

 

啊,对了,还有刀!三丈以内就会亮,那为了让它不要亮,是不是应该离得远一些才好?

 

今夏转了个身,一点一点地往远挪……

 

 

 

午后的阳光实在刺眼,几番经金属刀鞘反射入眼,都几乎让陆绎以为是今夏踏进小院。

 

陆绎只好掩起一半窗户,有一搭没一搭地读着案卷。他一个多么耐饿的人,此时已然等得饿了。

 

忽然,刀亮了。

 

那是与阳光截然不同的颜色,不会看错的。

 

总算回来了——他放下心来,却并没有什么行动,继续读着文书,想等她自己推门进来。

 

等了许久,只听她唤了声“陆大人”,却不见她进来。刀柄上的光也一点一点弱了下去,虚弱地忽闪着。

 

他从半开的窗缝望出去,只见今夏背对着他缓缓行去,不似寻常状貌。

 

她怎么了?

 

他不得不开口唤住她:“袁捕快!”

 

今夏听见他的声音,转过身来,回到房门前,确定房门依旧关着,又踮脚去瞟屋顶……

 

她到底在想什么?迟钝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哪里还有她平日机灵的样子?

 

正好,刀又亮回来。陆绎举起刀,从窗缝里朝她晃了晃。

 

如此,她才循着光看到窗口,看见陆绎的一刻,她怔了怔:“大人,原来您……”

 

话说到一半,她觉得不妥,便往后退了好几步,规规矩矩地施了个礼:“卑职参见经历大人。”

 

确实不对劲!陆绎开了窗,眯缝着眼打量她。

 

“躲那么远干嘛?做贼了?”

 

“卑职,卑职有事向您禀报。您今早交代的传假消息的事情,前辈已然应允,不日就可传遍扬州城。”

 

说话间,陆绎远远地看见她下巴上的乌青,沉声问道:“你跟谁动手了?”

 

今夏不敢抬头看他,她好怕那双眼睛里会充满责备,却更怕充满关切。

 

今夏局促地摸了摸下颌的痛处,掩饰道:“没……没什么,都是小事,不劳大人挂心。”

 

“乌安帮本有几个伤者中了……中了东洋人的毒镖,前辈说,已经有大夫能医了,要我报……报信给乌安帮,却没想到见了上官堂主,她说今日那几人已然……都没了。”今夏断断续续地说着今日遇见的倒霉事,有气无力。

 

陆绎双目中情绪复杂,淡淡问:“难道你帮她办事不成,她就伤了你?”

 

“没!没有!上官堂主以礼待我。我只是和她手下的护卫阿锐过了几招,切磋……而已。”

 

“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上个墙都费劲,还跟上官曦的护卫切磋?”陆绎没好气道,“直接让他打你一顿倒还快些。”

 

这个谎实在太拙劣,陆绎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他袭击你,为什么不掏手铳打他?”他严厉道。

 

“我……我想掏来着,腾……腾不出手来。”今夏声若蚊蝇,头埋得低低的。

 

两个人就这样隔了三丈远,说了好多话,也亏得陆绎耳力好,才能听得清楚。

 

“你过来,我看看伤。”

 

今夏往前行了一步,却又缩回去,进退不得,呆在原地直摇头。

“大人有什么话,我就在这里听吧。”

 

他盯了她半晌,拿她无可奈何,看了眼门口的食盒,冷冷道:“你饭也站在那儿吃么?”

 

“大人,我……不是,卑职回完了话就自己拿回去吃,不好总待在大人的屋子里。”

 

陆绎听言,攥紧了拳头,却不想手中恰好是他的刀。他的手掌印在刀鞘上,刀鞘上凹凸不平的刻纹,硌得他的手直痛。

 

“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说啊?”

 

今夏依旧低着头,晃了晃脑袋:“没事的……我没事,就是……就是要向大人告两桩罪,近来卑职特别……特别没有分寸,请大人找亲生父母,我、我知道是越矩了,还请大人别放在心上。还有……卑职总是特别失礼,让您的……您的刀,总是亮,卑职知道这样错了,人家看了会说大人的闲话,有损清誉。卑职以后,以后一定离您远一点。”

 

陆绎听得脑中一片空白,一时间竟不知该说她点什么好。

他看了看手中暗淡无光的刀……确实握来无用。“锵”的一声将刀砸在书桌上,拎起门口的食盒,推门朝她走去。

 

今夏还想往后退,以保持“敬而远之”的距离,却被他快步赶上,扯住胳膊。他一把将食盒塞到她臂弯里,拍着她无力的小臂,逼她拎好。

 

 

 

他以为他们已经走得很近了。

近到什么程度呢?

 

近到,陆绎经常以刀亮不亮来判断今夏人在何处,有时阳光映在刀上,他会以为袁今夏来了。

近到,他会惦记她吃没吃饭,不让她再吃冷馍就茶水。

近到,他带她出门办事,像带着自己的尾巴一样自然。

近到,他原本多么不爱表露,如今却可以跟她一口气讲好多好多话。

近到,他能察觉她的一切反常,并不止一次地为此紧张。

近到,低头看着她的面庞,偶尔会有一些很疯狂的念头。

近到,他以为他们之间只剩一层窗户纸,之所以没捅破仅仅是因为怕她会有危险。

 

她今天是来告诉他,他们之间并非只隔了层纸,而是隔了堵墙?

 

而她?

她不会翻墙。

 

 

 

陆绎失望地看着她。

 

今夏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种失望,眼泪因为愧疚而接连落下。

 

“第一桩事,你不必告罪,我那日不过是随口问问,也并未应承一定会帮你找父母。第二桩……”

 

他的话梗在喉头,喉结不由得顿了一下。

 

停顿间,他看见今夏抬眼看了飞快地望了一下自己,短短的一瞬,她眼底的水泽重重地撞入他心中。

 

“话也是你说的,泪也是你掉的,你究竟什么意思?”

 

今夏不语,含泪摇头,小心翼翼地往后挪了几步。

 

陆绎没再向前,任她越挪越远,每一步都踩在他胸口上。

 

“第二桩事,随你。”

 

 

 

她走了,小院恢复了寂静。

 

也恢复了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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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绎怀着阳光般温暖的心意,只想等她一起吃顿饭。

今夏却装了一脑门的倒霉事,还有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

陆绎满腔的期待就这样换来一句“卑职参见经历大人”,“卑职以后一定离您远一点”。

他在渴望、失望和疑惑中找不到出口,只有骄傲地说:随你。

来也随你,去也随你。

亮也随你,灭也随你。

有情也随你,无情也随你。

我还是我,不就行了吗?

少年人的真爱和自尊,总在博弈着。

—————絮叨分割线—————

今天我们来谈谈自尊、骄傲和爱情。

你有没有因为自尊和骄傲,割舍过爱情呢?

你有没有因为爱情,让步过自尊和骄傲呢?

我想,这一定是个亘古难题。

割舍了爱情的人可能会唱——

「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

                  现在也     不那么遗憾」❤️

割舍了自尊和骄傲的人,可能会怀念——

 「夜深忽梦少年事

              梦啼妆泪红阑干」

祝福绎夏能找到平衡。

事实上,他们一定能啊,因为他们是绎夏。

需要祝福的人反而是我们。

—————彩蛋分割线—————

【隐藏剧情】

今夏含泪吃了两人份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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