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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绎夏】断情绝爱刀19 生死

锦衣之下之断情绝爱刀

❤他在黑暗里见惯生死

❤她提着灯,迎来初次

❤《知否》联动彩蛋 + 灯会变本加厉

良久,两人看着河灯,感受着微风拂面,久久不语。河岸嘈杂,两人却前所未有地平静。

还是陆绎先打破了这种沉寂:“谢霄在追求你。”

“没有没有!”今夏连忙否认。

“不是问话,是告诉你:谢霄在追求你。”

“啊?”今夏不敢置信,“大人何出此言?不是吧,我们就是好哥们儿,哪有什么追求不追求的……”

陆绎故作不耐烦:“不信算了。”

“信,信!大人说的话我怎么能不信呢?您是怎么知道的?我……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她眉头微蹙,看样子是真的疑惑,并不是装傻。

陆绎轻轻叹了口气,嫌弃道:“就你这脑子,还能看出点什么来?”

今夏虽然不是天资最聪颖的那种人,可从小到大也是公认的机灵鬼,尤其相比于同门的杨岳,她更是学得又快又好,从没有人会说她笨的。

陆绎说她脑子不好,简直像侮辱了她人格一般。这件事本身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多说也无益。

于是愤愤道:“大人,不是我说您,您这性子也得改一改。”

“有问题吗?”

“有啊,问题大了!您脾气又臭,架子又大,性格还孤僻。您要是不改改您的性子,以后都没有姑娘会喜欢您的!”

今夏言之凿凿,万分认真。

陆绎垂眼看了一眼闪闪发光的绣春刀,觉得此情此景真是无比荒唐。

心里是真想笑,脸上是真一丝也笑不出来。

说你胖你就喘。

“不劳袁捕快操心,总有某个脑子笨笨的姑娘会喜欢陆某的。”

今夏在地上坐得太久,有些腿麻,遂活动活动筋骨,换了个坐姿。没去细想陆绎的话,只当是他又来跟自己摆架子了。

时辰到了。

烟火四起,缤纷绚烂。

今夏觉得今天的扬州城特别不一样,是她此生能想象到的最美的梦。

一刻钟的功夫,烟花散尽。爆炸声一退,原处传来一阵混乱的人声。有官兵的呼呵声,喊着“退散”、“快回家”云云。

陆绎立即戒备,下意识地攥紧刀鞘,一跃而起。

两人回到街上,方才的华灯璀璨如今竟是一片狼藉。

灯笼摊所搭的架子,折的折,倒的倒。灯笼里的蜡烛烧着了灯罩,将画上的侍女图、花鸟虫鱼烧得残缺不全。

卖小吃食的摊子来不及收碗筷,只灭了炉灶,赶紧推走,食客的碗还有些余温。

今夏逮住一个行人问话,那人答:“官兵在找人,叫荣飞燕的。刚才姑娘下车看鳌山,一下子就叫强人掳走了,现在清道赶人,姑娘你也快走吧……”

沿江主街的最南头,是每月摆放鳌山的地方。无数小灯堆积起来,取其吉祥的用意。

“刑部办案,闲人避退!刑部办案,闲人避退!”

今夏也不知喊了有没有用,只管高喊着,一手拎着还在燃烧的飞鱼灯,一手高举着制牌,逆着向外疏散的人流,好不容易挤到了鳌山边上。只见鳌山向一角坍塌,小灯被碾成竹条,分明是被马车撞倒的痕迹。

应该是辆很大的马车,今日只有富昌伯家的女眷乘了这么大的马车。

“大人,我发现……”她习惯性地转头汇报案情,却发现陆绎根本没在身后。

“大人?陆大人?”她四下寻找。疏散的人群如退潮般散去,街上只有巡逻的几队官兵,却还是不见陆绎。

“哪家的女娃?赶紧走!”一个衙吏发现今夏还在此间逗留,过来驱赶。人高马大,力气也猛,今夏不欲惹他。

今夏掏出制牌,好言道:“这位兄弟,我是京城六扇门的捕快,来此查案遇上这档子事儿,也请行个方便。”

“京里和咱们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赶紧走,再不走不客气了!”

眼见那衙吏就要拔刀,今夏来不及抽刀相抗,只见陆绎抓着一人后襟从天而降。那人身着夜行衣,却不似我朝装扮,身材不高,头戴条巾。似乎被陆绎打晕,浑身无力。

陆绎将那人扔给说话的衙吏,道:“锦衣卫经历陆绎,公务来此。既然你们用不着帮忙,那我们就告辞了。”

今夏见连陆绎都让了步,只好罢休。跟着陆绎往街口撤退。

富昌伯府长女荣氏入宫为妃,宠冠六宫,一家子跟着平步青云,泼天富贵,京城里不少人眼红。这一点,扬州地界上的人或许不知,可在京城却是无人不晓。

“大人,会是富昌伯的仇家吗?仇家的话,为什么追到扬州来?又为什么对他家女眷下手?若真要复仇,袭击女眷岂不是打草惊蛇……”今夏边走边道。

“小声点,”陆绎打断她,“这事我们不能插手,是那个人。”

“严?”

陆绎忽然脚步一停,怒视着前方。

今夏没有等到陆绎的回答,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街口的灯火燃尽,一对男女正相拥而立。借着盛会残存的灯火,依稀可见女子的茜衣罗裙,发间点点珠翠,却面色惨白……

涌出体外的血液因冷却而变得粘稠,顺着青石砖的缝隙,缓缓爬行。

那不是一对男女,而是“爱别离”!

今夏一惊,本能地向陆绎身后躲,却想起刚来扬州的第一日,洗尘宴结束后她也曾与杨程万、杨岳一起远远看见过一个“爱别离。”

这个女子是谁?

她还活着吗?

今夏压抑着惊惧,上去探她的鼻息……

“大人,她还有气!”今夏的声音颤抖着。

陆绎面沉如水,眉头紧皱,胸腔因深深喘息而明显起伏。

“不能救,我们得走。”

“为什么不救?万一她还能活呢?”

“救了她也活不了。你也活不了。”陆绎一字一句道,“估计她就是富昌伯的小女儿荣飞燕,这事不能管。”

说罢,拉着今夏的胳膊就往前走,却被她甩开。

“她还活着……她真的还活着……”今夏着急地求他,哪怕素昧平生,她也想救这女孩。

那股微弱但温热的鼻息仿佛还在她指尖,荣飞燕乘车而过的一抹侧影仿佛还在她眼前,她根本做不到眼睁睁见死不救。

那女子总会死的。

小不忍则乱大谋。

陆绎没有说出来,沿着狼藉的街道,不动声色地走下去。

今夏不敢怨恨陆绎冷酷,毕竟她知道“那个人”的恶毒嘴脸。在羽翼未丰之前,他们只能默默忍受。

爱别离上的女子睫毛微颤,不知是因晚风吹拂,还是挣扎的最后的生命力。

今夏肃穆,拆下了飞鱼灯里的蜡烛,轻轻放在地上,快步离去。

今晚的美梦只剩下最后半寸,她送给了无辜殒命的姑娘。

陆绎正在前面等她。

今夏再也没有力气分析案情和线索,垂头丧气,颓然地走着。

暗淡无光的飞鱼仍然挂在灯杆上,随着步伐而前后摇摆。

“抓的那个人身上有件东西,你拿着。”陆绎沉沉道。

今夏接过,是个腰牌,画着奇异的图腾。

那么,不论是严家撺掇乱党谋逆还是串通外敌,总算是抓住了一点头绪。

她收进怀中,愤怒悲痛的心,获得了稍许安定。

两人徐徐前行,行到僻静处,无有人声。

陆绎用很小的动作抓紧了今夏的护袖。

“别回头,别看屋顶。带手铳了吗?”

今夏打了一个激灵。今天本是逛灯会,若不是陆绎的命令,她连刀都不会带,怎么会带手铳?

“屋顶四个,后面两个,五十步。你跑得过他们吗?”

若跑得过,让她先跑。

今夏愣住,心跳开始不受控制起来。

“我不知道。”

她悔得肠子发青——早知道就好好练轻功了!

陆绎来不及叹息。想着也许前面也有埋伏,让她落单未必安全。

“绣春刀提得动吗?”

“提……提得动。”今夏的心在嗓子眼儿,答话声若蚊蝇。

“换刀,我的能断骨。”

今夏乖乖地跟随他的动作,换了刀,后知后觉想起一事,轻声道:“大人,您怎么办?”

陆绎将她的担忧听在耳中,调侃道:“我拿你的破刀当棍使,一样能杀人。”

杀人……杀人……

袁今夏这才想起来,她十八年的人生,还从来没有杀过人。

她看了看手里栩栩如生的飞鱼灯:可惜,要没了。

说时迟那时快,六个身着夜行衣的打手将他二人团团围住,今夏背对街墙,以免腹背受敌。

陆绎以一挑四,左右开打。为首的持剑冲将上来,陆绎纵身一跃蹬在其胸口,顿时胸骨碎裂倒地。陆绎借力打力,又踢滚另一人。腾空间,衣袍飞旋,竟叫人不知从何下手。(彩蛋:人间陀螺)

陆绎豁地落在一杀手身后,朝其背心重击,在人手麻之下握剑不稳,叫陆绎一把夺来横飞出去。

今夏正抵着一人的刀,力小不敌,突然一把长剑横飞过来,恰好横抹了那人脖颈。

昏暗街巷尽头传来六七个人重重的脚步声,今夏唯恐是严世蕃派来的增援,一时分心,叫那人抢近身来。她双手举刀格挡,又顺势转腕扫了半圈。那人轻敌,本欲出手扼住她咽喉,不想她刀锋凌厉,削铁如泥,齐齐斩下了一只血手!

那人剧痛攻心,恶向胆边生,想着拼死一搏大不了同归于尽,忍着剧痛将持剑之手又向今夏劈去。今夏猫腰闪躲,挥刀横劈。那人腰腹被斩断一半,着地滚去。

这么厚实的东西,她只曾切过豆腐。

忽听得十丈开外有朗朗男声:“兄弟们上!刀亮的不用帮,刀不亮的是袁姑娘!”

话音刚落,又一急促女声也从旁传来:“错了!刀不亮的不用帮,刀亮的才是袁姑娘!”

谢霄和上官曦带着武艺高强的帮众四五人,直奔陆绎与今夏这边而来。滚倒在地者一律补刀,鲜血四溅。他们虽远不如大内高手,但也好歹训练有素,两人一组也可分散敌手,陆绎今夏方腾出手来转守为攻。

谢霄为解今夏之困,与专攻今夏的杀手近身肉搏,扭其手腕,逼得杀手丢了兵器。谢霄与其纠缠成一处,扭打在地,谁也逃不脱,却谁也伤不了谁。

“今夏!来啊!”谢霄吼道。

锵锵声不绝于耳,今夏憋了一口气,趁着那人将谢霄压制在下,挥刀冲着那人肋骨劈去。

温热的液体溅在她脸上,溅在谢霄的前襟,还溅在滚落在地的飞鱼灯。

一场恶斗。

死了五个,剩下一个陆绎故意放走,且让他回去报信。

刀背上滴着血,今夏双腿发软,一个不稳便要跪下去,谢霄赶忙上来架住她。

上官曦也料理了一人,不过她身上倒未沾血。此刻收了双刀,带着两个受伤的帮里人赶紧回去疗伤。匆匆告辞。

谢霄擦着手心的汗,后怕道:“幸亏来得巧!担心死我了!我和师姐回了码头,帮里已然报了官,来了官兵数十人。可我们去看船上的货,只是少了两箱茶叶,才伤了四五个人,根本不像寻常山匪或者贼寇的手笔。又听有人来报,灯会上有姑娘被劫,这才知道是声东击西。”

今夏被谢霄扶着坐在路边,握紧了刀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牙齿直颤,像一捧珍珠散落在地的声音。

谢霄继续道:“我们顺道去了官驿,驿卒说根本没见你们回来,师姐便猜你们一定遇上麻烦了。唉,幸好赶来了……幸好。”

陆绎拱手,诚恳道:“今日之事,谢少帮主和上官堂主的恩情,陆某记下了。将来若有用得上陆某的地方,只要不是弄权徇私,陆某绝不推辞。”

说罢,便拾起今夏丢在地上的绣春刀鞘,站到了今夏身边。

“今日时辰不早,谢少帮主请回吧,我们也回官驿去了。”

“这怎么行?”谢霄高声反驳,“现下街上不太平,走个路都无端遭袭,我如何能放心?你是个大男人,老子也懒得管,但是今夏得跟我回乌安帮。”

谢霄边说边去扶起今夏,今夏踉跄一下,仍然惊魂未定,一口一口地喘着大气。

“我……我没事儿,不用扶着我。”今夏倔强地挣开谢霄的手,实则手上也没有力气,什么动作也是徒劳,只能机械地抓紧刀柄。

陆绎就着她的手,将滴着血的绣春刀用袖子抹了抹,收进了鞘里。

刀柄上,两个黄绿的光点,晃得今夏头晕目眩。

今夏使劲眨了眨眼,晃了晃脑袋以求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可是眼前只有一阵又一阵的刀光,和一批又一批洒在自己脸上的鲜血。

陆绎也扶住了她的臂膀,几乎是拎着她,对谢霄道:“袁捕快交给我就可以了,谢少帮主请回吧。”

谢霄伸手一拦:“今夏跟着你天天有危险,不行!今天她必须跟我走。”

陆绎瞥他一眼,疲累,淡漠。

“今夏交给我就可以了,你可以走了。”

陆绎将两把刀都塞给今夏抱着。

他抱着她。

———絮叨分割线———

个人在本章中最喜欢的场面:

⭐今夏嫌弃大人没姑娘喜欢

⭐绎夏对救不救人的想法冲突

⭐今夏拆蜡烛给荣飞燕(飞鸟对飞鸟的怜爱)

⭐换刀

⭐谢圆圆大型认错人现场

⭐打斗戏

⭐公主抱,你抱着刀我抱着你

隐藏剧情:

1.陆绎逮住了一个倭寇,在房顶上制服打晕搜身(京城少女不敢做梦),交给了当地官衙的人。

2.上官曦识破了严世蕃串通倭寇搞出的调虎离山之计,带人救绎夏,准确认出了绎夏换了刀,也亲自参与了打斗。上官曦是很大气的人,也很聪明。

在写这章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今夏的有怎样的生死观?今夏是什么时候第一次杀人的?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

我给出的答案:

1.今夏与我们一般人有一样的生死观,有好生之德,惧怕死亡,不忍残杀。

2.今夏直到扬州副本结束,都没有亲手杀过人。第一次正面描绘今夏大面积杀人,小说是守新河城(剧版守杭州城)。经评论提醒,剧版今夏第一次杀人提前了,是龙在胆村打倭寇。

3.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应该是颤抖的,害怕的,心理冲击应该不小。而不是轻车熟路,像切豆腐一样习以为常。

我认为编剧忽视了这个问题。

今夏是个捕快,是管办案的,不是管行刑的。她见过尸体,但没杀过人。她的工作其实没让他像锦衣卫一样“杀人不眨眼”、“见惯生死”。

她总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需要一次铺垫。

比如,她把削铁如泥的绣春刀插进敌人的肋骨里。

那声音是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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