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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绎夏】断情绝爱刀18 飞鱼

锦衣之下之断情绝爱刀

❤陆阎王醋到凶人了!

❤今夏其实害怕做梦呀

❤15集放河灯名场面 平行世界

今夏离了卖灯笼的小摊,去寻前方某处的谢霄和上官曦。

 

她平生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两件事:怕遇见蛇,以及,怕走失。

自从学成了追踪术,她就再也不会走失了。

但是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会不会走失”和“怕不怕走失”,是两件事。

 

她站在这条初次造访的街上,却觉得已经在这里待了十几年。

 

喧闹而繁华,她孤独一人,仓皇四顾,忘却了自己要寻找谁。

她往前走去,人缝中有杂耍艺人将火叉高高抛起,明亮而刺目。

 

一双铁钳般的手拉着她,连拖带拽,怎么甩也甩不脱,怎么逃也逃不掉。脚步很快,快得几乎是飞起来,拖她进了小巷子的拐角。

 

她仿佛退化回了那个梳着鬟髻的小女孩,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上还带着把朴刀,就算有危险还可以搏斗。她趁那人松了手,撒腿就跑。

却被死死挡住。

 

“给你个玩意儿。”

头顶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

 

大人?

一只有力的手臂横亘在自己身前,手上拎着一盏灯,在自己的冲撞下来回摇摆。

 

飞鱼灯,是她没舍得买的那盏飞鱼灯。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灯,好像很不真实。

 

“拿着啊!”陆绎语气更强了些,递到她手边。

 

今夏没敢接,又惊又喜,抬头看他:“您买的?给我的?”

 

有那么开心吗?眼睛都亮了。

 

陆绎这才发现,自己平日习惯性低头的角度,正好足够看见她。

 

他漫不经心道:“应个景,买着玩。”

 

今夏喜滋滋地接过了灯,心中却很不安:“大人,您掏了多少银子?您……您不会回头找我要银子吧?”

 

陆绎无奈,撇过头去不想看她。

“没说白送。”

 

“啊?”今夏紧张,难道不祥的预感终将应验?

今夏脚下的路磕绊了一下。

 

吊了她三句话的功夫,陆绎悠悠道:“沙修竹案的文书本该是我的差事,你既替我写了,这灯笼算谢礼。”

 

“都是大人给我机会为国效力嘛,嘿嘿……”

今夏听言,心里踏实,又笑起来。嘟着小嘴学着飞鱼的样子,逗弄起这飞鱼来,仿佛那鱼是个活物一样。

 

陆绎嘴角一扬:这个借口看来是找对了,灯笼也买对了。

 

陆绎眼睁睁看着谢霄拉她跑去看灯笼,心里有谱,并不紧张。

袁今夏看重金钱银两,自己是断不可能买下的。而她更看重骨气尊严,嗟来之食不吃,天降之财不取。

所以,谢霄的讨好,多半不会得逞。

 

他远远观瞧,自己熟悉的这位麻利能干的袁捕快,露出了少女本该有的可人娇态。

向往新奇,喜欢浏览和搜集,像在花丛中轻抚每一朵娇嫩的花苞,汲取着花朵的芬芳,花也汲取她。

 

还好让她来了,不然她会错过多少快乐……

 

此刻她沉浸在与飞鱼的灵魂对话里,自顾自地越走越快,倒把平日里大步流星的陆绎甩在了身后。

 

回到主街,今夏脚步一顿,忽得想起一事来,十分懊恼。转身盯着陆绎道:“大人!不对啊,你……你要谢我,直接把银子给我多好呀?!”

 

“不要就还我,不给了。”陆绎伸手,语气略显得烦躁。

 

今夏警惕地搂紧了飞鱼:“没说不要!这是我该得的为什么还?可不带反悔的……”

 

其实,看见她像护食般地护着灯的样子,他一点也不后悔。

 

今夏得了这个宝贝,沿街琳琅满目的各式彩灯都再也抓不住她的心。欢快的脚步快要飞起来,裙角被高高地踢起,蹭到旁边行人的脚边。

 

陆绎背着手稳稳地走,不知不觉,又被甩在了后面。

 

偶尔,换成他来跟在她身后,也挺好的。陆绎想着。

 

 

 

“今夏!今夏!我在这儿!快过来!”谢霄隔着来往行人,在街对面召唤。

今夏应和着招手,抬脚便要过去,却被陆绎扯住手臂,拉了回来。

 

今夏回眸:“怎么了大人?”

陆绎眼神示意她看路上,只见两旁行人如流沙般,被领头马纷纷撞开,一辆显眼富贵的石青帷饰银螭绣带的黑漆齐头三驾马车滚滚而过。

今夏细瞧,不单帷帘精致,连车骄的纱帘都非比寻常,可隐隐约约看见几个女子身影,大抵是坐着官宦人家出门观灯的小姐与随身丫鬟。

 

“富昌伯家的马车,别惹。”陆绎紧握着她的手臂,往后退了几步。

皮革护袖之下,她的手臂细得像柳条,好像使劲一掐就会断。

“富昌伯?京城的富昌伯?那车上坐的就是他家小姐了吧?”今夏道。

 

马车滚滚驶过,街上恢复了人群蠕动。今夏提着飞鱼灯,向谢霄挥了挥,似是在炫耀。

过到街对面,谢霄带着她直奔河边去。

灯市的这条街刚好在运河边,虽是夜里,依然可见河面宽阔,水波荡漾。

几十年前,这里曾是不小的码头,但因这些年水文改变,停船太容易搁浅,所以另寻地方建了码头,此处便废弃了。自从有了每月十五的花灯会,这里又成为了观景歇脚的地方,看烟火,放河灯,别有一番风情。

 

“你长在北方,怕是少见。来,咱们去放花灯,可好玩了……”

谢霄推着今夏直奔河边,边走边讨论着她手里的飞鱼灯。

“我都说了我送你,你怎么自己买了?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倔。”

今夏笑而不语,只管喜滋滋地抚着飞鱼的背脊,感受灯里小小的蜡烛所散发的暖意。跟着谢霄来到了河边,蹲身撩了撩微凉的春水。

 

 

 

陆绎看着今夏与谢霄说笑同行,站在原地并未动身。这才想起来,方才一路他并没注意手里的刀有没有发光。

 

有时候,人确实不需要外物借力,就可知道真心。

笑靥与明眸,总是真的。

 

待到他想起来要看刀柄,只见某一颗夜光石上确有光芒,只是渐渐淡去了。

 

也是,因为她跑去别人身边了。

 

 

 

 

陆绎也朝河边慢慢踱步,恰巧与拎着骏马灯走来的上官曦打了个照面。

两人相顾,看见对方手里的东西,具是浅浅一笑。

 

上官曦伸手道:“陆大人,请。”

 

“上官堂主请。”

 

两个心照不宣的人就这样并肩而立,远远望着河边的另外两人,谁也没有靠近。

 

 

谢霄捧着几盏粉红莲花河灯,借了火折子一一点着。

沿岸站着形形色色的人不少,不论男女老少,都拿一盏河灯放进水中,让河灯顺着水流漂走,再许个愿望。

 

“今夏,你看这儿多美,如梦如幻,如诗如画的。你们京城可没有这样的好景吧?快来,咱们一起放个河灯,许个愿。”说着,递给今夏一盏河灯。

 

今夏接过灯,却有些迟疑,问道:“这灯还能许愿?可以许什么愿?真能灵吗?”

 

谢霄道:“灵啊,什么愿都能许。你看我给你打个样啊……”

谢霄放下一盏河灯,双手合十,念念有词道:“我希望袁今夏公务少一点,别太忙,这样我就天天都能跟袁今夏在一起……”

 

“胡说八道什么呢?谁要跟你天天在一起?”

 

“你天天在衙门待着,人都累瘦了……跟我在一起多开心啊!你开心了,我就开心……”

 

后面上官曦和陆绎听得分明,上官曦颇不好意思道:“师弟年轻,爱做梦,陆大人不要见怪。”

 

陆绎看着满河的彩灯,想起下扬州月余来的种种,顺承道:“世人总是把愿望,寄托在这些不现实的东西上。”

 

上官曦不知为何,一股悲凉由心生起。

“谁都喜欢做梦,愿景总是美好的,不是吗?”

 

“上官堂主说得是,谁都爱做梦。此时此地想做梦的,又岂止您师弟一个?”

 

上官曦与陆绎对视一眼,好似被他这句话开解了,释然一笑。

 

是啊,这一河岸的人,不都是在做梦吗?

包括自己,包括陆绎。

谁又比谁幼稚呢?

 

 

“大人——”今夏拿着河灯却不放下水,噔噔噔地朝陆绎与上官曦这边跑来,将手里的河灯递给陆绎。

“大人,谢霄说这个可灵了,您可要来许个愿?”

 

又是谢霄。谢霄买的花灯,谢霄教你许愿,谢霄给你讲风土人情,谢霄逗你乐……

 

陆绎也没接手,冷冷道:“你没看见我在同人讲话吗?”

 

今夏陡然吃瘪,却看是上官曦立在一旁,面色和缓,似是愉悦。心下猜测,恐怕是她打扰了陆绎与上官曦的攀谈,令他十分不快。

 

上官曦就是对陆绎有意吧?有吗?有吧?那应该“断情绝爱刀”会亮吧?

 

今夏想趁这个机会确认一下,于是探头去看陆绎手中的刀。

 

陆绎察觉,刻意往身后藏了藏。今夏不好表露得太明显,只好作罢。

 

今夏将河灯塞给陆绎,讪讪然转身走了。三步一回头,还是想把刀亮不亮给看个究竟。

可惜,离得近时,恐是自己以“同僚情谊”点亮了刀柄,有所干扰;而离得远时,自己倒是不干扰,漫天灯火下却映照得根本看不清。

 

谢霄拉她坐回河边,又递一盏河灯给她:“快点啊,我等着听你的愿望呢。”

 

今夏推走谢霄的灯,淡淡道:“我没愿可许,也不爱做梦,你自己多放几个吧。”

 

谢霄接着劝今夏放河灯,突然看见西南方向上,天边升起一个金光四射的烟花。

谢霄奇道:“今天灯会的烟花,怎得比平日早了半个时辰?”

 

今夏也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去,看那“烟花”并不似寻常烟花一团炸开,而是只有一个光点,燃尽便灭了。

 

上官曦反应机敏,高喊道:“那不是烟花,是乌安帮的信号弹!谢霄快走!码头出事了!”

 

谢霄听闻,一跃而起,对今夏道:“袁大虾,实在对不住,今日有事不能陪你放灯了,下次我一定补给你!一定!”

留了一地刚刚点着的河灯。

他二人施展轻功,奔着西南方乌安帮货船所停的码头而去。

 

看见上官曦姐弟离开,陆绎方才拿着那盏河灯,把灯放进水里,席地而坐。

今夏看他面色和缓了些,就也跟着坐在他身边。

 

“怎么不放?”陆绎问。

 

今夏道:“莲花灯多好看啊,就这么扔水里太可惜了,我想留着。”

 

陆绎缓缓道:“有些东西本来就是个寄托,偶尔奢侈一下,做个梦罢了。”

 

“大人,没想到,您也有喜欢做梦的时候。”今夏捏着裙摆衣襟,将莲花灯放在膝盖上,揉搓它的花瓣。

 

陆绎低头沉思片刻,觉得今夏不太对劲,问:“你怎么了?”

 

今夏长长舒一口气:“没怎么……真的没怎么,您许愿吧。”

 

陆绎语气低沉:“说,支支吾吾的有什么鬼?”

 

今夏被吓了一下,嘴角微颤:“真的没什么……我就是,怕做梦。我怕好端端的美梦,下一瞬就变成噩梦。真的,我总是梦见什么好事情,下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就……就……就又梦到了我走丢的时候。”

 

陆绎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看着河里的灯,有点晃眼。

 

“我总是想,这是不是心病,是不是只有找到亲生爹娘,才能把这噩梦解了?所以我,就想着好好当差,多攒点银子去找我爹娘。我没别的愿望。”

 

“那你也还是有愿望的。许一个吧,宁可信其有。”

 

“可是大人,这……真的不会变成噩梦吗?”

 

“不会。”陆绎语气坚定。

 

“您保证?”

 

“嗯。”陆绎点头。

 

今夏松了口气,面色也舒缓了一些,小心翼翼地捧起膝上的莲花灯,放下水去。

她托着腮,看着自己的灯渐渐漂远,问:“那您怎么不许愿?”

 

陆绎不看她,柔声道:“都留给你许吧,我就不许了。”

 

今夏欣喜:“谢啦,大人。”闭上了眼睛。

 

陆绎偷眼瞧她,那么恬静,安详,还很甜美……

一时竟然看住了。

 

只见她双手合十,诚恳道:“我许的第一个愿望就是,希望六扇门可以涨俸禄,让我早日找到我的家人。”

 

陆绎心头有点莫名的酸楚。

 

今夏接着道:“第二个愿望是,希望陆大人能多笑一点,不要一张阎王脸,冷若冰霜,阴晴不定,难以捉摸,皮笑肉不笑……”

 

她偷睁开一只眼,瞄了瞄陆绎。

 

陆绎眉眼之间的温柔瞬息湮灭,外加甩出了一把刀。

 

“袁捕快,你的四两补助不想要了吗?”

 

今夏睁眼,得逞地一笑,抱紧了飞鱼灯。

“银子最近不打紧,别让我把灯还你就行。”

 

 

 

————絮叨分割线————

今天让我们谈谈今夏的心理阴影。

剧版今夏有养母和师父照料,其实蛮幸福的,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告诉大家为什么她一定要执着于寻找亲生父母,甚至不顾养母的反对。

我认为是编剧的疏忽,所以我要补上。

我给出的解释是:今夏幼年时代走失的噩梦,一直缠绕着她,以至于形成心病(美梦总是变噩梦、害怕做梦),需要心药(找到亲父母)来医。

原剧对放河灯的描写,侧重于告诉大家:今夏是小太阳,陆绎是暗夜阎王。小太阳让阎王产生了想做梦的念头。

但是我认为,这种设定也扁平化了今夏:她明明才是最该对“梦”有阴影的人。

【今夏的噩梦与不安全感】

剧中给我们女儿加了一点点美好的爱情梦,感谢编剧大大。

但无论剧还是小说,她都有一个萦绕了十几年的噩梦——走失。

梦里全是繁华,只她一个人在寂寞。

她能吃,能睡,能打,街中一霸……

看起来很活泼开朗,对吧?

但其实今夏内心从来没有真正安定过,分析如下:

第一,袁大娘抱养今夏,其实是杨程万的特殊安排,今夏并不知情。她在堂子里,有过与其他女孩一样的绝望。若有人从养生堂抱养孩子,其实是为了延续香火,所以女孩也大多不会被抱走,只能流落。包括她从小吃饭快,也是在堂子里的时候,不快点吃饭就会被别人抢光。

第二,即使抱养以后,她依然缺乏安全感。在街上天天被人骂“小杂种”,家里经济拮据。小说版当中,她甚至要为了弟弟上学省学费炭火费而去嫁给易老三。

  

那是她心里的地狱。

今夏从童年到18岁的所有努力,都是基于同一个逻辑:

生存是第一需求,尊严是第二需求,而这两种需求都要靠自己的努力来满足。

只要我努力,我就能改变现状。

只要我够强,别人就不会再欺负我。

【总结】【又名:一盆冷水】

今夏在我们眼中是一切美好的化身:是阳光,是乐观,是狗腿,是马屁,是让陆绎开始幻想做梦的一盏河灯。

这印象像极了梦幻城堡里的迪士尼公主。

但其实今夏不是公主,她没有七色花和玻璃鞋,她只相信努力和实力。

她是活在当下的现实主义者,她没有那么爱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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