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困倦地趴在桌子上,似是无意地把手搭到脖颈处,五指轻轻插在头发里,左手的黑痣尤为突出。
少年平稳地呼吸,白皙的脖子被校服包裹着,静谧的嗜睡少年在嚷闹的人群里显得格外突出。
只属于少年的青涩和轻狂,映衬在偌大的窗户下,风一吹,少年便可更加肆意张扬,谱写属于他自己的人生。
曾景炀穿过挤在一起对选择题答案的人群,直直来到张竣晨的桌前。
张竣晨依然没有动静,有种小羊羔心甘情愿被宰割的乖巧感。
曾景炀把手伸进衣服兜里摸了摸,摸出一块草莓味的糖。
也许穿夏季校服的帅哥比较引人注目,外加上帅哥给另一个帅哥糖果,不少女生直接萌在原地。
一旁的肖恩书和蔡玟莱两脸笑容地看着曾景炀和张竣晨,然后两人相视一笑,他们默契的没有说话,但彼此都心知肚明。
曾景炀轻轻地把糖放到张竣晨的桌子上,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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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考试的铃声响起,把在困境里苦苦挣扎的张竣晨叫醒。他揉了揉自己有点压出痕迹的脸,手还没离开脸时,他透过指缝看到了桌角上的一颗糖,粉色包装袋,晶莹剔透的。
张竣晨剥开糖纸轻轻咬碎了糖果,还挺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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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最后一门科目考完,临考前还斗志昂扬的学生意料之内的垂头丧气,一部分学生的心态已经崩到不想吃饭了。
张竣晨看向窗外烟雨渺渺,收拾了下书桌上的物品,起身准备去食堂。他看向不远处7班的前门,某位姓曾的同桌早就倚在门上等他了。
衣衫不整地靠在门上,莫名有点痞样。
张竣晨摸了摸鼻尖,然后向曾景炀走去。
“感谢曾大佬的糖果。”少年一笑,眼尾轻弯,眼角的泪痣格外好看。
“不谢。”曾景炀很客气地接了话茬,很明显,他的心情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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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一如既往的人多。
“晨哥炀哥快来!”一边,伍源潜喊到。
“来了。”张竣晨闻声向伍源潜招手。
张竣晨两人走到饭桌前坐下。
“两位大佬考的怎么样?”伍源潜一脸好奇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帅哥天花板。如果他没猜错,这两位大佬应该考的不错。
“就那样。”张竣晨分了分伍源潜边上的2份午餐。
“没有香菇,没有香菜,没有芹菜,没有胡萝卜……”张竣晨很仔细地检查餐盘里的午餐。
“没有胡萝卜、香菇、香菜、芹菜、冬瓜和红椒。晨哥我都跟你吃了多少年的饭了,你的喜好我还能不知道?放心吃好了。”伍源潜顺势把餐盘往前推了推。
“你俩我真是服了。你们家开矿的吗一个比一个金贵。”伍源潜不满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俩人哪都好,就是嘴上太挑。大少爷版的嘴,轻视不得。
考试前一天,晨哥托他带顿午饭,他不小心问了句“炀哥有什么忌口吗?”,结果晨哥给他发来一大串。
曾景炀不吃肥肉,不吃动物肝脏,不吃任何动物的外皮。
一个挑蔬菜,一个挑肉类,两个人要是挤在同一个餐桌吃一样的饭,迟早得被饿死。
伍源潜顿时感到自己责任重大,两位小少爷的命就搭在自己身上了。
作者有话说:伍源潜:养少爷专业户,包吃得饱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