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没有离开,一直守在床榻边。
虽然醉酒了,但是多年来的习惯也不是一朝一夕会打破的,卯时一到,蓝湛便醒了。
看见自己的兄长坐在床榻边,心里一惊,想要起身,胸口的疼痛在提醒他,昨夜发生了什么。
蓝涣(字曦臣)醒了。
蓝湛(字忘机)兄长。
蓝曦臣走到桌案边坐下,煮了一壶茶。蓝湛不敢迟疑,来不及穿戴整齐,走到桌案钱端正跪下。
蓝湛(字忘机)【行礼】忘机有错,请兄长责罚。
一抬手,便拉扯了胸口的伤,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蓝涣(字曦臣)【云淡风轻,喝了一口茶】疼吗?
疼吗?自然是疼的……
蓝湛(字忘机)【低头】忘机知错。
蓝涣(字曦臣)【真的很生气】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忘机,你怎敢?
蓝湛(字忘机)请兄长责罚。
蓝曦臣又怎么忍心弟弟再伤上加伤。
蓝涣(字曦臣)【起身】一会儿我让蓝漢把思追带来,伤愈之前,你不可踏出静室半步。
蓝湛(字忘机)是。
蓝曦臣走了,先是去了藏书阁,把禁室里昨夜留下的残局收拾妥当,再回寒室。
蓝漢:【行礼】泽芜君,一大早,您去哪儿了?
蓝涣(字曦臣)去了趟静室。一会儿用过早膳,把思追送到静室。
蓝漢:是。
蓝漢还未退出寒室,蓝曦臣便晕倒了。
蓝漢:泽芜君!泽芜君!快去请族医!
门口值守的弟子也被吓到了,赶紧去药室。
很快族医到了寒室,蓝启仁也闻讯赶来。
寒室
蓝启仁如何?
族医:回先生,泽芜君只是疲劳过度,所以晕倒,休息几日便好。
蓝启仁蓝漢,怎么回事?
蓝漢:最近宗族事务繁多,泽芜君确实很累。今日卯时三刻,泽芜君还是从外面回来的,不知何时起身的。
此时的寒室是绝对不适合两个孩子待着的,蓝漢想了想,还是把两个孩子带去了静室。
静室
蓝漢:【行礼】二公子。
蓝湛对思追的到来并不奇怪,景仪为何也一道送来了?
蓝湛(字忘机)怎么回事?
蓝漢:【行礼】蓝漢自作主张了,现下寒室不适合思追和景仪待在那儿,便一起送来了,还请二公子见谅。
蓝湛(字忘机)为何?
蓝漢支支吾吾的不敢说。
蓝湛(字忘机)思追,你说。
蓝愿(字思追)泽芜君晕倒了。
蓝湛(字忘机)【猛地站了起来,胸口的伤处在叫嚣】兄长现在怎么样了?
蓝漢:族医看过了,只是疲劳过度,休息几天就好。
蓝湛想去寒室看望,却又想到今日兄长离开静室前说的话“伤愈前不得踏出静室半步”。
蓝湛的脑海里闪过的都是这三年来,兄长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他明明那么忙,却还每日都会亲临寒潭洞。挨过戒鞭之后,兄长衣不解带的守护在静室,凡事亲力亲为,再想想自己这三年来闯下诸多祸事,心中自责不已。
蓝漢:二公子可是要去寒室?
蓝湛(字忘机)不去了,你回去静室看护好兄长,两个孩子,不必担心。
蓝漢:是。
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手把手教导两个孩子练字,晚上两个孩子都睡着了,蓝湛坐在外间,自己忍痛换了药,重新用纱布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