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令34：令牌

这次回到禾阳，花灼也听到过一些坊间传闻，说济善堂的少堂主顾杉已逝去多年，如今看来应是另有隐情。

顾杉本是女子，但因为父亲顾雍重男轻女的原因，从小就把她当男孩子养，对外也说她是儿子，是以除了她的父母以外，就连她家里的家仆侍女都以为自家的小主人是位公子。

因为卓家和顾家经常走动，她和顾杉年纪又相仿，没离开禾阳的时候在一块儿玩的次数比较多，虽然顾杉掩饰的很好，但仍让她发现了这个秘密。因无意中见过顾雍听到她想做女儿家的哀求后把她打的半死的样子，虽然不理解，但花灼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顾杉一直以男子的模样出现在她面前，但因她也经常做男子装扮，所以一眼就认出了以女子模样出现在她面前的顾杉，从顾杉看到她时的反应来看，更加确定没有认错。

今日因潘樾的原因无法细聊，花灼便没有急于一时，她现在想尽快弄清楚的是水波纹令牌的出现到底和阿江有没有关系，会不会让他深陷泥淖。

所以，她需要尽快去见一个人——济善堂堂主，顾雍，顺便打听一下关于顾杉的事。

说是济善堂，其实干的是杀人的买卖，不问是非、无关对错、不分善恶，对每一条人命都明码标价、收钱办事。

带着一份请柬，黄金马车停在了济善堂门口。

禾阳城的人都知道黄金马车代表着谁，是以家丁不敢怠慢，急忙把请柬送了进去。

请柬上画着水波纹令牌的图案，旁边写着此次见面的地点——百花楼。

顾雍的替身素日里出面替顾雍打点着济善堂的生意和迎来送往，虽然不知道上面的图案是什么意思，却知道是花灼请的他，他得走这一遭。

假顾雍正要走，真顾雍从屏风之后的暗室里走了出来，虽然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但气场截然不同。

顾雍手里拿着那张请柬，神情沉郁，向假顾雍道：“你先进去。”

——真身出面，假的就要先藏起来。

见主人要亲自去和花灼见面，一身市侩之气的假顾雍听话的钻进了后面的密室里，真顾雍走出济善堂，上了花灼的黄金马车。

百花楼中，花灼一边饮酒、一边看着歌舞，好不惬意，看到顾雍来了、也只是简单的招呼他先坐下，直到一曲舞毕，才开始正式招呼顾雍。

因为事涉水波纹令牌，顾雍把舞娘全部屏退了下去，然后把那张请柬打开、推到花灼面前，问她什么意思。

花灼垂眸看了一眼那个水波纹，道：“顾堂主应该知道，自从卓山巨死后，这块令牌已经丢了很多年了，如今，它却出现在了杀死杨采薇凶手的身上，就想问顾堂主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顾雍道：“我和老卓虽然都为那个人做事，手里也有一块这样的令牌，但那杨家孤女突然被杀我也挺意外的，特别是你说还找到了老卓手里的那块令牌，我就更意外了。”

“这么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顾雍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据我所知，禾阳城只有我和老卓有这样的令牌，杨家的事也只有老卓沾过手。除非……”

“除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