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为小女子

贺兰绾音被发现昏倒在关雎宫，经查乃是思念皇太子精神恍惚，误食毒药所致，眼看大限将至。只嚷嚷着要见陛下最后一面。

苏玉盈（不免讽刺）生前何等风光，死后还不是黄土一坯。

贺兰茗玉（不知其中就里，只是姐妹一场觉得惋惜）你要我写信告知陛下，眼下战事胶着，他怎么会为此耽误战事，何况此战本就关键。

苏玉盈（萧承睿此人表里不一，又极其在乎面子，自然要稳固自己在世人心中的形象，此举就是要架着他回程）心爱的女人死了，怎么也要告知一声。

........

萧承睿（看了手中信件，已然沉了脸色）这件事你知道？

萧承煦皇后娘娘派人送了信来，臣犹豫再三还是想告知陛下。

萧承睿（此次御驾亲征本就为了树立自己的威望，如何能离开，再看军中各个心怀鬼胎，自己若是走了....有意试探问道）这件事你这么说？

萧承煦这是国事也是家事，臣弟不便多言！贵妃是陛下心爱的女人，骤然薨逝自然举国同哀。

萧承煦皇兄还需自我珍重才好。

萧承睿（脸色愈发难堪，这个贺兰绾音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时候！那毒还不至于....到底是个蠢货，吓过一回便神志不济误食了毒药。）

军心，民心，内乱，外患，如何选？

面子，里子再重要也只得其一。

萧承睿你先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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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睿（召了萧承礼商讨此事，若说军中还有什么信任的人，那无欲无求的萧承礼必属第一）

萧承睿大哥怎么看？

萧承礼:陛下既问起，是否担心起内乱？

萧承睿自然是。不瞒大哥，这里...我放心不下，但贵妃薨逝...朕也是痛心，如今京中无人镇守，国丧必昭告天下，若是大梁那边得了消息恐生后患。

萧承礼:微臣愚见。京中大丧确实不可无人主持，陛下若是担心军中，或可选个人镇守。启翰是陛下长子...

萧承睿（萧启翰缺乏历练，萧承泰等人又....看来别无他法。）

.......

萧承睿（看着眼前的人）朕回宫主持国丧，你是朕最信任的兄弟，承煦别叫朕失望。给你留下兵符和印信，加上一道手谕，龙啸营也由你调遣，一切战事听你指挥。

萧承煦陛下信任臣弟，臣弟万死不辞！兹事体大，臣弟在此立下军令状，若有失军法处置。

萧承睿（自然留了人盯着异动，又听了这话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萧承睿即刻启程回了都城，对外谎称感染风寒。萧启翰怀疑有问题，执意要见萧承睿，萧承煦拿出萧承睿军符，龙啸营也表示除萧承煦旁人不得入营帐内。其实萧承轩知道萧承睿不在军帐中，看到御膳都倒了。萧承轩建议萧承煦趁机夺权，萧承煦反对，大敌当前内乱是大忌，自己再恨萧承睿也不会拿大晟的国运当赌注。萧承轩若是此时将萧承睿置于死地，传出大梁劫杀萧承睿，军心大乱，若不能护黎民百姓，得到这个天下又如何。萧承煦光明磊落，若是违诺会将他陷于无情无义之中。萧承煦叮嘱萧承轩不能利用自己的仇恨冲动行事，不能对外声张萧承睿的行踪。

萧承煦我从未忘记过母妃的仇，但我不是他，终有一天我要光明正大地在众人面前揭穿他们的诡计，以慰母妃在天之灵。

就在萧承睿到达京城的半个月后，便出了事。萧承礼策马飞奔回京报告军情紧急，原来萧启翰中了洪广志诱敌之计，军中辎重损失大半，大营被袭，萧承煦率全军退守，却被洪广志和凌麒围困在祁川山谷之中，孤立无援，难以支撑，请旨萧承睿定夺。

可一来一回少说又是大半个月，根本支撑不到那时候。

援军迟迟不到，萧承煦只能准备炸山谷引山洪，可如此只有死路一条，萧承轩不同意，但也只有这样，大军部队才会有生机。

萧承煦今日一战，生死一线！我与诸位共进退！

初夏的暮色中，红甲的步兵骑兵已经退到主战场之外的南部山头，大纛旗上的“萧”字尚依稀可见。主战场北面的山头上灰蒙蒙一片，黑色旗甲的兵团整肃的排列在“梁”字大纛旗下严阵以待，愤怒的望着南面山头的敌军，随时准备再次冲杀。南面山头的大晟军，也重新聚集成步骑两阵，同样愤怒的望着北面山头的大梁军，同样准备随时冲杀。

血红的晚霞在渐渐消退，双方就这样死死对峙着，既没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没有任何一方冲杀，谷地主战场上的累累尸体和丢弃的战车辎重也没有任何一方争夺。就象两只猛虎的凝视对峙，谁也不能先行脱离战场。

这一战，决生死存亡。

两方都打得艰难，但萧承煦这方援军迟迟不来，军心已然不稳。

此时唯有壮士断腕，炸开山谷。

突然，自后方传来兵马的吼声，大晟守备军和两营旗高高飘扬！

“援军来了！”

苏玉盈大晟历城守备军及京畿两营奉旨前来支援！

萧承煦！

苏玉盈（将旗帜插在脚下，看向厮杀的人群中望向自己的那个人，笑得狡黠）

凛冽的夏夜肃杀一片，战场焦灼，弥漫着血腥和腐肉的气息。

苏玉盈（吩咐好药草的事情便开始救治伤患）

“你是医者？”

苏玉盈（瞧着眼前的兵甲，有些疑惑）怎么了？

“主帅受伤了，快跟我来！”

苏玉盈（主帅？萧承煦！）他怎么受伤了？伤哪儿了？

“....额....不好说....”

苏玉盈快带我去！

中军主帅营帐。

进入营帐却发现没有点烛火，内里屏风内确实透着一丝血腥味儿。

苏玉盈那个.....（回头发现带路的兵甲已然不见了身影）

苏玉盈（摸索着走到里间，试探问道）燕王....啊

苏玉盈（一股熟悉的气息包裹着自己，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你...你起来！

苏玉盈是你叫他骗我来的！

萧承煦（低沉沙哑）沙场无眼，你太大胆了！

苏玉盈（微抬起头看着他，月光下双目灼灼）我想你了。

萧承煦（低头看着眼前的人，一句话瞬间瓦解了他的焦虑和怒气）

苏玉盈（见他不语，拉下他的脖子，轻轻贴上他的唇角）

萧承煦（随即反客为主）

檀口轻启，温热的小舌灵活地且进且退，勾着他意犹未尽、欲火焚身。

呼吸渐渐急促。

苏玉盈（双腿摩挲着他的腰肢，故意轻哼一声）嗯～

萧承煦（欲望喷薄欲出）你就是个妖精！

萧承煦（耳边响起一阵狡黠的笑，只听她可怜巴巴地道）

苏玉盈还请燕王殿下怜惜些，草民身子弱，受不住！

萧承煦（紧紧压着她）

苏玉盈（拍了拍他后背）你起开些，压着难受

萧承煦（愤愤道）压死你算了！

苏玉盈（笑意更深）

萧承煦（这个小妖精，明明知道这里是战场还勾着他，他就像个和尚一样禁欲那么久，说起来哪个男人娶了媳妇儿像他这样的，连...都没有，在她唇上重重一碾，以作惩罚）回去在收拾你！

............

翌日。身旁的人早已不在。

苏玉盈（看着身上深深浅浅吻痕，脸上一阵燥热，那个家伙虽口口声声说不碰自己，可也没少占小便宜！脖颈、胸口、后背....全是那个家伙的“杰作，暗暗啐了一口）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