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

第四章 赴宴

段氏自然是不愿意看着栾素霜高嫁的，但是转念一想栾素霜那个怯怯生生的样子也是入不了王爵将相的眼的，可毕竟是故去栾氏长房的嫡女，又有岳家摆在那，也不能找太次的人配。但是嫁的太好，夫妻和睦又怕到时候知道了什么，栾素霜有公婆家帮衬不好办。正在想着，听见门口一阵脚步声。有人来禀是老爷子来了。段氏和栾老太太看向对方，忙说起些别的话题。栾老太太又露出一脸的和蔼笑着。这时走进两人。

来人正是栾老太爷和栾鸿信。

“给母亲请安。”栾鸿信请了安看向妻子段氏。段氏向栾老太爷请了安。便都落座了。

“父亲近几日气色看着好些了。”段氏忙开口寒暄，栾老太爷的身子一向不太好，见不得凉风自从天气渐寒便很少出门了，也是年纪大了更更是不能操劳。

“说是霜儿过来了？”栾老爷子一脸期待的看着栾老太太，栾老太太更是乐了“是啊，霜儿这个怯生的都出来见人了，还给小娃子带了礼物呢，是的识礼的好孩子。只是老大家的身子不利索，坐了一会就回暖春阁了。”老太爷点了点头，露出一些没见到孙女儿的惋惜。

老太爷是真心疼爱这个孙女儿的，原本就是最疼的小孙女儿，从自己的嫡长子去了，他更是在疼爱上加了一些怜惜。栾老太太看在了眼里“你可真是的，明个儿我留下她一起用饭便是了。哈哈哈哈哈哈…”栾老太爷眼里也有笑意。栾鸿信也跟着笑了出来。这在旁人眼里怎么不是一家和乐的景象呢。但这时的段氏心里确实另一番景象 :这老太太真是两副面孔，天大的事儿她都是这幅和蔼老太太的模样，早年也是一副天下最好说话的婆母模样，在她进门之前张氏虽日日请安，但是世人都知道这位栾老太太是从来不让儿媳站规矩的，甚至也可以不请安的是张氏为人小心才自己坚持日日请安的，所以虽是继母但是却是口碑极好的。只要无关十年前那件事她便可一直保持这个良善的样子。可她偏偏见过另一副面孔的，其实段氏是怕的因为这个栾老太太的心真的是极狠的，手段又决绝。她看着眼前这番阖家欢乐的景象真的觉得有些讽刺。

栾老太爷突然开口道“今日岳老爷来看我，说是岳夫人设了菊花宴想叫着家里的公子和姑娘们去玩，他是鸿章的旧友一番好意我就答应了。”

栾老太爷突然开口道“今日岳老爷来看我，说是岳夫人设了菊花宴想叫着家里的公子和姑娘们去玩，他是鸿章的旧友一番好意我就答应了。”

栾老太太眼里没有一丝波澜答到“好友邀请且又是好事，哪有不答应之礼。”老太太眼睛里全是笑意甚至看不出虚情假意。

但是段氏却没有这么好的承受力，心里全是万一素霜嫁去岳家，有了婆家帮衬万一怼她不利可如何是好，便想便紧紧抓住手帕在那使劲揉搓，老太太看到了段氏铁青的脸色和那手里被搅着的帕子，心里默默讥讽段氏没有城府。生怕这对父子察觉有异便又说“这岳家既然让公子姑娘们都去，就叫素歌她们也一块去吧，年纪都是些相仿的孩子。是时候出去多长长见识了。”段氏闻言忙松开手里的帕子接过话说“是啊是啊还是老太太想的周到，这过了年素歌也就眼看着快及笄了，是该出去见见世面。”

栾老太太看着这次段氏上道，心里更是松了一口气。但是栾老太爷却不是很高兴，但是他倒是没多想只觉得是老妻和儿媳没理解这里面的意思。可这点心思怎么逃的过栾老太太的眼睛，她连忙堵住栾老爷的话头，开口道“这岳家毕竟是老大的旧友，你去了可是要拉着素霜去道谢岳家这些年的帮衬才是。”栾太太看向段氏

栾老爷子听出了老妻的意思，还是明白素霜不一样，即使如此带着其他的姑娘出去玩玩倒是无妨，眉头便松开了，重新展开笑容说“对对对，这样才对嘛。”

段氏满面笑容的点头“是是是，儿媳定是带着素霜好好的答谢一番。”段氏面儿上爽快应承着，心里面早就盘算好了，到时候去了怎么说怎么做还不是要看她，现在答应的再好到了岳家还不是她这个二伯母说了算。

栾老爷看着段氏如此真心实意，又想着段氏的亲生女儿已经出嫁，也没有理由搪塞也满意的点点头。很快一屋子人又回到以前的和乐融融。

很多姑娘们都知道了此事，挽风阁里孙姨娘把自己给女儿准备的首饰匣子都拿了出来，由着挑。栾素歌也是眉飞色舞的比划着，心里美得不行对着大丫头秋惜说“把我那件桃色云纹皱纱袍拿出来，明日我是要穿的。”

孙姨娘眉头一皱，伸手阻止了正要去厢房准备的秋惜道“你个傻的，心急什么，我听说重要的是那个栾素霜，你这一味的抢什么风头。”

一听这个话栾素歌不高兴了，撅起嘴恨恨的说“她如今还算个什么东西，还想着高攀呢，再不济我有个京兆府少尹的爹，她有个什么哼！”

孙姨娘并没有责怪“你怎么不明白，正是这样啊。你要想出人头地就要在人前看起来就有教养，你才要穿的清减些让人看起来就颇有涵养，你爹爹平时没少叫你诗书，你就要让那些个公子们瞧见你就觉得你不一样明不明白啊。”

栾素歌若有所思道“娘说的有理到时候我也嫁个郡公府，什么颜色的好料子我穿不得，何必急于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