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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此世为祸

西洲“今日一去不复返,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南风“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你可知我等今天等了多久,我不会放弃的,即使你不去做,我也会去做的,走了走了,干完之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言毕,两人御起轻功向皇城奔去。

是夜,空中只有几颗星子,那微弱的星光笼罩着一切。

此时的月亮尚未被乌云遮住,且有些许光芒。

御书房内。

年轻的帝王在批改奏折,累了,便趴在桌上休息,小憩一会,不多会意识就进入梦。

乡梦中是一群烧的面目全非的人喊着拿命来,拿命来,这群人中有老有少,个个都是十分恐怖的样子。

梦中帝王自己被绑在柱子上,而那群鬼也离自己愈来愈近,愈来愈近,马上就要碰到自己了,突然砰一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鬼不知何种原因倒在地上,众鬼见状,便纷纷离开了。

皇上(早已是满头大汗):“原来是梦啊!”

这时皇后进入了御书房,见皇帝脸色苍白,急忙来到皇帝身边替他按摩。

皇后梓童(担忧):“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皇后梓童“ 臣妾见皇上还在批改奏折,于是亲手煮了粥端了来。”

皇上“梓童有心了,朕还是放不下那件事啊?!”

皇后梓童“皇上您不必担忧,早晚会忘记了。”

皇上“朕觉得当年之事,是过于草率了,一切都是朕的错。”

皇后梓童“当年之事确实操之过急,但这也是无奈之举,皇上不必再忧虑了 您看这太平盛世,不就是您构建的。”

皇后梓童“江山社稷系于陛下一身,定要保重龙体,才是万民之福,莫要日夜操劳,臣妾心疼不已。”

皇上“时候不早了,梓童先去休息吧。”

皇后梓童“是,臣妾告退。”

这时御书房的屋顶上有脚踩过瓦片的声音。

皇帝急忙拿起宝剑,呼喊侍卫可是唤了许久也没人来。

突然御书房大门打开。

走进了一个身穿黑衣,手拿大刀的蒙面男子。

皇上(一惊):“什么人,你可知这是皇宫,还不速速离去。”

南风“皇宫?我当然知道这是皇宫,我来就是为了取你狗命。”

两人武力相当,打斗起来不分上下,剑光四射。

南风(没有想到这人的武功如此高强,西洲已经帮自己把部分暗卫引开了,若不能及时解决掉狗皇帝的命,西洲会有危险。)

这时一大群御林军听到响声,已经来到门口,南风杀过重重阻拦,拼死来到门外,点燃信号弹(那是撤退的信号),最终精疲力尽倒下了。

还在吸引暗卫的西洲看到信号弹后立马撤离了。

西洲(他知道南风不会再回来了。)

御书房门外,御林军准备继续搜查刺客,被皇帝给拦截了。

皇上(喃喃自语道):“这是朕欠你们的,下次就不会放过你们了。”

御林军虽然纳闷皇帝为何不让搜查 但是圣上的心意谁敢揣测,于是作罢。

西洲御着轻功很快来到郊外,随便找了个地方为南风立了个衣冠冢。

西洲(一边喝酒一边说):“你小子,这下安生了,以后谁陪我说话啊,你还没告诉我太子是谁,镇国大将军府内那么多人,我去哪找太子去,你说你是不是混蛋一个。”

西洲“还有啊,你嫂夫人是阿欢,就是那个服侍皇后的婢女。”

西洲(想到他们一起训练的日子,一起做任务,一起看小宫女洗澡,西洲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汪汪掉下来。)

也许只有失去了,才会珍惜,才知道过去的好。

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倾盆大雨泼泄而下,树木折断,雷声轰轰。

西洲“老天爷,连你也和我作对,我都不能送南风一程的吗。”

西洲“黄泉路上只有他自己一人,无人相陪,那得有多孤单。”

西洲(任凭雨水打湿全身,也没有动弹一下,静静地蹲坐在南风墓前,不再言语。)

轰隆隆,雷声阵阵,闪电发出耀眼光芒,划亮了一片天空。

风在怒吼,雨下个不停 寄语了谁人的不幸。

殊曦殿内,易安仍在熟睡中,突然又打起了惊雷,易安被雷声惊醒,立马喊来千尘。

千尘就在隔壁房间,易安急忙穿衣下床。

易安(十分焦急):“千尘,快,把我的雨衣拿来。

千尘(疑惑):“这么晚了,殿下您这是要去哪,您的雨衣已经坏了,尚未置新的。”

易安(东宫。)

易安(此时已打开门来到门外):“我今夜不回来了。”

千尘(虽然很疑惑,也没再问什么,想到殿下自有自己的想法,遂不再言语):“从未见过殿下如此焦急的样子。”

易安一出门发现雨下的很大,只是转瞬间雨水便浸透衣裳,他御起轻功向东宫奔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快一点,再快一点,快一点。

易安(书言在等着他。)

易安(他用尽浑身力气,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东宫内。)

书言卧房内。

一宫女在书桌前熟睡,突然门开了,一个浑身滴落雨水的人进入。

易安(见宫女仍在熟睡中,怒从心起,一只手提溜起宫女就要往外扔。)

宫女还在睡中梦见别人提溜自己衣领,睁眼一看是大皇子,吓得畏畏缩缩,不敢言语。

眼看着自己被扔出门外,也不敢动弹。

易安(生气地):“混账东西,雷声那么大,你听不见吗,在这给我跪着。”

宫女小翠知道错在自己,书言最怕雷声,而自己不仅没有安慰,反而睡着了,易安殿下最疼太子,这下就是自己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哆哆嗦嗦的跪在雨水中,不发一言。

这边易安处置过宫女小翠后。

易安(急忙来到书言床前,掀开床帘后,只见书言瑟瑟发抖,蹲在角落里,缩成很小很小的一团,易安心里十分难受,责怪自己没有及时来到他跟前。)

易安(一下将书言扯到自己怀中,不停地低声安慰):“书言,乖,是我。”

小书言(惊惧抖个不停):“皇兄,我好怕,好怕。”

易安(温柔):“没事的没事的,皇兄陪着你呢,皇兄今天不回去了,陪着你睡觉好不好。”

小书言(哽咽):“好,皇兄你不能走,书言好害怕,雷声太可怕了。”

小书言(紧紧地抓住易安的双手,生怕他离开自己。)

易安(莫名的感到很开心,为书言需要自己高兴,不经意的笑了笑。)

书言在易安怀中感到很有安全感,两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书言很快便睡着了。

易安(轻轻地把他放在被子里,末了在他额头留下一个吻,一个秘密的吻,不知从何时起,他对书言便怀有不一样的情愫了,渴望得到他,占有他,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在说,你照顾了他那么多年,现在不该是收取惠利的时候。)

禁忌之恋本该隔绝,但是他对书言的爱却愈发浓厚,随着书言的长大更加强烈。

是什么时候喜欢他的呢,是从他奶声奶气地叫哥哥的时候,是他撒娇要抱抱的时候,还是替他做功课的时候,亦或是替他向父皇求情的时候。

那个小不点已经开始长大了,绝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对他怀有龌蹉的心思,要不然他会受不了的,他是一块多么纯洁的玉,没有任何瑕疵。

将来他是君王,自己是臣子,能一直陪伴着他也好,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爱恋,也永远不可能会让他知道。

即使自己有时控制不住邪恶的念头,也要想尽办法压制住,哪怕自杀呢,自己活着就是为了能保他一生平安,哪怕看着他娶妻生子呢。

书言睡地很不踏实,眉毛总是皱着。

易安抚平几次,又皱了起来,大抵是做了什么噩梦吧。

小书言(喃喃细语地喊着哥哥。)

易安(像握住世间的珍宝,柔情蜜意地握住书言的手):“我在,哥哥一直都在。”

见书言逐渐睡地踏实,便离开床边,来到琴桌前,准备为他弹一曲安神曲。

这把七弦古琴名为清梵,是自己去年送他的生辰礼,书言十分喜爱,闲来无事便会弹奏一曲。

琴声阵阵,述说着谁人的思念,又撩拨了谁人的心房。

琴声婉转悠扬,有如山间清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

易安(低声吟诵着。)

鸾孤月缺,两春惆怅音尘绝。

如今若负当时节,信道欢缘,狂向衣襟结。

若问相思何处歇,相逢便是相思彻。

尽饶别后留心别,也待相逢,细把相思说。

雨过天晴,昨日的不幸全被雨水冲刷掉,而那局势仍处于云谲波诡下,明天又会怎样呢?

当第一抹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书言脸上时,他就已经醒了,可是眷恋被窝的温暖,久久不愿睁开眼。

小书言(昨日自己好像做噩梦了,梦见打雷声,梦见有妖怪,还有太多可怕的东西,还好有大哥,还好大哥一直都在。)

小书言(好像是最后大哥解救了自己,果然大哥就是自己的希望呢。思及此,想要早早去为大哥庆生,便起了床。)

小书言(扭过脸一看,正对上大哥的额头,莫名地吓了一跳,心想大哥为何在此 他不是应该在殊曦殿吗,难道昨日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那自己听到的琴声莫非是大哥弹的,怪不得那么熟悉呢。)

易安(他感觉到书言的动作,随后也挣开了眼。)

易安(昨日为哄书言睡觉,愣是弹了半宿的琴,直到他睡安稳,呼吸平缓时,现在是又累又困,什么也不想做。)

易安(温和地摸了摸书言的头):“醒了,饿不饿,吃点什么?”

小书言(边下床便要穿衣):“我不饿,倒是大哥昨日忙了一宿,应当是又累又饿。”

易安(暗暗开心):“想不到阿言那么体贴人,这以后啊,有了太子妃恐怕就不会对大哥那么好了。”

小书言(假装生气):“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

易安(笑道,用城里卖饼的语调讲):“ 好阿言 ,莫生气,大哥向你赔不是,都怪大哥嘴太快,都是大哥的错,都是大哥的错,求你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的。”

小书言(头一次见大哥如此不正经,忍不住笑了出来):“大哥真是越活过去了 。”

易安(连忙解释):“这不是哄你开心吗?这下开心了吧。”

易安见书言系了几次都没将腰带系住 。

易安(连忙半蹲下身子帮忙系住,站起身子时 ,蓦然发现书言已到了他胸口。)

易安(不禁感叹道):“阿言,这是长高了啊。”

小书言(笑了笑,没有言语。)

易安“走,去我宫殿吃饭,叫上芩瑞,我们先聚聚,等到晚上又是各种应酬,没什么意思。”

小书言(疑惑不解):“大哥不喜欢应酬吗,我看每次大哥在生日宴上都很开心啊。”

易安(直视书言的眼睛 ,想从里面找到为何他会那么说的答案,却发现书言的眼中很清澈,除了自己的影子,什么都没有,于是摇了摇头):“你不懂,表面的开心不代表真正的开心,眼见不一定为实,而耳听听不一定为虚。”

小书言(疑惑):“这是为何?”

易安“你且听大哥给你讲个故事,就明白了。”

小书言(兴奋):“最喜欢大哥讲故事了,快讲快讲。”

易安(卖关子):“莫急莫急,这故事很长的可要有耐心啊,我要讲了,注意听。”

这一天孔子和友人在外搞野炊,做了一大锅香喷喷的饭食等到要开饭时,只见一弟子突然伸手在锅里抓了一块立即塞进自己嘴里。

孔子看见了他很生气,但出于饭时不影响大家食欲他没有现场批评那弟子,而是饭后进行训斥弟子,弟子听了一脸委屈便道来其中之原委:原来是当锅里飞进一苍蝇时,自己的弟子唯一先看到的,想到这一锅美食怕老师们没有了食欲自己的弟子才有此不雅之举。

孔子想到自己的弟子能考虑到与其让看见自己伸手之污比起苍蝇来是要干净的,孔子了解此事后便立即向弟子道歉。

孔子(道):“眼见为实,现在看来用眼见看到也有不真实的事实。”

小书言(豁然开朗):“原来这这样啊,果真受教了。”

这时书言的肚子不应景地咕咕交了起来。

易安(听到这声音,大笑。)

易安“好啊,原来都饿成这样了,再不让你吃饭,恐怕你的肚子会记我的仇。”

小书言(满脸通红,囧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易安(突然说了一句):“站好。”

小书言(完全走神中, 心思早就跑到九天云外了。)

易安(突然抱起书言,御起了轻功。)

等书言反应过来都快到殊曦门口了。

易安(紧紧地抱住书言,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他摔了下去。)

小书言(过了好久,才发现大哥抱着自己飞。)

小书言(惊恐地喊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怕高,这也太高了,快放我下来, 快放我下来,不要啊!!”

易安(见书言如此害怕安慰道) :“”乖 ,一会就到了,你忍忍哈。”

小书言(见大哥丝毫没有想着地的意思,叫地更厉害了,声音中都打着颤。)

易安(见此场景,迅速加快速度。)

不多时便到了殊曦门口。

易安(温柔的放下了书言。)

小书言(此时的他脸色惨白惨白,双腿打着颤,声音颤颤巍巍,有气无力道):“终于结束了。”

易安哄了他好大一会,才将人从害怕中解救出来。

易安(十分无奈):“先前也不见你恐高,这次怎么吓成这样了。”

小书言(弱弱地说了一句):“先前哪去过如此高的地方,这是我第一次飞那么高。”

易安“以后经常带你飞,你就不害怕了。”

小书言(连连后退了几步):“不要,我再也不要了。”

于是头也不回地进了殊曦殿。

易安(朗然大笑道):“哈哈哈,我去找芩瑞,你先呆在我宫殿中吧。”

这边易安去接芩瑞,书言呆在殊曦殿内十分无聊,于是便想出气透透气。

殊曦殿内已被装扮的十分喜庆,到处是红缎带,丝绸,处处透漏着喜悦。

殿外一宫女端了一盘金银珠宝,那金银珠宝的分量很足,从那么远的地方端到殊曦殿,此时已是十分劳累。

宫女甲: “好累啊,你说贵妃是怎么想的,送了这么一盘礼物。”

后面跟着一个拿着玉器的宫女,后面的那人说。

(注:贵妃是千泽生母)

宫女乙 :“这谁知道啊,先前贵妃最是瞧不起这个大皇子,如今是转了性吗?”

宫女甲: “别乱说, 被人听到了就不好了,乱说主子的坏话是要砍头的。”

宫女乙: “这不是没有人吗,放心放心,不会有人听见的。”

宫女甲: “你可小点声,万一被人撞见就不好了,到时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宫女乙: “你瞧你这胆小样,究竟是如何在这宫中生存下去的。”

宫女甲: “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了,话说千泽殿下明明比大皇子更优秀,为何陛下不重视他,反而重视大殿下,而那大殿下不过是一丫鬟所出,地位卑微,怎能担此大任。”

宫女乙:“除非…………。”

宫女甲(急于想知道答案):“ 除非什么?”

宫女乙: “你看大皇子与太子交好,太子殿下深受陛下喜欢,大皇子只需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代为转达,不就办成了。”

宫女甲: “你说的好有道理。”

宫女乙 :“本来事实就是如此。”

这时两人转弯恰巧碰见了闲逛的书言。

小书言(把她们的话一字不落的全听进耳中去,此时已是十分生气与不满,但碍着自己的涵养不好发作。)

小书言(易安是他最为重要的人,他绝不允许旁人侮辱。)

宫墙上。

易安与芩瑞也见到了这一幕,芩瑞气地要下来收拾她们, 被易安生生拦住了。

芩瑞(十分不满 嘟着嘴道):“你拦我干什么?”

易安(解释):“你先看看阿言怎么办。”

芩瑞(阴阳怪气):“看他怎么办,他能办些什么,废物一个。”

易安(听见芩瑞如此说书言,微带愠怒):“你不许这么说他。”

芩瑞芩 “好好好, 我不说他 ,每次都护着他,也不见你像护他那样护过我。”

这时两宫女已将賀礼送至殊曦殿内,正有说有笑地往回走。

突然墙根处伸出了一条腿,两人没注意,生生被绊倒了, 摔了一跤,和大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等爬起来一看自己门牙磕掉了,十分悲恸地哭自己的门牙,边哭边跑开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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