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回 另一条人道

“哈哈，妙啊，妙啊，不愧是姜师叔！”

在姜无易交底之后，杨戬忍不住大笑。他算是明白玉帝让一行人对战帝俊的底气所在了，有三清作保，就算存在风险，但前者的招也绝对能奏效。有了这个保证，对抗甚至战胜帝俊绝非无稽之谈。

“凌统领，你能接受吗？”姜无易无视思绪飘到九霄云外的杨戬，冲凌云问道。

他走的人道与杨戬不同，后者笑得出来是因为他现在是人，立场不与天庭完全一致，但像凌云这样隶属于天庭的神未免不会多想。尽管玉帝给他的意思是放心和凌云讲，但真开口了谁知道呢？确认一下总是好的。

“陛下的旨意我自当遵循。陛下信任你就够了。”

见凌云果真如玉帝所说，姜无易放下心的同时也为前者感到惋惜。他与凌云接触的时间的确不长，但那前后变化还是相当明显。比起视对方为独立的个体，称其为完美履行命令的战争兵器更为合适。

“好了。既然对联手一事没意见，那就交流一下各自的长短吧。就算能打帝俊一个出其不意，祂也不是省油的灯，该做的预案不能少。”杨戬拍了拍手，把话拉回正题。

就这样，二人一神展开了讨论。他们既有来自后土的情报，也有凌云的实战体验，现在姜无易又能解决其中的难点，制定出相应的战术并不困难。

“大致就是这样，如果没有意见就如此定下了。”姜无易说道。

“按这个思路来即可。战场之上千变万化，不能死板行事。若有意外，随机应变。”凌云回道。

“我没意见。倒是小师叔你似乎比较缺少实战经验，真的没问题吗？”接受了姜无易是元始天尊关门弟子的杨戬问道。

“没打过不知道，所以战术里才需要两位保一下我。妖族的作战风格对我来说是全新的，初见真不一定能完美适应。”

“了然。”杨戬点点头，不置可否：“凌云，你还有啥话不？”

“没有。你们还有要交流的请自便。”

“那我不客气了。小师叔恕我冒昧，你真的是你，而不是我姜师叔吗？”杨戬没想着避开凌云，直接发问。

“我就是我，走上老祖宗路的继承人，不是夺舍或转生之类的。”

从外人的角度看，杨戬的疑惑不无道理。毕竟姜无易的成长太快了，快到让人感觉不现实。

“人道虽有一朝闻道的说法，但你既缺乏力量基础，也未曾直面绝境。不符合一朝闻道的条件。”

“我刚不是说了吗，这条人道和先贤走的不一样。因为气运的缘故，踏足后我相当于是以老祖宗的终点为起点，前方的路基本铺平了。要是这都不能进展飞速，那我干脆拿块豆腐撞死得了。”

姜无易顿了顿，继续道：“而且这条人道的共鸣也有所不同。在我正式进修前，曾目睹了妖族肆虐中界导致的众生惨剧。那场灾祸场景还历历在目，众生的绝境与我同联。”

话毕，他陷入了沉默，殿内气氛顿时压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