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回 为与不为

“他要开始吃人了？！”

大黄被这个消息吓得不轻，身子一踉跄差点摔倒，亏得凌云伸手扶住了他。

“不是大张旗鼓，而是以其他的名义，比如到外地的婚娶。你了解多少？”

“嘶，村子召集我们开会刚好提到这事。好巧不巧，你怎么想到这一茬的？”

“因为芳来你家找小黄告别了。”

“卧槽！居然是她？”大黄一声惊呼，旋即意识到自己失态，马上捂住嘴巴不再出声。

看到他这样子凌云就知道他并不知情，于是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全盘相告。末了问道：“会上是怎么说的？离开村子和山神的禁令可是相驳的，没他的首肯芳的家人再大胆也不敢答应。”

“巧了，山神还真同意了。”大黄一拍脑袋，心中的疑惑迎刃而解：“我说他怎么会放行，如果此事由他一手主办那就好解释了。”

“咱们开会还是以月夕的祭祀为主，婚娶的事只提了一嘴。说男方想要低调，不让我们大肆张扬，来接人时都闭门别出。现在看来是心里有鬼，怕被我们撞破，所以提前下禁令。”

“先别把话说死，若是确有其事，山神又不想惹麻烦也可能这么做。”

“不，你不了解芳。她的性子太软，对家人言听计从，几乎不会拒绝别人，太容易被……”大黄挠挠脑袋，想了会儿才找到合适的词：“太容易被拿捏了。山神若照你说的想要活人当祭品，她绝对是第一人选。”

“但依旧是我们的主观猜想，没有实质证据。”凌云平淡地回道。

“可她冒不起这个险。是真的婚娶还好，是假的就是羊入虎口，九死一生。你有办法搅黄这桩婚事吗？好歹能救人一命。”大黄以求助的眼神看向凌云。

“你看我像好人吗？”凌云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大黄愣住了，不明白这有什么关系，但还是拣好的说：“你的手段可能略显偏激，但平心而论你是好人，不然不会与山神为敌。”

“我从没说过我是好人。你搞错了一件事，我会帮你和小黄是因为我的出现扰乱了原有的秩序，因此得做出弥补。站在山神对立面和他互相牵制只是一个手段。别指望我做多余的事，除非能证明此事确是山神因为我所为。”

凌云的一番话让大黄如坠冰窟。前者漠视一切，除了平衡，他们在其眼中不过是过客。若非他影响了格局，说句难听的大黄他们生死与其何干？

直到这时大黄才明白自己不过是一厢情愿，凌云从来没把自己和他们放同一平面。后者待在村子是为了秩序，救人只是顺带的。

想清这一切，他无力地说道：“你打算如何验证？”

“我会去青郡一趟，顺带看看离开划定的范围会发生什么，再试试山神的手段。当然，报官啥的就算了，把他逼来引爆阴阳二气得不偿失。”凌云淡淡说道。

“明白，你什么时候回来？”

“月夕之前。不论婚事是否是他的手笔，我都会上门和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