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

“处座”

躲是躲不过，江沅进门恭恭敬敬道。

江沅一席咖啡色大衣，皮鞋踏在地板上塔塔作响。

毕忠良向江沅点示意。

“二十秒”

毕忠良盯着手里的手表，一步一步走向宰相。

“其实活的方法有很多种，死的方法也有很多种，我不着急，我们慢慢慢来。”

宰相喘着粗气默不作声。

江沅走到一旁刘二宝身边。

“江处。”

江沅点点头，向着宰相扬扬下巴“共。党？”

刘二宝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据说是上海地下。党的大人物代号{宰相}。”

“宰相？那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嘛，这帮共。党真有意思。”江沅言语中充满不屑。

江沅话音刚落，就与宰相的目光对视，江沅居高临下，宰相面不改色两两对视其中暗潮涌动。

“可不是嘛，都是些硬骨头，到现在什么都没招。”刘二宝附和江沅。

毕忠良眼神看向刘二宝，后者立马发动手摇发电机将电椅通电。

一闪一闪的灯光，宰相的呻吟，刘二宝的狰狞，毕忠良的阴狠，江沅的冷漠，站在暗处的唐山海将这一切通通收入眼底。

一阵痛苦呻吟传入众人的耳里，宰相也终于昏迷过去，在毕忠良还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江沅将手边满杯水泼向宰相。

毕忠良举起手表“你有10秒钟的时间休息，十，九，八，七”

宰相迷迷糊糊睁开眼“我说”

精疲力尽的宰相已经吐字不清，短短的两个字让审讯室里的人面容缓和，江沅也将身子微微前倾。

宰相嘴唇极度颤抖大喘气。

毕忠良兴奋的无法言喻，只要宰相招供出潜伏在行动处的麻雀是谁，不管是在特工总队还是梅机关他都是大功一件。

颤颤巍巍将手表戴好，松了松衣领，两手撑在电椅两个扶手上“非常抱歉，我没有听清，麻烦你再讲一遍。”

杵到宰相面前。

刘二宝也竖起耳朵，江沅面无表情两手插兜，死死得盯着宰相的嘴。

宰相动动嘴皮。

毕忠良更近一步，快要贴到宰相脸上“谁”

宰相在他靠近的时候，张嘴，死死咬住毕忠良的耳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毕忠良挣扎未果，刘二宝上前一拳一拳击打着宰相腹部伤处，最终松了口。

毕忠良痛得直砸墙。

江沅上前一步“处座，这种事情让我们来就行。”

递给毕忠良一个手帕。

毕忠良接过手帕按住伤口，挥手示意。

听到毕忠良的呼叫，正准备走了的唐山海转过身冲了进来，后脚陈深也跟了进来。

“毕处”

“老毕”

两人纷纷围绕在毕忠良身边，只有刘二宝回到手摇发电机旁，江沅走向燃烧着的炭盆，显然唐山海和陈深是听见江沅对毕忠良所说的话，虽然人在毕忠良身边，目光却是不约而同得看向江沅的动作。

唐山海及其复杂的看向江沅的背影，曾几何时，那个活泼可爱，开朗大方的江沅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江沅将皮手套脱下，拿起烧得通红的铁条，隔着把手江沅都感觉到其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