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我心里想，你要杀要剐能不能给个痛快的，这样搞，我恐怕会疯掉……

她鸡毛掸子轻拍着自己的手掌，坏坏地说：“今天吧，本姑娘开心，你又是第一天来，所以呢，你犯点小错误，我就忍了。不过，我得给你立点规矩。”

我连忙点头。毕竟再多规矩，只要说明白，我还是能躲过大部分掸子的。

“这第一呢，我只要喊你，你就要立即出现，不论我要干什么，你都得服从我！”

我使劲点头。

“这第二呢，我不管扔到地上什么，你都得吃，包括拉的尿的。”

我又点点头。不过，这时我真想逃了。这一天，就跟过山车一样，我本来以为自己要掉入魔窟了，结果说是来伺候姑娘了，结果还是掉入魔窟了。她扔到地上什么我都得吃，那不就是狗吗？

她看我还是没有表现出半点不情愿，于是眼睛又滴溜溜一转，说：“回头呢，我找条狗绳，以后你每天陪我逛街，我就可以牵着你了。”

我还是只能点头。但脸上已经完全挂不住了，我强忍着不漏出半点不情愿，但还是没有忍住。

“哈？”她又大笑起来，“你真能做到？”

“点点能做到……”我尽量大声坚定地说，但声音还是有点颤抖了。我真想象不到自己脖子上系着狗链子，在地上爬着，被她拉到大街上逛的时候是什么场景。我一开始觉得，自己能在这院子里面随便她各种摆弄已经是底线了，但这底线瞬间被打破。

“真能？”她又问。

“是的，只要姑娘开心，点点就很开心。”我很违心地说。其实我心里想，这个疯婆娘，我能不能像条狗一样咬死你。

“哈哈哈……”她很嗲的声音笑了好久，这才放下鸡毛掸子，走到我身边。

我全身的肉皮又一紧，真不知道她又想到什么奇怪的主意了。

没想到，她一弯腰，把我搀了起来，还弯腰帮我拍了拍裙子上的土。

她这才用稍微正常的语气说：“好妹妹，你咋这么傻呢？我那么欺负你，你就不知道反抗一下啊？”

“姑娘，点点就是您买来的奴婢，您想怎么用，都是点点的福分。”我小声说。

“谁说的！”这姑娘眉头微微一紧，双手拉着我的手说：“我知道，她们可能告诉你，我是个坏人，刚才我就装自己是坏人，结果你还真信了。我要真那么欺负你，那不是要下地狱吗？”

我心里其实已经全乱了，这画风转得有点太快，我脑子已经跟不上了。不过，姑娘这么咒自己，我肯定不能点头啊。

于是，我很乖地说：“要真那样，点点也会跟着去伺候您，把地狱里面所有的刑罚都替姑娘挨了。”

“哈？”这次这姑娘是真的乐了，“你这小嘴怎么这么甜啊！……来，吃点蜜饯点心，以后还得更甜一点！”

说罢，她指了指书案上的一盘蜜饯点心。我长那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好吃的东西。这口水已经忍不住往外涌了。但我还清醒地知道自己的身份，于是微笑着摇摇头。

“姑娘，我们奴婢下人，怎么敢吃您盘子里面的点心啊……”不说话不要紧，这一说话，嘴里面的口水居然不争气地流下来了。

这姑娘坐回到书桌前，捋着鸡毛掸子的毛毛说：“点点，我说你不懂规矩，看来是对的。”

我也知道那一下确实太不堪了，这次她真打死我也不冤。我连忙又跪了下来。

“哈哈！”她笑着，拿起鸡毛掸子，走到我身边，我直接咬住了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