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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五:因勒曼勒什

「迈向真相第二步」

监管者的宿舍看起来非常冷清,但是壁炉中撕拉撕拉燃烧的火星看起来仍是那么温暖,红毯、木桌、壁炉……这里就像一个圣诞大厅,如果来棵圣诞树就更应景了。

勒曼勒什朝着深邃的二楼看去,那把银色的钥匙变成了古铜色的,他换了个新房间,虽然是仅仅这一晚,但是出于对监管者的恐惧,还是让他很不自在。

“非常抱歉带给您不便,我的先生,”夜莺女士踏踏地走到自己身后,并暗示自己不必害怕,“关于今晚的变动,我已经通知他们了。”

“庄园主是个慷慨大方的人 ”

神经质地重复着这一句话,她是机器人吗?亦或是被神秘的庄园主给洗脑了?

“我还得提醒提醒,先生。从第一局游戏开始,每日入睡前,您需要写日记——这是欧丽蒂丝的规矩,望您遵守,”夜莺女士恭敬地低了低头,“夜莺先退下了。”如同来时那般,她的身躯融入突然出现的浓雾,待雾气散开后,也随之人间蒸发。

突然好冷。

勒曼勒什僵硬且缓慢地走上二楼,那扇门非常配合的一拧就开,门内扑面而来一股木香,看来是间新屋子,屋中开着灯,整齐得就像有人精心收拾过。

临进屋前他再次转头去看走廊的最深处,心悸片刻,匆匆进屋并锁紧了门。恐惧源于未知,勒曼勒什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在七扭八拐的迷宫中绕来绕去,你无法确认下一个拐角会突然出现什么。

这就像他在「清道」时,突然发现被害者的手表不见了一样,那种心悸而无可奈何的焦虑——简直就像街道上的口香糖一样烦人。

拉上窗帘,勒曼勒什迅速爬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越是这种时候,儿时听过的鬼怪故事便一件件回忆起来,而那场噩梦里的梦魇,又在脑海中超自己奔来。

咔嚓——咔嚓咔嚓——

一墙之隔,隔壁的房间传出了隐隐约约的快门声,听起来是一台老式相机,在外界并不是随处可见。接着门外便响起哒哒的脚步声,踩在地板上刺耳极了。勒曼勒什缩在被窝里不敢出声。

一顿寒暄。

“我在拍星空,杰克先生。”

一个温柔但是沙哑的声音响起,他大概就是那台相机的主人,口音中带着法音,听起来是个贵族。勒曼勒什并没有见过任何一个法兰西的贵族,但不过连贵族也会来欧丽蒂丝娱乐吗?而且还是监管者?

还有贵族口中的“杰克先生”,听声音也是一位彬彬有礼的绅士——当时走来的步子有几分飘飘然,像极了旋转舞曲的小舞步,因此定也受过相当优秀的教育。

“哦?隔壁新来的求生者?”

他们聊着聊着,却突然说到了自己,勒曼勒什细不可查地抖了一下,听觉与神经敏捷了好几倍,他不肯放过任何一个音节。“杰克先生”笑出声,低沉而颤抖的笑声渐渐传开,活像一只看见猎物的蜘蛛。

勒曼勒什开始担心起自己,他猛地将自己的头蒙进被子里,恐惧麻痹了他的神经,意识竟然越来越混沌沉重。叮铃铃。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东西响了起来,再后来,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

明明很早,外面的雾气还没散开。刚刚起床,却神清气爽,就像欧丽蒂丝给每个人定了一个大时钟一般,到了时间必须醒来,而且不会疲惫。这让勒曼勒什对这座诡异的庄园更加好奇与害怕。

庄园主大概是位神明,不然怎么可能如此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床头柜上的古铜钥匙又重新变为银色,而屋中的摆设,似乎比昨天的更为简单单调了些,看来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房间已经转换回来了。监管者与求生者的待遇差距极其之大,昨天还是贵族公寓,现在就变成了出租屋。

叩叩叩——“勒曼勒什先生?您该下楼享用朝食了。”

是昨晚的伍兹小姐,她甜美地呼唤道,如同早晨树枝上雀跃的鸟儿。

“来了。”勒曼勒什走出屋内,那门自己发出咔哒一声便锁好了,而那把钥匙也稳稳地落入自己的口袋,“谢谢你肯叫我,伍兹小姐。”

“不必客气,勒曼勒什先生,”艾玛与他肩并肩地走下楼,“朝食后三十分钟,您会去参加您的第一场游戏,队友是抽选的,您可以到餐桌上问一问。”

“谢谢提醒,我的小姐。”

呼,还真不容易啊。一想到那围满大餐桌的各种各样的求生者,那样浩大的场面,勒曼勒什就非常头大。他们或许还会用注目礼静静看着自己走到座位上,并且一言不发。脑补着画面,他似乎被激发出了社交恐惧症。

但非常意外的是,餐桌上也就寥寥几个人,一二……才三个人?而且他们各吃各的,一言不发,也没有人打扰彼此,机械地将食物送进嘴里,桌边有一位老管家,端着盘子,站在那里如同一位雕像。

“抱歉了先生,我只能送您到这儿,”艾玛站定在楼梯半截处,遗憾而愧疚地挥了挥手,“祝您游戏愉快——一定要和队友们打好关系——记得我昨天讲的那些。”并反复叮嘱着。

“回见——”

“嗯,回见。”

勒曼勒什步步接近那张餐桌,挑了张椅子坐下,虽说还有另一张可选,但那破烂的椅背实在看着难受。管家见他入座,抬起头,将手中最后那份食物送来。

邀请函上没有造假,这里伙食的确不错,那松软的面包甚至还冒着热气。管家又给他倒了一杯牛奶,便躬身退下,直至消失在角落的阴影里。勒曼勒什一边笨拙地使用着刀叉,一边用余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队友。

打好关系?怎么打好关系?打好关系该怎么说出口?打好关系又是什么东西?

逻辑变得混乱不堪,他奢求伍兹小姐能来拯救自己。

……依旧沉默……

“呀,原来是新人。”餐后,一个黄色短发的女孩惊叹起来,她头上带着护目镜,朴素的工装显得利落极了,“你好,我是特蕾西·列兹尼克,一名机械师,很高兴认识你。”她是个顽皮的小姑娘,不同与艾玛的烂漫,只是顽皮。

“您好。”机械师?记得艾玛说游戏里会有破译密码的环节,那她的优势是破译速度吗?

“这位是伊莱·克拉克先生,一位卜者,他能窥见未来。”

“您好。”窥见未来?未来?这就是古老族系中的先知吧,在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这种神学职业不怎么常见,有也只是聚集在教堂周围。

“我自己来吧——您好先生,我是空军玛尔塔·贝坦菲尔,我可以发射信号弹晕眩监管者。”飒爽的女孩举起一把信号枪,那玩意儿看起来危险极了。

“OK——我是因·勒曼勒什,一位「清道夫」,我的能力,大概和这个银铃铛有关。”勒曼勒什再次展示出那只铃铛,并且摇了摇。

但是对其他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可信度或是安全感,对面的「清道夫」看起来不靠谱极了,他脸上似乎还带着吃剩的面包渣,完全没有做好准备的样子,真是差劲。

看来这局游戏又要受不少伤了。

“记得专心破译,监管者逼近你就摇摇铃铛试试——跑就对了。”

听完贝坦菲尔这几句话,勒曼勒什的心凉了半截,还想再问什么时,却听到一阵镜子破碎的声音,紧接着便失去意识了,他本来还想挣扎几番——毕竟他讨厌这种感觉——但是无济于事,越像清醒就越痛苦,最后索性瘫倒在桌子上。

脑子真疼啊,每次进游戏都要这样吗?

…………

这是个教堂,乌鸦在漆黑的天空掠过,带来一片凉意,树木枯萎、危墙遍布,并且安静地落针可闻。

勒曼勒什还在庄园主的神奇能力中无法回神,他被操控了多次,却仍旧次次感到惊奇。想呼唤自己的队友,但又顾虑着监管者的存在,只能死死闭紧嘴。他响起艾玛与贝塔菲尔的忠告,开始寻找场上的电机。

所谓的电机,是类似于打字机的东西,上面在自动吐出字条,却是满页空白,破译到一定程度才能拿到最终的密码。但很糟糕的是,他并不精通机械。

幼年时光顾着和父亲在各个国家间奔走,收到了来自不同国家的不同教育,所以学业一直被他打理的不错。在进入「清道夫」这一行后,也只是在布置机关方面耍点小聪明,但是若真是解密机械这种东西……真不在行。

「解锁debuff:难懂机械。修机速度减慢5%。」

无意间,瞥到电机旁有一台老式相机,挡光布已经破烂不堪,这让他回想起昨天晚上在监管者楼层里的“奇遇”——那个住在自己隔壁的法兰西绅士。

不会这么巧吧。

咔嚓——

这声音熟悉极了,熟悉到让勒曼勒什无比肯定:这就是那台相机的声音。虽说普通的老式相机声音都差不多,但这台是经过精心改造的,底韵没变,扭转镜头的声音却狰狞了几分。像是有人刻意要把这片刻的美妙放大。

那台相机不知怎么的又变得像个投影机,从中投出一幅画面,窸窸窣窣,模糊不清。但他仍能看清在镜像中奔跑并被定格住的特蕾西,她背后多了条淋漓的伤疤,而照片的一角,是一把长刀。

撕拉!

勒曼勒什走神,误触了键盘以外的地方,没想到一阵电流迅速穿过他的指尖,根本无法反应,那白色的小尾巴就窜进他的身体,痛麻不已。他看着那把长刀,吸了一口气,尽量不去想它砍倒自己身上时的歇斯底里。

多么冰冷,多么残酷。

欧丽蒂丝庄园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世界怎么会容忍这么惨无人道的游戏诞生?并且延续?

这么想着,他重新操作键盘,求生欲在催促,比以前更加迅速,他想赶紧结束,回到床上安稳睡一觉,说不定会舒服些。勒曼勒什不想放过任何有关父亲的线索,但他同样也不想遍体鳞伤。

他在努力想一种得失相半的办法,能让他在这绝境坚持下去,比如父亲死亡的真相,以及摧毁这座庄园。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打心底厌恶被伤害的滋味。(他在强行解释,这个时候他还是怕死)

“呼,呼,”远处娇小的身影趔趄地跑来,她急促地呼吸着,像是要把肺咳出来,急不可耐地呼唤着,“勒曼勒什先生,勒曼勒什先生!”

“特蕾西?”被叫住的少年停了一下,看到慌忙逃窜的身影,心头一颤,灾厄感油然而生,他退了半步,等待下文。

“快跑!”

他就知道!

但是还没等回过神来,便突然从背后的镜像中走出一个手握长刀的长发男人,他手起刀落,刀锋稳稳地落在了勒曼勒什的脊背上,眷恋地留下鲜红的伤痕。

撕痛在须臾间传遍全身,求生本能使他猛地迈开双腿,朝远方奔去。

那人有很好看的五官与长发,但可惜是黑白色的,眼角还碎掉一半。

这是勒曼勒什临跑开前,回头看的最后一眼。

……

“你原来还在这啊——那现在在场上的是谁?”刚刚起床的红发少年慵懒地从楼上走下来,随意拿走桌上的一块面包,大口咀嚼了起来。

“嗯~是约瑟夫先生呢。”高个儿绅士拿起红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语气中全是玩味。

“噫,笑得怎么那么恶心——你不会玩花样了吧?”红发嗤笑几声,将那块面包整个塞进嘴里,匆匆起身去找牛奶了。

“我可没有,今天场上可是有昨天寄宿在我们这儿的一位小先生,”绅士勾起唇角,饶有趣味的将花瓶中的那支坏玫瑰挑出来,“约瑟夫先生只是想见见住在他隔壁的小家伙而已。”

那支玫瑰本身就已是残花,在绅士的大手掌中显得脆弱极了——那褐色的茎被轻易折断,花瓣在掌中被碾碎,张开手,花的骸骨便稀稀疏疏掉落在桌子上。

“玩的过不过火,就看他自己了~”

绅士神经质地咧大嘴角。

“……神经病。”

找来牛奶的红发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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