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二节：回忆

“この日の出来事は本当に多いですね。（这一天发生的事还真的挺多的呢。）”宏志点燃了一个刚被垒起来的篝火旁说道。这时宏志正坐在遍地的尸骨中间的燃起的篝火旁加热着一袋米，过了这么久，宏志终于能吃上饭了。

宏志从腰间解开了一根结绳，拿出了当初住持给他的那个铃铛。

“これは本当に過去を思い出させてくれますか？（这真的能让我回想起过去吗？）”宏志盯着铃铛自言自语道。

接着宏志摇了摇铃铛，感觉到自己一阵昏厥，当宏志再次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他曾经居住过的房子，自己正站在那里经营着一个大的店铺，一个穿着纯黑色和服的男人正站在柜台和前来的客人讲着价格。

宏志缓缓走向那个穿着纯黑色和服的男人，那男人刚好已经和客人谈好了生意并把一串佛珠给了客人、接过了钱。

宏志在背后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说道：“仁、どれぐらい寝ましたか？（仁，我睡了多久了？）”仁转过头说道：“目が覚めました。お兄さん、本当に眠たいですね。（你醒啦，哥哥，你还真的是嗜睡呀。）”宏志笑了笑继续说道：“あなたも私と同じではないですか？仁（你不也和我一样吗？仁。）”仁继续说道：“もう最後のお客さんです。家に帰って食事をしましょう。今夜はお母さんがたこ焼きを作りましたよ。（那已经是最后一位客人了，回家吃饭吧，今晚母亲做了章鱼烧哦。）”宏志走到仁的左边，和他肩并着肩，说道：“これは好きな食べ物のようですね。（这好像是你喜欢吃的吧，仁。）”仁回答道：“そうですか？うなぎ丼もありますよね。（是吗？好像也有鳗鱼盖饭吧。）”

说着，宏志和仁便走出了那座商店、关好了商店的推拉门。两人顺着路走到了一座挺大的日系建筑的门前。如果从空中俯视可以看见的是一道灰泥墙围成一个巨大的正方形的区域里建造有很多建筑：在西北角的柴房、最北面的禅房——那里供奉着佛像、东北角的几处温泉和假山竹林、东边的好几个平房——那是干重活的家仆居住的地方、以及处在最西边占地面积从最西边的围墙一直延伸到中间部分的大的日系建筑——那便是宏志和仁以及他们的母亲所居住的地方了。

仁推开了围墙上的推拉门，一个家仆刚好看见了他进门，便微笑着说道：“二人の若主人、お帰りなさい。（两位少主，欢迎回家。）”，宏志和仁便齐声说道：“ただいま。（我回来了。）”

后来两人顺着围墙里的石子路一路走到了那个最大的日系建筑门前——他们和他们的母亲一起居住的地方。宏志推开了门，提高了些许音量地说道：“帰ってきました。お母さん。（我们回来了，母亲。）”

这时，一个穿着深红色和服、披着深棕色羽织的妇女走了出来，迎向仁和宏志两人，“お帰り、宏志、仁。（欢迎回来，宏志、仁。）”他们的母亲继续说道：“ご飯を食べてください。一番好きなうなぎとたこ焼きがありますよ。（快吃饭吧，有你们最爱吃的鳗鱼和章鱼烧哟。）”那声音略显憔悴，但依旧充满着对宏志和仁两兄弟的温柔以及真挚的爱。

宏志和仁一同吃着由母亲亲自下厨做的饭菜，饭桌上不止洋溢着饭菜的香味，更是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他们两个人都不会知道，即将等着他们的是怎样的结局。

宏志和仁吃过了饭，但时间还早，没有到睡觉的时间。他们的母亲便督促他们俩道：“今は寝る時間がまだ早いので、まずは剣術の練習をしましょう。（现在离睡觉时间还早，先去练剑术吧？）”

两人便一齐拿来木刀，在房子前的那一块空地开始相互对打进行练习。

仁双手举起木刀往宏志从上往下砍去，宏志迅速横过木刀把仁的刀弹开并紧接着两下垫步拉开了和仁的距离。仁说道：“兄、私達の家は引き続きこのような支出でまだよく維持し続けることができますか？（哥哥，我们家继续以这样的支出还能好好维系下去吗？）”宏志一个垫步上前迅速往仁的胸膛甩了一击，仁迅速反应过来闪过了这一击，宏志往后一个垫步继续说道：“大丈夫です。きっと支えます。（没事的，我们一定会撑过去的。）”仁双手举起木刀迅速跳起往宏志头上砍去，宏志用木刀抵住仁的攻击并把木刀压在了仁的木刀上，与仁的木刀一起架成了个交叉，仁问道：“織田氏の問題はどう解決しますか？彼らは私達が武士団を準備するのを待つことはできません。（那么织田氏的问题怎么解决？他们可不会等我们准备好武士团。）”，宏志把木刀往下一压，压到了仁的脖子左侧，说道：“頑張ってお店を経営すれば大丈夫だと思います。（我想我们只要努力经营好店铺就没有问题了吧。）”

两人都往后退了两步，各自向对方鞠了个躬。这一次的对打练习便到此结束了。

“突撃する！（突击！）”宅子外面突然传来巨大的吼声，以及刀刃出鞘和火枪上火的咔嚓声。

织田家派了军队来进攻了……

“くそっ、織田信長！今攻撃するとは！（该死的织田信长！居然现在来进攻！）”宏志唾骂了一句，说完便和仁一同往仓库跑去。无数的家仆手里拿着出了鞘的刀往宏志和仁跑的相反方向——大门口跑去......

宏志和仁一同从仓库里拿出两把不同的太刀别在腰间便往他们的母亲所在的房间赶去。

“お母さん！大丈夫ですか？（母亲！你没事吧？）”宏志左手抓住别在腰间的刀冲上大宅二楼推开房间的推拉门后往里大喊道。“大丈夫です。仁もいますか？（我没事，宏志。仁也在吗？）”他们的母亲回答道，“早くお母さんのところに来てください。（快来母亲这边吧。）”

两人便走进了房间里，他们的母亲正坐在房间的窗前望着窗外那令人窒息且绝望的风景。宏志和仁一起坐在了他们的母亲两边，他们的母亲开口说道：“織田家、織田信長の残忍さ…私達の家族の血筋は、あなた達がしっかり保護してください。（呐，这就是织田家，织田信长的残忍……我们家的血脉，你们一定要好好地保护好呀！）”仁微笑着说道：“大丈夫です。兄の剣术と私の経済头で、绝対大丈夫です。（那是没问题的！靠哥哥的剑术和我的经济头脑，绝对没问题的！）”宏志紧接着说道：“お母さん、きっと大丈夫です。（母亲，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宅子外的是另外一片景象——血色染红了天空、地上躺着无数的新鲜的尸体、插着无数把嗜人鲜血的日本刀和沾满鲜血的长枪、还有这温度的鲜血流淌在地上，还时不时传来几声巨大的枪响——那是织田家的火枪手。

仁迅速地冲出大宅，但是仁却拔出腰间的太刀，迅速地斩杀了最后两个正在拼死抵抗的家仆，对织田家的武士大吼道：“私！村田仁、これから織田仁に改名！織田軍の皆様をお待ちしておりました。（我！村田仁，从现在开始改名为织田仁！我早已恭候织田军的各位多时！）”而待在母亲房间里的宏志听到了这句话，即愤怒又悲伤，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而他们的母亲看着为了保命而改名投敌的仁流着泪说道：“あなた達…生きてください。（你们...要好好活着...）”紧接着他们的母亲从衣服中摸出一把胁差迅速从鞘中拔了出来捅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宏志赶快扶住母亲那往地上倒的身子，用颤抖的声音喊道：“お母さん（母亲！）”

......

宏志缓缓睁开眼睛，心情难以平复。

宏志的脸上留下了一滴泪水，宏志迅速擦干了它，自言自语道：“なぜ、私は今もこのことのために涙を流していますか？（为什么，我现在还会为了这件事而流泪呢？）”

紧接着宏志往嘴里塞了一口刚煮熟的、没有剥开谷壳的稻米，咀嚼着...

心里的苦和嘴里的甜形成了一股不可名状的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