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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制版】《冬日蠹虫》135

杰园:抑贩组合

整首曲子我加入了许多乐器来修饰,通过混音和效果器来设计伴奏,使其听感不输网络上任何流行歌曲。但我还是最喜欢自己拉的纯小提琴版本,等以后回家了我就能亲自拉给他听了。

最后,把它连同那首以前我们经常合奏的《引子与回旋随想曲》,分别刻录到黑胶唱片中,在一个星期前我就把它们放进装满拉菲草的礼物盒里,再放上亲手制作的贺卡就发往巴黎。

今天晚上,我看见德拉索恩斯先生发的博客了,照片里的哥哥被强制戴上头冠,极不情愿地被推到多层蛋糕前。灯光打在他身上,背后人影攒动。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在镜头前的桌子上找到我送给他的礼物,可是被挤在角落,与其他人相比显得非常渺小。留言区有很多人祝福,我知道在学校里他一直很受欢迎,因此没有参与其中。看着自己熬到凌晨给他卡点发的“生日快乐”,和他接近中午才回复我的感谢。我想我应该是高兴大于失落才对,嗯,肯定是这样的,毕竟谁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家人比自己先行一步获得新生。

 

10月23日

 

开学后,我还是维持上个学期的状况,只是情况似乎有些变化。西尔维娅与她的朋友们像是得出某些有关我家庭不为人知的结论,不再拼命地鼓励我,而是开始对我很有意见,认为我很敏感,什么事都做不好,总是笨手笨脚地把它们搞砸。而我总在道歉,迫切想要她们原谅我,因为我不能失去她们。长达六年的复健依旧不能使我像正常孩子那样生活,我已经不再奢望了,只希望“人际交往恶劣”的字眼不要传进朱利安先生的耳朵里。

她们开始管我叫“跛脚的金丝猴”,并当了很久的爱称。她们还说,“席格”是个极难听的姓氏,没有格调,没有家族底蕴,像路边要饭的乞丐为了逃过政府的抽查随意而起的滑稽之名。我从未跟他们争辩过,因为这是惠斯勒先生的意思,他说既然来到他名下就不要再用那个偏僻的姓氏了。

我唯一一次与她们起争执,是在体育馆的器材室,往常西尔维娅总喜欢强迫我下地陪她们玩耍的地点,通常她们会抢走我的拐杖。她们大声谈论我和哥哥到底有多么不相像,一个才华横溢的画家,一个腿脚不便的废物,从长相特征到能力水平都对比了个遍。西尔维娅撩起缕我的金发,最后和其他人望着我的裙子,达成一致认为我们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然后毫无保留地大笑起来,说他去巴黎只是为了摆脱残废的我。

我很生气,愤怒地驳斥回去,看到西尔维娅脸色一沉,下一秒就被她扯住头发把我从轮椅上拽下,我一头扑进满是灰尘的地板,被其他人联手拖到角落,头皮刺痛得仿佛被人用电锯把颅骨锯开。她们欣赏我恐慌的表情时很享受,西尔维娅摁着我的脑袋紧贴地面,质问我哪来的勇气这么跟她讲话,逼我道歉。不知是谁往我身上泼了一盆冷水,浑身冰冷的感觉让我以为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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