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参见陛下!”
“慕卿请起!慕卿近日,病安否?”启帝将慕任远召去了元德殿。即便是启帝心有芥蒂,但平原侯毕竟是与先帝征战过的功臣,手握重兵,在朝中亦有威望。故而,对于平原侯,若无确凿的证据,是绝不能定他的罪的。
“陛下,臣已无大碍!臣听说,兵部丢了一批军需要物,不知是何人所为?”
“目前还不知是何人。不过,朕已命大理寺与洛尚书协理此事。兵部尚书洛承言可是卿的女婿,此番是他失职,朕可是看在卿的面子上,才让他将功补过!”
“……陛下!”
白少期站起走到慕任远的身边,俯身要扶慕任远起来“慕卿可知,在朝臣心中,若没了卿,朕也不能稳坐这元启天下!还有今日的元启,都是卿的慕家军打出来的!更有甚者,说这十万箭矢丢失一事是卿指使洛尚书所为!”
还未等慕任远起身,听完白少期的话便怔住了。慕任远站起,向白少期拱手作揖道“陛下!臣老矣,恐再无气力,统领五十万元启军!特此,归还虎符!”慕任远拿出了虎符交给了启帝。
“慕卿何意啊?卿乃肱骨,何需在意他人之言?朕,自是相信卿的!不过,人言可畏,卿此举,倒是可以堵住悠悠众口。罢了!这几日,卿便禁足于府内吧!”
这殿中收兵权的一幕被在场之人看得真切,听得也真切。尤其有一位近侍,眼晴一直注视着二人的情绪变化。
慕任远从元德殿走出,待要出宫门时,遇见了刚要进宫的郕王白少卿“臣参见殿下!”
“免礼!平原侯也被召入宫了吗?是为了军需丢失之事吗?”
“正是!承蒙陛下圣恩,让臣面壁府中。”
“侯爷可不要记恨陛下才好!毕竟,军需丢失,乃是大事!”
“臣何敢记恨陛下?若是能査出主谋之人,便是最好!殿下,臣斗胆给殿下一个忠告,有些事争来无意,往事已矣,不如放下!”
“放下?侯爷不是佛佗,度不了地狱的魔!”白少卿说完,便向宫内走去。
慕任远仰天叹气,便也回了侯府。
“臣参见陛下!”
“皇兄免礼!此次找皇兄来,只为与皇兄冰释前嫌!”白少期走到白少卿的面前。
“陛下这是何意?”
“皇兄也知道,平原侯如今在朝中的势力不可小觑,在元启百姓心中,也是颇有威望!军需丢失一事发生后,虽有人怀疑是他慕任远,但大多数人,还是站在他那边!即便他与先帝有过命之交,可毕竟是外姓之人。可皇兄却是朕的血脉至亲,朕相信,你我兄弟同心,必能守住我元启江山!”
“陛下是君,做臣的,自然要为君分忧!至于以前种种,不必再提!”
“好!这是方才慕任远交出的虎符,这半块便由皇兄来保管吧!”白少期取出慕任远交出的两块半身虎符,一块交给了白少卿。
“陛下放心,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白少卿随即接过了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