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儿,此番你去衍州,万务小心!多带些衣服,别受凉了!”太后拉着雪端的手吩咐道。
“这医圣也是的!还要殿下亲自去就医,衍州又那么远,路途巅波,殿下如何受得了?”原来是岑玉找到了医圣,他远在衍州,平生就是个性情古怪的主。岑玉向医圣说明雪端的病情,不过,医圣要雪端亲去衍州,并且只限七日之期,过时不候。
“无妨!若是他真能医好我,走这一趟也值了!太后也无需担忧,一路上有轻裳和戚姑娘照顾,还有翊哥哥护送。此行,必然无忧!”
“有宇文将军护送,哀家自是放心得下。今日,你就先搬去侯府。明日一早,便加紧出发!”
“是!”
次日清晨,平原侯等人便送别了宇文翊与慕雪端“叔父叔母请放心!翊儿定护端儿周全!”
慕任远 “有你在,我放心!咳…咳咳……”
杨青笙见任远不断咳嗽,便扶着他“侯爷!也当心自己的身体啊!”
“无妨!咳…咳咳咳……”
“爹!您最近是怎么了?为何咳得如此地厉害?”
“是啊!叔父,您也要保重身体才是!”
“好了!我确实无碍!只是偶感风寒罢了!休息几日,喝几副药便好了!。”
“爹!保重!端儿很快便回来了!”
然而,谁都未料想到,劫难将至,一切都会变得物是人非。
“洛承言!你好大的胆子!朕许你尚书之职,可你呢?在其位,却不谋其职!这么多的军需不翼而飞!你却隐瞒不报!”
“陛下恕罪!是臣一时不察,才让小人得逞!”
“哼!你一时不察?十万箭矢便全无踪影!”
这时,户部尚书李大人言道“洛尚书一时不察,才令军需之物丢失。不如陛下着其找回那十万箭矢,将功补过。毕竟,洛尚书还是平原侯的女婿,那军需终究还是要给慕家军的。”
启帝白少期听到了那被李大人特意加重的“慕家军”三字,眼神便瞥向了李大人。而此刻的尤厝注意到了启帝脸上的震怒,哪怕只是一闪而过的怒。
尤厝“李尚书!慎言!这元启的兵,皆属于陛下!何来慕家军一说?李尚书此言,是要陷侯爷于不义啊!”
白少期揉了揉鼻梁“李尚书,朕看你确实是在说胡话了!”
“是臣失言了!不过,平原侯这几日倒是连连告假,不知病安否?还是,另有文章?”
尤厝“李尚书!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臣不过是说出自己的猜想罢了!”
“够了!洛承言,朕命你即刻找到军需,揪出幕后之人!若无它事,退朝吧!”
白少期虽说表面相信慕任远,但心里,究竟是有几分的信任。功高盖主,君王多疑,君臣失和,从古至今,发生得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