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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生病

东宫:瑟瑟发抖的夹缝求生记

  绪娘小产,我作为太子妃理当去看看她,于是捎上不少东西前去探望。绪娘马上要被封宝林,前几日便已搬进东宫,眼下正在坐小月子。

  都是天涯可怜人,绪娘没了孩子也好,深宫诡异,多一个孩子要护实在是太难。皇后对她也只是利用,棋子若成了弃子,便再无生路。

  眼下她已是宝林,就算是东宫的人,我也能对她稍加照拂。

  绪娘住处并不远,侍从通传的时候我便瞧见她支起身子想要行礼,连忙上前扶她躺回去。绪娘突然小产,身子骨正虚弱,整张脸惨白无比,见我前来,只问候了一下,情绪低落便不再说话。

  我没生过孩子,也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不知如何劝导,只能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一来二去绪娘皆摇头,倒是令我犯了难。

  永娘与我对视一眼,很快明白过来,上前替绪娘捏拢锦被:“婢子方才听皇后娘娘说要写姑娘的诏册子,往后姑娘就是宝林了,这坐小月子和坐月子没什么两样,一定要好好养着,宝林人还年轻,往后日子还长着呢,等养好了身子,你才能再怀上孩子呀。”

  不愧是永娘,几句话就触及绪娘心中软肋,呜咽出声。有些事情哭出来就好了,眼泪会清刷掉那些沉痛的记忆。

  不多日便收到宋仲因贪污罪贬官的消息。宋朝暮前脚刚被贬出宫,后脚宋仲就被贬了。宋家被一锅端了,这事若是和李承鄞没有干系,我断是不信的。

  果然,午后便见李承鄞遣了不少宫人抬着木箱往寝殿来,我正趴在桌子上构思新作。箱子落地,我闻声一看,只见宫人们打开箱子,露出里头叠放着的上好绣图。

  “瑟瑟,你不是喜欢宋朝暮的绣图吗?不光是她的绣图,上京城所有排得上号的绣图都在这儿了。”

  我捏着手里的毛笔,啃了下笔头,突然陷入沉思——我是丢砚台好呢还是出门找砖头?

  李承鄞八成是看出我神情不对,拂袖让众人出去,走近我靠在桌案边:“怎么了?”

  我捏着笔略一抬眸,眯眼笑了:“你闭上眼。”

  他也笑,十分乖巧地闭上眼,等待着我的下一步动作。

  愚蠢的狗子,你觉得我会亲你?

  嘴角上扬四十五度,再抬手往他脸上匆匆涂了几笔把他画成只大花猫。捂嘴偷笑时,他忽然伸手揽我入怀:“玩够了吗?”

  他依旧闭着眼,嘴角却挂着宠溺的笑,忽然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贴近我几分:“该轮到我了。”

  言罢,抱起我往床边走去,而后将我放在床上,垂首开始更衣。

  咳咳,那什么,咱就不能放放假,歇几天再来吗?

  如果能重来,刷b站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发弹幕说他不行。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可我还没来得及反击,李承鄞那厮忽然就病倒了。炎炎夏日,他居然患了热感冒,可怜的男主,为了剧情发展又一次充当了工具人的身份。

  透过垂落下来的纱帘,我能清楚地看见那人躺在那里,高烧不退。

  今晨便时醒时昏,召来太医一看才知道是寒气入体。李承鄞这病来势汹汹,这人脾气又大,除了我,没人敢捏着他鼻子强逼他喝药。前两次还好,能骗他张嘴,后来便是尝到了苦味,不再听话,只要一闻见药味,整个人直往床榻里钻,无论怎么哄都不出来。

  不喝药怎么痊愈?这白眼狼也太不乖了,小孩子吃药都比他好哄,他一个十几岁的大人竟然还怕苦,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堂堂豊朝太子,竟然怕苦。

  不过这么病下去倒是有个好处,皇帝皇后不再吩咐他拼命处理政务,每天都来看望他,竟破天荒地有种父子情深的既视感。

  待日后说给他听,他定不信。皇帝与他的关系并不像普通的父子,反而更像君臣。他若是某件事做得不好,皇帝面上不说,心里必是要记上一笔,是以每次派给他的差事,他次次皆尽心尽力办好,完美到挑不出任何毛病。

  在我看来,李承鄞的人生其实很悲哀,因为无论与谁做对比,他都是最惨的那个——童年惨淡,父爱母爱稀缺,手足相残,连喜欢一个人都要渗透进算计和利用。

  最令我影响深刻的是皇帝。我亲眼瞧见过,皇帝偏爱李承邺到何种地步,只要不谋反,李承邺都会在皇帝的拥护下顺利继位。甚至连李承邺杀害前前太子李承稷都不计较。

  李承鄞作为最不受待见的皇子,其中滋味唯己方知。可想而知他登上太子之位有多辛苦。

  皇后因高震之事早就想对付我,趁着李承鄞病倒,含沙射影地责我没照顾好太子,顾及我身份惩我罚抄《女诫》。

  高震是高相国的三儿子,仗着是高家人无法无天,初时一心倾慕明月,与我那便宜老哥赵士玄是情敌,结过梁子。后因李承鄞设计,高震失手打死皇后远房堂弟张参,这事儿本小,但好死不死闹到皇帝跟前,于是下令彻查。李承鄞正巧在场,便揽了这案子。

  李承鄞这个老鸡贼,借口查案没经验,约了小舅子赵士玄一起吃饭,旁敲侧击委任赵士玄来查。赵士玄很快查出高震是罪魁祸首,担心李承鄞护着高震,于是背着李承鄞,给高震送上了追捕入狱一条龙服务。高家知道了这事儿哪肯罢休,高老二高坤朝堂喊冤,这才公布高震实乃杀人凶手,高相请旨彻查高府家产,划清和高震的界限,这才引出高相责怪皇后,不待见皇后,相后关系僵持。

  随即高震流放崖州,途中遭遇赵士玄派去的杀手,一命呜呼。赵士玄聪明,命手下将现场布置成野兽袭击掩人耳目,可谁不知道,整个上京城中,只有赵士玄想让高震死,也只有他敢。

  此事已使皇后与高家渐生嫌隙,可皇后动不得太子,也动不到赵士玄,只有我这个赵瑟瑟在她手底下,不拿我出气拿谁出气?

  皇后真该死。

  等我好不容易抄完十遍,窗外月上柳梢头,竟这么晚了。锦儿说国师今天来看我,却被裴照拦下来,想必是李承鄞病倒都不忘让人管着我。

  蜉蝣肯定是有事来找我。可眼下我被禁足,皇后对我也吹毛求疵,除了偷溜出东宫我想不出别的办法。

  丽正殿的墙高过承恩殿,砖瓦层叠,十分不好翻。锦儿替我寻来竹梯,将竹梯对齐宫墙,竟还短上一截。

  “想必是太子的丽正殿非常重要,连宫墙都比承恩殿高不少。”锦儿这般推测道。

  我点头踩上梯子:“记得把梯子藏好,别叫人发现了。”

  锦儿熟练地比了个“ok”的手势,冲我笑:“放心吧,我干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谁承想,翻过宫墙,下头站着裴照,正仰头看着我。

  我咧嘴一笑:“我如果说我是半夜睡不着爬上来吹吹风,裴将军信吗?”

  裴照信不信我是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会信。

  所以对于裴照领我去见李承鄞这事儿,我一点都不意外。只是害怕,怕李承鄞会被我气得吐血。

  总有种小时候在学校犯错,被老师叫家长的既视感。

  “家长”李承鄞大病初愈,教训起我来却很有精神,面前那张桌子被他拍得啪啪响。

  “趁我病着,又想去密会谁?”他眼睛瞄来瞄去,最后定在我腿上,“非要打断你一条腿?”

  我缩着脖子乖得跟个鹌鹑似得。

  锦儿跪在旁边,朝着我使眼色:撒娇卖萌打滚啊!

  我梗着脖子:都要断我腿了还撒个锤子娇啊!

  锦儿:你可以的!

  我一不做二不休,塌下腰背,伏在地上开始啼哭。

  “瑟瑟命苦啊,从小爹不疼娘不爱,好不容易嫁进皇家,还落得个婆媳关系紧张的地步,每天还要抄写《女诫》,连出个门都不行,丈夫还天天想打断我的腿,呜呜呜。”说完瞥一眼他,发现眉头皱得没之前那么深,便再接再厉,“出嫁的姑娘是根草,婆家不疼,娘家不爱。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颗无人问津的小草…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叮当咚咚当当,葫芦娃……”

  唱起来了?

  我囧啊,不敢抬头,察觉锦儿好像离开了,这才悄悄抬眸偷看他。

  他还是那样好看,虽在病中,靠在椅背那一刻竟透着一股病娇气。我猛地一巴掌直呼脑门,沈苍耳你清醒一点!那是李承鄞!可不是病娇男主!搞清楚他的定位啊!

  李承鄞突然笑了,笑声爽朗,声音宏亮。

  这是怒极反笑了?

  他笑完了,走过来扶我坐过去,又开始撸狗一样撸我:“你每次都这么出人意料,就不能给我点面子,我差点没忍住。”

  “不好意思,正常发挥,如有问题,不服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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