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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面绿光

东宫:瑟瑟发抖的夹缝求生记

  嗬唷?这家伙又开始演戏了。

  沉默良久。我侧头看着婵儿默默退下去,似乎要去给太子通风报信。

  待婵儿完全出了鸿文馆,李承鄞才稍微展露笑意:“随我来。”

  “出去干啥,外头怪冷的...”我看着他起身往外走,坐在原地就是不愿挪窝,“喂!我不想出去吹冷风啊...”

  他回头看我,微挑着眉,隐隐透着威胁,我只好缩着脖子跟着李承鄞身后。

  他领着我走了好一会儿,途中我一直垂着头盯着李承鄞那双白色锦靴看,简朴的白色锦靴上绣着浅色暗纹,鞋尖颜色较深,应该是被雪水湿了鞋。跟在他身后走了一段时间,偶尔会踩在他走过的脚印上,他的脚印比我的脚印大许多,大概要长出大半截食指,果然男子的脚掌很大。再低头看去,他留下的脚印之间,距离起初很宽,后来慢慢变窄,再后来…我顺着那双鞋子看过去,锦靴定在那里没动,于是抬头一看,是之前就来过的废旧宫殿。

  正值寒冬季节,废旧宫殿地面上积满了雪,萧素的宫殿分外清冷,地上仅有李承鄞和我的脚印,两旁的梅花树开着雪白的花骨朵。此情此景,倒是有一句古诗方可形容。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周围朱墙白雪琉璃瓦,只可惜这梅花开在无人处,若是开在御花园里头,定能吸引美人们钻出暖房,美景配佳人,那才叫一个赏心悦目。

  我望着梅花发呆,李承鄞扬了眉,神情轻快打量着我:“瑟瑟,你总是什么都知道。”

  我自然什么都知道,才能帮他塑造出被赵家摒弃的弃子形象,而他接住了我为他立住的失意深情男人设,太子才放心接受赵家投来的橄榄枝。只有我冷酷无情推开李承鄞,才能真正使太子放下戒心,我的表现对太子来说至关重要。

  “你既然料事如神,可你知道蜉蝣的底细吗?”他既已这么问我,便是对蜉蝣起疑,下一步肯定就要怀疑到浮生头上,暴露了浮生就相当于暴露了我自己,我必须打消他的疑虑。

  “蜉蝣怎么了?你放心吧,他不会对你的计划造成困扰,我看他当国师啊,八成是走亲戚挂了个虚职,做不得数,你且不用在他身上费心,还是好好将李承邺扳倒吧!”

  李承鄞笑了下没再说话。

  可我总觉得他像是知道了什么。

  两日后十里长亭,我得了太奶奶的特许,出宫送赵敬禹远赴丹蚩赴任镇北侯,李承鄞也去了。

  赵敬禹与李承鄞交谈时言语中透漏着我听不懂的深意,我待在揽月阁的时候这两人肯定计划了什么,思及原剧,赵敬禹是将赵瑟瑟郑重托付给了李承鄞。

  我神色一变,看着赵敬禹已经离开的车队,戳了戳身旁的李承鄞:“你和我爹做了什么交易?”

  原剧中赵敬禹可看不上李承鄞,一直有心把赵瑟瑟推给太子,如今我是既定太子妃,我老爹总不能把我做筹码交给李承鄞了吧!

  李承鄞不答,只捞起我腰间别着的白玉玉佩端详半晌。这玉佩本来我是很嫌弃,可看久了我也挺喜欢,随身携带了那么久,在心底早已认定这是我的东西,于是伸手一拦:“你干什么?送出去的东西我可不会还你。”

  他心情似乎很好,顺势牵住我的手往他怀里一拽,笑了:“傻丫头,我哪儿说了要拿回来了?我只是觉得不容易。”

  “什么不容易?”我不解问道。

  “快结束了。”说完他重重地叹口气,仿若心中大石终于落地。

  你似乎高兴得太早了。

  一切都还没有结束,太子和高相,还有你一直恨之入骨的皇后,如今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踩着无数尸骨搭就的台阶,一步步踏上权力顶端。多残忍啊,他们这种人,甚至梦里都不会梦见被他们害死的人们。

  他们高枕无忧,他们享尽荣华。

  而你,在仇恨中被拖进深渊,想要报仇,最终也会成为和他们一样的恶人。

  英雄杀掉恶龙,最终也会变成恶龙。

  悄然瞥视身后高山,那里正有两个身影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李承邺和李酽是睚眦必报的人,况且现在我俩当人家面抱在一起,当着人家的面给人家种青青草原,李承邺估计又要开始找小本本记仇了。

  李承鄞好感-9999

  我挣开他,李承鄞眉头一皱:“怎么了?”

  我给他使眼色:“你往后面的山上看,诶动作自然点,看到了吧,太子和李酽就站在那里,你当着太子的面抱我,太子肯定气疯了。你再不往死里搞太子,他就要搏了命往死里搞你了。”

  “你担心我?”

  我笑他:“不然呢?那个空壳太子眼下可不会动我,可他能动你啊,要是你倒台了,难不成真让我嫁给他?所以我真正担心的是我自己。”

  “你倒实诚。”他轻呵一声,依然把我拉进他怀里,“我不怕太子,所以你啊,就在我怀里呆久点。你知道吗,只要抱着你,我就觉得很安心。”

  末了我听到他轻笑:“所以今晚,本王能再去瑟瑟那里睡觉吗?”

  我瞪他:“你又开始了是吗?”

  李承鄞不愧是东宫变脸第一人,马上哭丧着脸看我:“瑟瑟你知道的,不和你睡,我睡不着。”

  编,接着编,我看你比某乎还能编故事。

  他还想说什么,被我打断。

  我学着原剧里的赵瑟瑟重重叹口气,“瑟瑟能求翊王殿下一件事吗?”

  李承鄞点点头让我尽管说。

  “这次父兄为殿下涉险,如今赵家命脉都悬于殿下之身,若是殿下将来有了新欢,厌弃了瑟瑟,还望殿下看在今日之功,勿要厌弃瑟瑟的父兄才是。”

  这是我第二次提及此事,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赵瑟瑟在原剧中这般聪明,能及时替未来做打算,我也这么做,若是将来我真回了现代,也能求得李承鄞看在我的面子上,保住我的父兄。

  “厌弃?”他却笑了,“我啊,希望把我的小公主天天捧在手心里呢。怎么会厌弃?”

  “我是骨灰盒吗?”

  李承鄞:“……”

  他见我冷了脸,只得应道:“好好好,全都听你的。”

  我很欣慰地拍拍他脑袋,李狗子难得这么好说话。

  如今镇北侯一事已经告一段落,我也该去见见柴牧。明月我之前就见过了,我心疼那姑娘,也不想让她卷入阴谋之中,试想一下,倘若让明月知道自己的父亲尚在人世,那么一切就再无回旋的余地...

  明月啊明月,偏偏你是压倒皇帝的最后一根稻草,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我没主动去找柴牧,只因不知柴牧身在何处,没想到柴牧先来找我,约见的小纸条通过宫俾送进揽月阁,传信人亲手将纸条交到我的手上,中途没叫任何人察觉。我暗叹柴牧做事严谨,真是滴水不漏。

  柴牧约我几日后在米罗酒肆碰头,保险起见身边不要带旁人。

  锦儿不能带。

  我趁永娘进门之前将信烧毁,永娘进来的时候闻到屋里一股烧焦味,皱眉问我:“公主,您有没有闻到一股烧焦味?是不是什么东西烧着了?”

  “没有没有!”我连忙摆摆头,“永娘你肯定是闻错了。”解释之余,便趁着永娘四处张望,摆手扇去时不时升起的白烟。

  好险。

  “公主,您今日还要去鸿文馆修书吗?”永娘提醒道。

  永娘不说我都忘了要去鸿文馆写书。小枫这货看书起码要长篇小说才能满足她的书瘾,最新一封家书前几天刚到,信上写小枫和顾剑不久后就要成亲,我打算用新书当小枫新婚的贺礼。现在开工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写完。

  顾不上怀里的零食,我丢下盘子就往鸿文馆跑去,任凭永娘在身后怎么喊都不回头。

  “公主!您的鹤氅没披!”

  鸿文馆基本上已经被我摸熟了,文官们都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中途有不解之处就会起身去书架翻找资料,找个小角落偷偷写书是极其方便的。这里不像揽月阁有永娘管着,我捏着笔写了大半刻,基本的故事情节已经被我列了出来。

  反正写得怎么样不重要,左右看书的人也不是小枫,都是由顾剑大致看一遍再讲与小枫听,西州的时候是有专门写丹蚩文的代写才不用翻译。

  我要找白纸,那些文官小气得要死,肯定不会帮我找,内侍又只听李承鄞的调遣,我只能去找李承鄞了。这般想定,正欲起身,忽地看见外头转过来一道月白色身影,顺着水墨画映衬的长袍再往上看去,李承鄞眯了一双桃花眼,朝我走来,待到我眼前,便缓缓坐下。

  这人笑起来的时候卧蚕真的巨好看...

  不对,我为什么要想这个!这不是重点啊!

  我做贼心虚,赶紧挡住稿纸,皱眉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他语气轻快:“十公主来鸿文馆原来是偷懒来了~”

  喂!你这么大声嚷嚷是想怎样!

  “李承鄞!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拉住他,收了稿纸往身后一塞,“你修书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来挑我的刺?”

  他目光随着我的动作一转:“噢,今日画师做了一张西州地图,你看看是不是准确。”说着就掏出张地图。

  我接过大致看了眼:“这绘制得还挺精细的。”我装作一副看得懂的样子,免得李承鄞看不起我。

  小隔间传来轻快脚步声,内侍端了一大叠册子送来给李承鄞看。他让内侍将册子放置在对面的桌案上,那么多册子啊,我都替他担忧能否看得完,便看见他抽出其中一本看了起来。

  我看着内侍退出去,疑惑道:“你要在这儿看?”

  那厮点点头,完全没有半点顾虑:“对啊。”

  我放下地图,振振有词:“这里是我先来的!”

  李承鄞怔住,想了一下:“所以呢?”

  所以?所以我现在想把你丢出去!丢出去!

  “所以总要有先来后到啊大哥,你为什么不去其他隔间呢?”

  “这里光线好,适合看书。”李承鄞抬眼看了看窗棂。

  我别无他法,只得努力适应身边有人,拿起地图仔细查看。我与小枫情同姐妹,自然有很多相同点,譬如说,同样的路,我走第二遍都不一定认得,让我修正地图无异于白找。

  我心虚地从地图上露出一双眼睛偷看他,他看书时极为认真,眼神紧盯着册子,每看完一行便会皱紧眉头,翻页的时候会极低地叹气,忽然,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抬眸对上我的视线,四目相对之间,却听心跳如捣鼓,又好像有羽毛轻轻落在心上,触电般新奇,叫人面红耳赤。我吓得一缩脖子马上低头。

  为什么我要躲?我被占了地盘,气势还要弱这个狗子一节那就是真的丢脸了。可要是拿着地图什么都说不出来,李承鄞岂不是要觉得我这西州十公主徒有虚名,不行不行,我越想越觉得不行,将地图朝向李承鄞,我指正道:“这里有问题啊!”

  李承鄞从册子中抬头看我。

  “虽然丹蚩多冰原地貌,但是其实地形还是很有变化的。”我指了指右上角,“在这一片山谷里呀,它其实是有一个温泉的,我跟你说,到了夏天,满天的萤火虫,可好看了!”

  李承鄞放下手中的册子:“有吗?你怎么不带我去瞧瞧?”

  我编谎话编到一半被打断,微怔片刻才答道:“当时还没到季节,而且行程匆忙,哪儿有时间去看啊。”我才不会说是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这地方在哪儿呢,都是我瞎编的。

  顾小五给小枫捉萤火虫的地方我怎么可能知道,我没去过。不过提起来我就生气,这个狗子就是在那儿趁小枫不注意偷亲小枫!看剧时,满屏的弹幕都是不准亲她!什么东宫女孩绝不认输啊,萤火虫给我咬死他!

  诶,不行,不能咬死他,我还要他帮我抄书呢!

  十遍《女诫》!

  “李承鄞。”我唤他名字,露出自认为很灿烂的笑容。他放下册子抬眸看我,鼻间轻轻嗯了声。

  我勾勾手指头:“过来。”

  他于是合上书走过来,坐在我身旁:“怎么了?”

  “你的手真好看。”我很认真的开始夸他。

  他的手撑在书桌上,修长的手指无意放在那里就已经叫人动容。他见我盯着他的手看,挑眉哼了声,忽地站起身作出要离开的假象。

  我一急,连忙抓紧他手,“等等!”说完将他拖回来,确定他不会再溜,便煞有其事地说,“不用来抄书可惜了。”

  他睨我一眼:“有话直说。”

  “唉!”我一拍大腿,“方尚仪让我抄写十遍《女诫》,马上就要交了。”

  李承鄞很快猜到:“想让我帮忙?”

  我连忙点头,可转念一想,他还要忙着搞事业,铜钱一案还未有进展,忙不迭摇头:“你若是忙就算了……”

  他摸摸下巴:“倒是不忙,只不过我很好奇,十公主打算怎么感谢我呢?”

  “别拐弯抹角的,要啥就直说。”

  “再唤我声承鄞听听。”

  我笑容一僵,将他推回去。

  妈的老子自己抄。

  抄书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很容易犯困,若是现代文还好说,文言文实在是令人头秃。纸面上的文字越写越飘,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原文,可写出来的完全不像是字。我看了看面前越来越模糊的李承鄞,又低头瞅了瞅越来越模糊的文字,终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醒来时李承鄞已经不在了,肩上披着他爱穿的那件鹤氅,我揉了揉眼睛,却发现手边整齐地摆放着一沓已经抄完的十遍《女诫》。

  我睡着之前,明明连一遍都没抄完呀。

  忽然有点小感动。

  养狗千日,用狗一时!果然是只好狗!

  在外会在鸿文馆写书,在内就待在屋里避开永娘偷偷写书,写书写得累了,我时不时就会去院子里散散步,有次走得远了,偶尔会听见宫人玩闹的声音,寻着声源找过去,原来是宫女偷偷在玩掷铜钱的游戏,是可以赢钱的游戏。

  我一进门就将宫女们吓了一跳,以为我是来逮她们嬉戏打闹。没办法,只好苦口婆心哄了好久才哄得她们安心。又说想加入她们一起玩,宫女们诚惶诚恐不敢相信,直到我试着玩了几把,宫女们才真的放心同我一起玩了起来。

  掷铜钱全靠运气,我不像小枫运气那么好能将所有宫女半个月的月钱都赢走,赢了几枚就知足地走了。

  我手里这厚薄不一的铜钱,是时候交给李承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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