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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世 愿如梁上燕 岁岁常相见 (完)

藕龙之我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沈听白撑着伞的手攥的紧紧的,光线下镜片闪着一层银光,无法辨别他眼中的情绪。

不远处,清晰可见的是橘黄的旖旎灯色中,雪花逆着光纷纷合合的纠缠,静谧无声中,两道暧昧的身影交叠在一起。

一人穿着厚实的黑色呢子大衣,双手插在口袋里,大敞衣襟将另一人裹在大衣内,揣在兜里的手按在那人纤细的腰身处,微微合拢对襟,将怀中的人护的严严实实。

被护在大衣中的人,娇柔的环上她的颈,倾身靠近,额头抵住对方的被碎发遮住的前额,然后是鼻尖相触,最后再是唇瓣,缓慢轻柔的贴合。

微弯颈,唇齿轻启与怀中的人细致的纠缠,动情馥郁的吻绵长柔和,周遭安静的仿佛能听到细雪落下的声音。

舌尖不断的深入浅出,湿热的,柔软的,细腻的,呼吸跟着急促,喘息声暧昧缭绕,情欲的火从舌尖烧至心底,呼吸困难,快要窒息时,依依不舍的分开。

看着怀中的人绯红的脸和微微起伏的胸口,水涔涔的唇瓣微微开合,鲜艳欲滴的魅惑之态简直将勾引二字演绎到了极致。

火热的眸汹涌的宣泄着想要占有的意图,微凉的指尖托起她的下巴,突然的凉意仿佛从下巴磕流过全身,怀中的女人不禁为之一颤,像是没了骨头,酥软在那人怀中,大口的喘着气,用力的攀附着她的肩。

纤瘦伶仃的背孤清的在灯光下愈发挺直,这个人透露着桀骜难折的风度,她双臂紧了紧,不觉的加大了力度去拥抱怀中的人。

撑着伞的人缓缓走近,曲曼婷正软在凌希的怀中,看清来人是沈听白的那一刻,她回抱了凌希,双手移至她的背脊。

沈听白把手中的雨伞猛的一掷,摔在二人脚边,吼道:“你们在干嘛!”

曲曼婷目光温和平静,磊落的开口:“我冷了,借她的大衣穿一穿。”她唇微抿,不舍的离开凌希的怀抱,换成了挽着手臂的姿势,“天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夜色如墨漆黑,曲曼婷挽着凌希擦过沈听白的肩膀就要离开,可经过的那一刻,沈听白扯住她的手腕。

眼中的愤怒盖过了悲伤,他压着嗓子,如闷雷的声音翻冲出喉咙:“你们难道就不为自己的行径感到羞耻嘛,你们该躲藏在阴暗的角落,把这样的感情当作耻辱才对!”

凌希回过身抓住沈听白的手腕,向上拽住他的小指,使劲一掰,他便乖乖的松开了曲曼婷的手腕。

她将曲曼婷带入怀中,搂住她的肩膀,温柔沉沦的目光望着她,二人的视线短暂的一个交汇便写尽了情深意浓。

凌希看向沈听白时,眼睛蓦然冷峻高傲起来,声音更是凉薄尖锐,她说:“你不懂什么是爱所以才会这么说,因为只要只真正爱过的人,那就一定知道爱是无私公正的,所以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纷飞的细雪中曲曼婷的脸素净至极,极致后反而异常的妖艳。

沈听白惊觉原来在凌希身边的曲曼婷貌美的惊人。

同小时或者没遇到凌希之前的她判若两人,沈听白无来由的愤怒,好像被欺骗了很久终于知道真相一样一时无法直视,况且这个真相太美,美的实在太不真实。

“凌希,你应该知道以现在的形势,凌家还能保你多久?”沈听白气的浑身发抖,急恼了朝着凌希吼。

凌希眉眼凌厉,手膜向腰间,笑眯眯的说:“沈少爷,我凌家还没败呢。”她眼中精光乍泻,又道:“要捏死一个沈家不是什么难事。”

腰间部位大衣的形状显而易见,大概是新型的勃朗宁手枪,沈听白没再开口,只是攥紧了拳头,扭过脸去,对于凌家他还是忌惮的。

凌希看透了沈听白的惧意,嗤笑一声,挑眉:“过几日我会去一趟军中,天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沈听白站在原地,看着凌希挟着曲曼婷走远,街灯下只剩他独自一人。

恍惚间他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他曾经爱的是挡在自己身前的曲曼婷,如今更爱的是站在凌希身旁顾盼生辉,摇曳生姿的曲曼婷。

多年后,沈听白对曲曼婷仅有的一点模糊记忆全都是有关于今日,那雪片中的绝色,再无可比拟。

锅子里的鱼片粥煮的沸腾,曲曼婷站在厨房思绪飘远。

这次是个机会,我不会轻易放过。

究竟是喜是忧,不走到最后一刻都未可知。

所以只有将现在的每分每秒当成倒计时,好好珍惜。

只有用尽全力去爱,才不至于将来后悔。

粥煮的滚沸,粥煲的盖子不安分的跳动,曲曼婷收回神思,下意识的直接上手去揭开锅盖。

滚烫的触感灼烧手指,突然的痛感传来,曲曼婷尖叫了一声,身后有一股力量忽然从后背环抱住她,抓住她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冰凉的顺冲散痛楚,曲曼婷偏过头,那人好看的眉头拧着,嗔怒:“想什么呢,这么不小心。”

“没什么,就是走神儿了。”曲曼婷慌神,甩了甩受伤的水,推她的后背,想把凌希赶出厨房:“你快出去吧,粥盛出来就可以开饭了。”

凌希却反把她赶出厨房,宠溺纵容的语气:“你手都伤了就别在厨房里碍手碍脚了,剩下我来,你出去等着吃吧。”

曲曼婷双手叉腰,哭笑不得的样子看她:“这些都是我做的好不好,凌希你脸皮真够厚的。”

凌希“咯咯”的笑,几乎是无意识的开口回应:“好了好了,知道我老婆最贤惠了,我把粥盛出来咱们就开饭啦。”

老婆吗?

这样的称呼才配得上她们现在的状态,一大早二人一起去集市买了新鲜的蔬果鱼肉,回到家曲曼婷就一头扎进厨房里折腾到现在,正午时分终于快要开饭了。

曲曼婷愣了,傻傻的站在原地,反应过来后,指着自己,瞠目道:“你,阿希,你叫我什么?”

无意识的话,说出口便没印象了,凌希手上功夫停了停,扭头:“什么啊,我说我们等会就开饭,宝宝你出去坐着吧。”

“不是,你少跟我装糊涂,你刚刚喊我什么!”曲曼婷急了,举起拳头,威胁:“你再给我重复一遍,你刚刚叫我什么?”

凌希思索了一会儿,使劲儿回想自己刚才的话,猛然想起那个脱口而出的称呼,整张脸烧了起来,一双有福气的大耳朵红了个彻底。

“老婆啊,老婆老婆老婆,曲曼婷是我老婆,怎么,不乐意啊。”凌希咬牙,所幸一次性叫个过瘾。

“你,你你......”曲曼婷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我,我还是拿酒去吧。”

的确,此二人是有实无名的夫妻,你叫我声老婆不为过,我回你句老公也理所当然,别扭傲娇如曲曼婷,最后的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丢盔卸甲般逃出了厨房。

海鲜粥配地道的本帮菜白斩鸡,鲍鱼红烧肉,松江鲈鱼,偏甜咸的口味,浓油赤酱,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凌希不爱吃西餐她是知道的,所以特地学了这些家常菜煮给她吃,当作送别的晚餐。

这些菜做起来都不容易,要做到鱼不腥,鸡要嫩,肉要软,粥要滑,曲曼婷可是下了不少苦功夫。

凌希夹了块红烧肉送进嘴里,眼睛瞬间亮了,果然柔软汁浓十分可口,竖起大拇指,鼓着腮帮子,“哇,宝宝,太好吃了,你也太厉害了,唱歌那么好听,又会演戏,做饭还有天赋!”

听到凌希的赞美曲曼婷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毫不谦虚的说,“以我的厨艺开个餐馆不成问题。”

“好主意,等到时候你就开一家餐馆,在隔壁再开个酒吧,你觉得怎么样。”凌希嚼着肉,憧憬着将来的样子。

曲曼婷拍手称赞,撑着下巴乐开花:“餐馆打烊了就去楼下酒吧,我还可以唱唱歌,保证咱们声音兴隆,财源广进。”

“民国第一女明星驻唱,那生意肯定好的不行。”凌希端起粥碗,喝了一大口粥,又兴奋道:“行,有你在,到哪都饿不死了。”

曲曼婷拍拍胸脯,眼里净是笑意,“放心,以后有我养着你。”

没了凌家,我养你。

凌希点头说:“好,吃软饭我最拿手了。”

谈笑间,桌上的饭菜几乎被凌希吃了个干净,曲曼婷拿来两只玻璃杯,斟满酒,自己先灌了三杯下肚。

凌希没有拦她,只是平静的看着她近乎灌酒的行为,她知道,对于曲曼婷来说,只有些难以启齿的话总要借着些什么才能说出口。

曲曼婷吃的并不多,可以说几乎是没怎么吃,空着腹纯饮三杯威士忌,人已经开始迷迷糊糊了。

她掉了泪,专注认真的看着凌希,“上次你走,我才等你一年,真的不多。”

曲曼婷闭上眼,笑了:“阿希,你这次不管走多久,我都等你。”

“一年也好,三年也罢,就是等上十年,哪怕一辈子,我也等你。”

这话实在太重,究竟要怎样计算才是一辈子呢。

曲曼婷早就想到了,事成了就自由自在的相伴一辈子,若没成,在沈家拘束着也能熬过这辈子,若没回来,等你也等得一辈子。

所以不管哪种,后半生总归是要在一处的。

凌希陪着她喝了许多酒,可人就是陷在各种各样的一辈子里出不来,她多希望能一夜白头,马上就过完这一生。

哪怕失去青春岁月,能够与所爱之人白头到老,其余算得了什么。

曲曼婷早已酩酊大醉,她抱着凌希的胳膊树懒一样,不肯撒手。

一会儿撒娇卖乖,一会儿发火生气,一会儿小女儿姿态十足,一会儿又冷艳高傲起来。

人生百态,她借着自己演技超群,一一呈现,生怕遗漏掉什么。

生怕自己有哪一面是凌希从没见过的,生怕她再也见不到,遗憾后悔。

一夜太短,怎么演的尽呢。

最后她像孩子一样放声哭泣:“凌希,为什么?是只有我们这样,还是所有人都一样的。”

“为什么就这么难,我们在一起招谁惹谁了,怎么全世界都跟我们俩过不去,为什么?”

大眼睛装不下那么多泪水,大颗大颗的滚落,凌希将她的脑袋按在胸口,攥紧拳头:“那是因为他们都不够爱,他们太早就妥协了,所以并没有什么阻碍。”

凌希说:“我们不同,就算全世界都不同意,那我们就跟这世界拼了!”

她们谈天说地,口若悬河,八杆子打不着的话也能聊到一起去。

如此,说着说着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时间飞快,就这样一夜未眠。

破晓时分,曲曼婷将将合眼,凌希便乘车离开了公馆。

曲曼婷醒来时身边人已经不见踪影,她头昏脑胀,看见手边有块怀表,正是凌希曾经送她的那块。

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愿如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字字悲怆凄绝,“相见”二字似被泪水浸湿过。

彼时天已经大亮,凌希坐在车上看着窗外,想着重逢时的画面,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她想,不管最后如何,她一定要早一点回去,站在她面前,无论在哪,只要两个人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就够了。

算着日子,江浙战争就在凌希走后那几日全面爆发,皖系大败也就是这几日的事。

我看着凌希湮灭最后一支烟,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结局,可结局其实还并没有出现。

我问她,“后来呢,你回来了为什么不去找她?你们可以远走高飞了,现在正是好时候啊。”

彻夜的谈天,我对凌希已经没有那么惧怕,她这人,并不如从前报纸上看见过的那么冷冰冰,而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一个为爱所困的可怜人。

“她走了,我还在军中时就知道这场仗会输,早就托阿挺送了船票给她。”她又慢悠悠的说,“我回来晚了,没能赶上她的那班船,下一班船在今天下午。”

她掏出口袋中的船票,我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下。

“你一定要找到她啊。”我兴奋不已,期待的看着她。

她只是微微点头,面上并无喜色,天快大亮的时候行色匆匆的走了。

我目送她出门,还以为这已经是故事的结尾了。

可惜造化弄人。

当天下午,我听闻码头上发生了一桩命案,传言说曹金桂为复仇杀了凌慕樵的女儿。

我惊觉,想起她第一次遇见曲曼婷的时候,得罪了曹金桂,后来曹锒铛入狱,被狱警打断了一条腿。

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兴许她昨日倒在我家门口也是为了躲避曹金桂的手下,所以才一大早就匆匆离开我家。

大抵是害怕会牵连到我。

想到这,我慌忙赶到码头。

看到那件熟悉的毛领大衣,上面染了大量的血,被丢弃在路边。

究竟是什么样的伤,可以流这么多的血。

我拾起大衣跌跌撞撞的跑回家去。

这件事不日便上了报纸,凌希的死被坐实了。

自那日起,我每日都去码头等,我想着曲曼婷等不到凌希一定会回到上海的。

日复一日的等待,终于在半个月后的一个阴雨天我等到了她。

一年后,我又去到那两座新坟前。

点燃了两支烟,又倒了两杯威士忌,我在墓碑旁坐了好一会儿。

忽然想起细雨绵绵中我第一次见曲曼婷时,她说过的话。

她说:“我已经失去了公正的去爱一个人的能力,更没有独自一人活在这世上的勇气。”

愿如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再相见时,已是黄土白骨。

我们来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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