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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世 帝女花引枯叶蝶,哪个更多情?

藕龙之我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灵溪扎着男子的髻,戴了根简单的玉簪,着了一身深蓝色缎子制的华袍,撩开帘子,探着脑袋,朝马车外望去。

长街上车水马龙,人们比肩接踵,好不热闹,这里是大骊国的皇城脚下,人们脸上也都是一派富贵祥和之气,鳞次栉比的华美楼阁上,偶有那么几扇开着的窗,杨柳细腰的姑娘靠在窗边向她招手,抛来一个娇柔妖娆的媚眼,姑娘期待着能够被哪家的贵公子瞧上,保她一世荣华富贵安稳无余。

可惜姑娘这一眼没拋对地方,车里的人出生于帝王家,担着帝女的重任,她没有那窗边的姑娘一般,遇见陌上春衫薄的少年郎,便能随意使得红袖来招的命。

但是在骊国,帝女是比太子还要高贵的存在。

原是骊国有一传世的不二之秘学仙术,名叫白纸仙术,只有世代帝女才可习得此术。帝女便是得从国君的一众女儿中选出最出挑的那一个,以此一脉一脉传承下去。

骊国这一代的国君子嗣单薄,两子一女,唯一的一个女儿便顺理成章的做了骊国的帝女,灵溪可谓是万千宠爱集一身,伸手便可摘星辰,低眸就连百花也要避一避。

“二哥哥,我们这是去哪玩啊?”

干净明媚的嗓音问向坐在身旁气宇轩昂的贵气少年。

“去了就知道了。”

那少年浅笑,卖起关子。

灵溪嘁了一声,放了帘子,靠回椅背上,双手抱胸,讪讪道:“这皇城脚下好玩的地方,我都去遍了,二哥哥若玩不出花样来,我可是要笑话你的。”

少年淡哂: “既然好玩的地方都去遍了,那就去看看人罢。”

少年想起心中的人,笑的更深,自信的对灵溪说道:“好妹妹,今日带你去见个妙人。”

“管他妙人还是蠢人呢,能出来玩就是好的,再过些日子天元国的郡主来与太子殿下联姻,又要好一阵子不能随意出来玩呢。”

话到此处未免有些惆怅,思绪飞到皇城中的无趣生活,想起要日日练习无聊的仙术,守着空旷寂寥的宫殿,诚惶诚恐的人们,还有堆着笑脸,真是了无生趣。

吱嘎————

马车忽的向一边倾斜,险些失去平衡,车轮子磨着地,发出刺耳的响声,灵溪正走神儿,整个人晃的离了座位,少年急忙护住身旁的人,将她一把拉至身侧,按住,唯恐磕着碰着。

灵溪自幼纤瘦孱弱,最禁不起折腾,每每病起来没个大半月都不能痊愈,外伤也是比常人好的慢许多。

灵溪惊魂未定,扶着少年的胳膊,抻着脖子问向车外的小厮:“发生什么了,为何忽然停下?”

少年严厉,嗓子沉了下来:“虽是偷走出来,可别忘了车里坐的是谁,伤了帝女我看谁能担待的起。”

少年皱起眉头,淡淡的一句话却令人生畏。

“公子,前面有人当街纵马,小的躲闪不及,才被迫停了马车。”小厮也是见过世面的,没有过于惊慌失措,只是怯怯的回答少年的话。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敢在皇城脚下当街纵马。”灵溪语带兴奋。

纤细的指轻轻撩开帘子,露出一半脸,看见一匹红棕毛皮的骏马横在车前,油光水滑的,一看便知是匹少有的良驹。

灵溪跳下马车,准备看热闹。

皇城脚下不比其他地方,稍不小心就要掉脑袋的,如此壮观的纵马之举立刻引来人们的围观。

不过比起当街纵马,骑在马上的红衣少女才更加引人注目,那人拽着缰绳,迫使马儿在原地踱步,盎然的春意在她面前显得浪费颓靡,她额前的发剪的精致规整,风卷起发丝露出标致的远山黛眉,杏子眸中尽是傲气,鲜红的斗篷被风鼓起,如振翅在晚秋百里红叶林中的枯叶赤蝶。

这只赤蝶狠狠的撞进灵溪的眼眸中。

少女被灵溪盯的浑身不自在,下马,走到灵溪跟前,悠然的晃动着红色马鞭,脸上是懒散的笑,她扬起头,尖锐问她:“喂,你看什么呢?”

灵溪一时说不出话来,只低着头,憋了许久,才福至心灵的回她的话。

她说:“你生的真好看,好看的人,谁不愿意多看两眼。”

那双眸干净的刺眼,热烈的倾慕罂粟一般噬魂摄魄,牵动了一颗多年来从未真实跳动过的心。

“以貌取人,大骊的人真是肤浅。”

她扔了这么一句话,眯缝着眼,高傲无敌的模样,利落的上了马背。

落跑一般,狠狠的夹马肚子,红棕马倨傲的扬着前蹄,一跃竟有半人高。

红棕马跑的飞快,灵溪呆楞在原地望着她远去的身影。

“妹妹,妹妹!”

少年唤了她许久,灵溪才回过神,扶着少年的手,不舍的撩开帘子,深深的一眼,朝着红棕马远去的方向。

回到马车后,灵溪一副恹恹的模样,少年换着法子哄了许久,也没起什么效果,索性就这么默默的坐着,闭目养神。

不多时,到了马车进不来的小巷,二人下了车,灵溪跟在少年身后闷闷的走着,脚下踢着一颗小石子,她还在为刚刚被人误会成轻浮浅薄之人而郁闷。

少年叹了口气,回头看她:“你看你刚刚在街上说的那番话,整一个登徒子,哪有半分大骊帝女该有的样子。”

“二哥哥倒说说看帝女该有什么样子,你也跟她一样觉得我肤浅吗?”灵溪似笑非笑。

“我的话妹妹都左耳出右耳冒,只不过一面之缘,旁人的话又何必放在心上。”

不过一面之缘吗?灵溪心中愈发烦闷,脚下便使足了劲道,小石子梭子似的,直冲着少年的后脑勺飞去,少年哎哟一声,被小石子砸了个正着。

这下灵溪终于算是笑了,心中的闷气散了大半,上前挽着少年的手臂,撒起娇来:“二哥哥疼吗?我也没想到竟然那么准就能踢到你头上。”

少年也不恼,只是揉了揉后脑勺,“妹妹笑了,挨一下也值了。”

灵溪心中很是感动,这世上除了双亲和婢女阿满唯有二哥哥灵致跟她最亲,虽然是同父异母,可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相比之下,一母同胞的大哥当国的太子殿下灵旎跟她反倒显得生疏了。

灵溪心中想着事,再抬头时,眼前是一处高雅别致的楼阁,灵致转过身,食指点了下她的额头,“好妹妹,等下进去了,安分一点,听到没?”

“知道了,我进去以后就当个哑巴,这样行了吧。”灵溪忿忿的道。

“那倒是不错,进去吧。”灵致笑着摇摇头,先迈了进去。

在灵溪的印象中,二哥哥从来都荣辱不惊,能叫他这么看重的人实在少之又少,心中不免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迷的灵致神魂颠倒。

进了前厅,上了二楼一路曲曲折折,一踏入屋内鼻尖一股暗香浮动,隐约可见珠帘后一男子挺拔的身影,那人下笔有神,正在泼墨挥毫,不一会儿就完成了一幅画作,隔着那珠帘一群年轻姑娘像被噬魂摄魄一般几近疯狂的喊着他的名字。

公子齐,不过是个雅阁里的面首,灵溪笑自己跟这屋子里的姑娘一样,做起了公子齐的入幕之宾。

可这公子齐比起女子少了些柔美,比起男子又缺了些阳刚,莫不是才华十分出众?

能入得她二哥哥的眼,总该有些过人之处的。

灵溪对他手里的画十分感兴趣,她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如她所想,如若那画卷平平无奇,那不就能找到机会打趣二灵致一番了。

灵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看她入神,轻笑道:“好妹妹,怎么还没见真容,就看傻了?”

公子齐捻着画卷掀开珠帘,那群女子如狂蜂浪蝶一般一拥而上,将公子齐围的严严实实,她二哥哥竟然也心驰神往的往前走了几步。

“公子齐是吧,你这画多少钱,我买了。”

灵溪低眉一笑,想学着那枯叶赤蝶的模样,开口竟没有半分相似,反而未脱稚气,可爱十足。

“有心人分文不取,无心者千金难求。”公子齐开口说道。

多么清高的男子啊,哪能遮了他的光芒,灵溪猜想那群年轻女子心中该是这样的声音,所以公子齐一开口,便众星捧月一般退到了他身后。

“没想到大骊的面首也那么有趣,说起话来,竟然满口真心。”嘲讽轻佻的语调发挥到了极致,咬着真心二字时,透着淡淡的寒意。

声音从众人背后传来,灵溪嗅到一股冷香不同于这屋子内的甜腻,是那么的清冷明净,像雨后的松林,枝头沾着绵绵密密的雾珠。

回头,是那只枯叶赤蝶,又撞回眸子里。

嬴玉手腕使力,皮鞭划过空气,打出一声清脆的抽响。

“我不是有心人,也没有千金,但这幅画,我要定了。”

灵溪先被她的鞭子吓了一跳,又大着胆子凑近她:“你想要这画?”

“先头不是你说想要的吗。”

是刚才她说要买画被她听见了吗?她什么时候来的,难道是跟着她来的,这不大可能,莫非她也是慕名而来,来看公子齐?

心中思绪万千,灵溪不自觉的咬起手指,她一紧张就喜欢咬手指,这毛病被二哥哥骂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手板也没少挨打,可就是总也改不掉。

回过神,见二哥哥果然在瞪着自己,灵溪赶紧把手背在身后,一只脚不自在的点着地,碾啊碾,眼神不经意的飘向别处,飘到嬴玉身上时,竟然发现她唇边漾着丝笑,灵溪脸上发烧,这下可好,又被她笑话了。

“画我拿走了。”嬴玉高声喊着。

蓦地,一声巨响,她一脚蹬在柱子上,赤蝶一般振翅欲飞,手臂划过一个好看的弧度,掠过公子齐垂下的手时抽出了画纸,公子齐猝不及防,再低头,捻着画纸的手上已经空无一物了。

嬴玉立在公子齐面前,拿着画纸在他眼前晃了晃,眼中熠熠生辉,清逸的背影,举手投足之间是如此的朝气蓬勃。

灵致向前迈了一步,面向二人的侧脸,紧盯着嬴玉:“姑娘这么做和盗贼有什么分别。”

嬴玉嘴角勾起一丝讥笑,斜睨着灵致:“你可以跟我提条件,可我也有我的办法拿到手,想要从我的手里拿回去,就要看......”嬴玉顿了顿,看向公子齐,眸中闪过猎豹捕食时伺机而动的精光:“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真是强词夺理。”灵致言语激愤,想上前去夺,身体刚有个动势,就被公子齐拦住了,他手背轻轻贴在灵致的胸口处,灵致望了他一眼,退了下来。

“好,那就看看,我有没有谈条件的资本,有没有这个本事。”公子齐拇指和食指卷了个圈,贴在嘴边,打出一个鸟鸣般的长哨。

哨声婉转,房顶上的瓦片被跺的吱吱嘎嘎,光听脚步,嬴玉推测出房顶上大概有十几个人,瞬间轰隆一声巨响,纸窗踏碎了一地,几个黑袍带着铜面具的精壮男子从窗户跳进屋内,公子齐身后的一众女子惊呼着向门口跑去。

一个个黑影掠过,灵溪惊叫出声,抱着脑袋紧闭着双眼,少顷,灵溪的手臂被人握住,睁开眼那抹红正握着她的手臂,灵溪跟着她向前奔跑。

二人穿梭在那些四处奔散的女子中,嬴玉跑的极快,她有些跟不上。

门口是那匹红棕良驹,嬴玉先跃上马背,搂着她的腰,一提,把她拽上马背,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

“驾!”

嬴玉纵马狂奔,回头望去,黑压压一片黑影跟在身后,她夹紧了马肚子,一鞭子甩下去,马儿吃痛,载着两人疯狂的奔跑。

颠簸中,浮动的发丝轻拂在灵溪脸上,搔的她面上痒痒的,心里面竟也跟着痒。

不知过了多久,灵溪只乖乖的窝在她身前,一动不动,坐的身体有些僵硬,尽管一路崎岖颠簸,鼻尖萦绕着冷香让她觉得十分安稳,丝毫不需要有任何担心。

她是大骊的帝女,自幼就被保护的很好,可皇室之中的波谲云诡她心知肚明,自己的性命从不只是自己的,而是整个大骊的。拥有帝女的殊荣,也该承受失去自由的代价,她要做好时时刻刻为大骊牺牲的准备。

这十六年来,唯有此刻,在一匹疾行的马背上,在一袭红衣的包裹中,灵溪感受到了真真正正的安全,此刻,她不再是什么大骊帝女,她的生命属于自己,属于这广袤天地。

嬴玉翻身下马,看着还呆坐在马背上的人,笑道:“怎么你是没骑过马,骑上瘾了?”

灵溪回过神,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轻轻开口:“我,我下不来。”

斗篷和红衣被风吹动,嬴玉朝她伸出手,扬起下巴,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拉住她的手,指尖上有薄薄的一层茧摸上去很亲厚,很温暖,她有些贪恋,嬴玉抓住那只白皙的小手,猛的一拽,马背上的人毫无防备,身体倾斜,脸朝地面栽倒下来,嬴玉见势上前迎了一步想接住她,可灵溪整个人死死的压下来,纵使嬴玉的力气再大也抵不过一个人失重的重量,她被灵溪生生扑倒在地,灵溪压在嬴玉身上,呈一个极暧昧的姿势。

这样近的距离,能看清她乌黑瞳仁中自己的影,一呼一吸间都无比清晰,冷香蛊惑着,使人微醺。

此情此景,要是不做点什么就太可惜了,灵溪这样想着,也便身体力行的做了,灵溪闭着眼,偏头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

这一吻很长,灵溪随着心吻了下来,却不知该如何结束,她不敢睁眼,万一这会儿那人脸上是厌恶的表情该怎办,索性就这样保持这个吻,看看她会做何反应。

嬴玉只思量了一会儿,声音低低的却十分傲气,直逼人心:“我父亲说了,被人占了便宜,就要以牙还牙,十倍的讨回来。”

话音落下,灵溪的身体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带动,二人依旧维持着姿势,只不过位置掉转了,急促的鼻息喷洒在脸上,灵溪感到唇上一片微凉的柔软,强势温热的舌在唇上轻扫,一圈两圈,变为肆意的掠夺,在强取之下,被压制的唇被迫微微张开放她进来,那湿润的力量进入后,得到了小心翼翼的回应,被迎入的人要的是占据绝对的主导,唇瓣又狠狠的压下来,温软的舌更加深入,这是个绝对霸道热烈的吻,不容她拒绝,也不许她回应。

灵溪咯咯的傻笑了几声,撑着地面站起身,头却埋得低低的,唇上水涔涔的,实在是羞死人了。

“不许擦!”

灵溪想抬手去擦,却被嬴玉呵住。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亲了人家还那么凶,真过分。”灵溪朝坐在地上的人扔了个白眼,委屈巴巴地小声嘟囔。

见那人刚刚笑盈盈的样子,嬴玉毫无来由的染了怒意,心中某种欲望被放大,她抬起下巴,骄傲中带着些稚气,“你知道吗?在我的家乡,如果女子被人亲了,那就一定要嫁给亲她的那个人。”

灵溪立即转过头去,望着她,眼中蕴了星辰光辉一般灿烂:“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啊?”

真是晃眼,这人的目光纯粹的叫人生惧,嬴玉苦心经营的骄傲恣睢在那满目星河之中,如细细密密的尘埃,散了。

她低头掸了掸衣裙上莫须有的灰尘,目光飘向远处青山绿树之间,微微局促:“你,不是喜欢那个面首吗?”

“谁说的,我怎么会喜欢他,公子齐,不外如是。”灵溪语气忿忿,怕她误会,赶紧矢口否认。

“你既然不喜欢他,干嘛非要买他的画。”嬴玉追问。

“是我二哥哥说他是个妙人,可我才不相信,所以想看看他画的到底如何。”灵溪想起她怀里揣着的画,眼睛闪着光,“对了,快把那幅画拿出来看看。”

拿出怀中的画纸,将其展开,柔和的白光迎面扑来,大概是画纸上被施了某种幻术,竟能叫人身临其境,所谓的精湛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咸咸的风迎面而来,这风吹的让人周身清爽舒适,抬起头时青山碧水已经化作乌有,脚下踩的是金黄绵软的细沙,眼中是铺天盖地的蓝,烟波浩渺,一望无际,海天一色间好像能容下这世上一切,形形色色的纷扰烦忧,随着蓝澄澄的海水卷起洁白的浪花,一同送回大海的深处,什么名缰利锁,欲壑难填,什么爱恨嗔痴,欲断难断,在这广袤逶迤面前只是沧海一粟不过尔尔。

嬴玉从小在黄沙漫漫中长大,所以一直渴望能见一见大海,她曾在书中读到过,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做人该要有大海的胸襟。她也听说过掌管大海的是至高无上的龙族,他们就盘踞在大海深处,保佑人间风调雨顺。虽然眼前只是虚幻,这愿望也勉强算实现了一半。

二人并肩而立,海风徐徐拂过脸庞,深蓝的华袍跟湛蓝的海衬的相得益彰,嬴玉不喜笑,可目光落在她身上时,满是深深的笑意。

“你看,这海多美,惊世骇俗的美,比花儿还美,人们都爱娇弱的花儿,可这海的宽广壮阔怎么就无人欣赏呢,人们对海竟然都是惧意,太傻了,真是太傻了。”灵溪笑出了声,是打心眼儿里的欣赏,是少年时明朗的爱意。

似是意有所指可却未明示,此情此景在书卷话本中该是一双人交换了信物,对彼此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可灵溪手中并无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她上下摸索着,摸到头上的玉簪时顺手摘下,如墨长发一泄如注,随着风,如浮萍一般幽幽浮动。

随着黑发散开,壮阔的海在柔光中消散,二人又回到山林之中。

“灵溪!妹妹!”少年清透的呼喊声在林中回荡。

灵溪惊呼:“是我二哥哥寻我来了!”

马蹄声将近,少年的话声也越来越清晰,原来她叫灵溪,嬴玉微微一笑,翻身跃上马背,端坐在马背上对她说道:“我要走了。”

灵溪见她要走,心中十分不舍,却也无可奈何,柔声问道:“我们还能再见吗?”

嬴玉没有说话,扬起马鞭,在林中策马疾行,眼看就要消失在视线当中。

竟然一句话也不留,真是狠心,灵溪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玉簪,还没能交到她手中,还没能诉说一番离别之际的哀伤,她就这么匆匆离开了。

后来很多年后,灵溪想起今日,不禁失笑,原来她每次都是如此,匆匆的来到她跟前,携着一身红衣高傲耀眼,给她无数的欢心与感动,然后又匆匆的离去,留给她无尽的苦楚与怅然。

问君何事轻离别,人生能几团栾月?

她的红棕马行缓了,鞭子高举在头顶,挥舞着,转了个好看的圈。

“灵溪,等着我。”嬴玉的声音仍是凌傲的,浓浓的欣喜若狂也化不开的执拗。

待她走远,消失在这黛山净水之间。

灵溪才握着玉簪,上了马车,回到了偌大的皇城,踏进金丝牢笼,她站在寝殿的院子里,仰望头上一方天地。

耳边时时回响着她那句。

灵溪,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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