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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仙乐太子也真是,若不是帝君让他飞升,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乞讨呢!”
“就是!别人飞升一次好生珍惜,他倒好……”“没想到啊,这太子竟然偷袭帝君,幸好并无大碍。”
“看来,这风光无限的太子殿下,是真的不见了啊……”
……
下凡后,已是深夜。
腹部不太舒服,应该是那一掌。
脚踝和脖子也不太舒服,被君吾强行戴上了咒珈。
果然,五成法力太难了。
他回到天庭后虽说获得了被没收的那五成法力,不过下凡后就又没了。
今日一战不小心伤了许多神官,君吾留了手,他倒也没吃多少苦头。
想来,他被贬的事不会被传出天庭,毕竟神官们也是要脸的,被一名落魄神官大闹天庭,关键还伤了许多人,这实在不算什么光彩的。
……
凭着记忆,他来到了国师府,里面的灯火已经熄灭,只有偏房还亮着。
“吱呀——”门开了。室内约莫三十岁的青年停下笔,看向门口隐藏在黑暗里抖着衣服上雪花的人。
“哎——今天这雪可真大啊。”谢怜关上门,笑着说,“我这身衣服,怕是不行了,国师,你这里可有热水?”
青年警惕地盯着门口,“敢问阁下是谁?又是如何闯进来的?”
“我?国师怕不是忘了?”谢怜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火盆照亮了他的脸。那双眼睛实在清澈,嘴角还挂着笑,“外面那些士兵又怎能拦住我?”
这张脸……
若不是这人酷似仙乐太子的脸,身上浓郁的血腥味,以及那件被血染成紫色的衣服,他定要盛情款待一番。
只是……这人的声音却是让他想起了一个不该存在的人。
这人是国师……还是仙乐太子?
不该是的,两个都不该是的。
谢怜伸出手,里面轻握着一根木桩。
青年的脸唰地白了,吓得从座上跌下来“你你是……国师?”
谢怜笑意更浓,慢慢蹲下“国师叫错了吧,这永安,不是只有您一个国师吗?”
“不,不要!国师大人,不是我杀的啊!”
“是吗?”谢怜按住他的肩,手下一点点用力,脸上却是云淡风轻。
“这桃木桩可真是好东西啊,能驱邪镇鬼,”谢怜把玩着手中的木桩,感慨道,“……还能让人生不如死。”
“……不,不要”
“没事的,这桃木桩我试过,”谢怜话锋一转,直直地刺向青年的胸口,咧嘴笑着说“亲身实验。”
“……!!!”
谢怜这一下并未直取他性命,而是捅上了琵琶骨,将他推倒在地上。
青年大张着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他顺势侧卧在青年左边,笑着问“怎么样?疼不疼?”
“……”
“不疼吗?”谢怜眼中闪着疯狂的光,死死地盯着青年神色痛苦的脸,“那……”
他手下使力,拧着木桩往下按。
“啊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耳后散着的黑发随着青年的挣扎悄然落下,他面色苍白,眸子却黑的发亮,像是民谣里吃人的恶魔。
“别挣扎了,我看你这四肢等会儿处理起来甚是麻烦,不要也罢。”
“咔嚓咔嚓咔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
“嘻嘻嘻,怎么样?哪个更疼?嗯?”谢怜抓着他的手指又掰断了一只。
“啊啊啊!”
“嗯?不说那就都试试吧。”谢怜放下他的手,又握上了木桩。
“不,不……不要,啊啊啊啊啊!!!!”
……
“唉?怎么才捅一下就昏过去了?”谢怜站起身,静静看着地上早已不成人形的青年。
“啊!差点忘了――嘿,嘿!你还没说有没有热水呢。”谢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好吧,只能自己找了……”
他好像从未做过刚才的事,脸上的雾霾立即消散,有着所有十七岁少年该有的模样。
“热水,热水……”谢怜小声念叨着“啊!有了”
这热水是有,不过……可能刚才玩得太久,这热水已有些凉,但是还好。
木桶旁边整整齐齐地叠着两件紫色的常服,虽说没有他原先当国师的衣服那样雍容华贵,但也十分精致,一件上面绣的是孔雀。
而另一件嘛……这上面绣的是仙鹤,没想到,这国师竟敢订做一品官员的衣服。
想当初,他是永安唯一一个一品官员,至于朝服,颜色随他喜欢的来,不过这衣服上的仙鹤却是一直不变,虽然比不上悦神服,不过也极其奢靡。
这件衣服通体紫色,衣摆袖口都绣上了黑色的仙鹤,栩栩如生,却莫名有种诡异,像是一群高贵的黑天鹅。
谢怜慢悠悠地擦掉身上的斑驳血迹,又理所当然地换上了后者。
随意拢了拢湿发,他再次来到青年面前。
“国师,赶紧起来了,睡在这儿会着凉的。喂!”说着又一脚踹在青年扭曲的腿上。
“啊啊啊!!”青年登时清醒,疼得喘着粗气,“求求你,杀了我吧……”
“……哦?好啊。”谢怜揪着他的头发,慢慢拖着,在地上留下一条血印。
…………
逗比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