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题不是蒙的吧？”
“不是。”
“那好。”张艺兴指向第十四题。“这道题，你告诉我这个答案怎么出来的。”
“我……忘约分了……”
这句话刚一出口，边伯贤身后就实打实的被扇了一巴掌，他疼得浑身都一激灵。
“五分就这么丢了！”
“……我错了……”边伯贤抖着声音，莫名有点想哭。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打上了高中跟张艺兴混也没少被他揍啊。
“来，咱们看看大题。”
张艺兴余怒未消，指了一下边伯贤答题纸上的位置。“十七题第二问是错位相减吧？为什么不写？”
“我……”边伯贤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我不太熟，就没敢写……”
“不熟？题我也留过，也讲过，那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没听，然后复习的时候也没看这一块……”
张艺兴按着边伯贤的腰，又往他身后拍了两下。
“我明明说过大题会出数列的！你这样以后高考怎么办？这六分就不要了吗？”
“要。”边伯贤吸着气，声音都有点变了。“我错了，以后肯定好好听课……”
张艺兴后知后觉般，才发现边伯贤的情绪不对劲。
他把边伯贤拉起来，认真看着他的眼睛，声音轻了些。“伯贤。”
只被叫了一声名字，边伯贤的眼睛一下就红了，随即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努力地想忍住不哭，可眼泪却掉的越快越凶，他只能转过头去，努力地压抑住哭声。
张艺兴看着眼前的边伯贤，有些发愣。
边伯贤，朴灿烈，都暻秀，都是他在班上最喜欢的孩子，自然也是他要求最严格的孩子。
都暻秀只会在熟悉的人面前展示孩子气的一面，不善言辞内心却异常强大。
朴灿烈个子大内心却很柔软，经常容易一句话就红了眼睛。
边伯贤，聪明又敏感。
总是开玩笑却很少让人真的生气，每次犯错之后都会笑嘻嘻的道歉然后在背后很认真的反省，回到人前还是一副笑模样。
张艺兴也是第一次见边伯贤哭，更没想到他会哭得这么厉害。
看着眼前哭得肩膀都在颤的孩子，张艺兴是真的心疼了。
还是个孩子啊。
“贤儿，我知道你委屈了。”张艺兴抽了纸巾给他擦眼泪，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老师也不想这么苛责你，可你知道吗，我这样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你的将来。”
“你很聪明，如果考不上好的大学，真的太可惜了。”
“高考不一定会决定你的人生，但你绝不能否认它的重要性。”
“我中考的时候因为超常发挥，考进了重点高中。但在那之后我为了赶上他们，我只能拼了命的努力去学。”
“别人再怎么帮你，路都是要你自己去走。”
“你比我聪明，至少不用像我这么辛苦。”
“你这段时间的努力我都看到了，灿烈也和我说了，我真的很高兴。”
“你应该有一个好未来的。”
“我这么做，是因为喜欢你，希望你变得更好。”
在张艺兴的安慰下，边伯贤总算平静下来，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还咧了咧嘴。“张总你可别喜欢我，我喜欢身材好的女生。”
“臭小子。”张艺兴比划了一下，去给边伯贤倒水喝。
直到边伯贤放下水杯，张艺兴才幽幽开口。
“这事可还没完。”
激动之下边伯贤破了音。“啥？”
“你以为打了三下就够了？”张艺兴慢悠悠卷袖子。“我可还没消气。”
盯着张艺兴优越的肌肉线条，再看看自己的小细胳膊，边伯贤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并主动后退。“那啥，可以商量……”
“商量什么？试卷还没总结完，前些天的账还没算。”张艺兴一把拉住边伯贤的胳膊。“今日事今日毕。我辛辛苦苦把教棍背回来，可不能白费力气。”
辛苦啥，都是我拿的。
边伯贤翻了个白眼。
张艺兴挑眉。“不服？”
“服服服……”边伯贤试图逃离张艺兴的魔爪。“那啥，您能先把试卷好好分析完不……我心脏不好……”
张艺兴轻轻笑了，再给边伯贤讲不该丢分的部分，语气就温和了许多。
但最后边伯贤还是被张艺兴按在桌子上用教棍收拾了一顿。
挨了第一下边伯贤就没忍住叫了出来，气的张艺兴一脚踢到他腿上。“喊什么！”
“疼！”眼泪又被逼了出来，边伯贤疼的直跺脚。“打你试试！”
“胆子肥了？”张艺兴伸手扒了边伯贤的裤子。“你再喊我录像了啊。”
……
什么人。
边伯贤眼泪汪汪问候张艺兴祖宗。
不过张艺兴也因此付出了把没收的玩具加漫画书物归原主的代价。
看着玩车玩得开心的边伯贤，张艺兴忍不住提醒。
“下次再这样我不光这么揍你东西也不还。”
“那我就举报你。”边伯贤手下一动，遥控车撞到张艺兴拖鞋上。
“你就不怕我一脚把它踩了。”
“踩了更好，赔我一个更贵的……啊疼！”
“忍着。”张艺兴满手药膏不敢动，只能言语威胁。“说要打断都没打断呢，都手下留情了好不好。”
“真打断了你就见不到这么可爱的我了。”
张艺兴手下用力，边伯贤瞬间疼的扔了遥控器并想咬张艺兴一口。
上好药之后，张艺兴下了床顺道拿走边伯贤的手机。“好了睡吧。”
“站住！”
张艺兴做好了边伯贤要手机的准备，没想到边伯贤只是一脸期待地盯着他。“和我说晚安。”
张艺兴无奈而又宠溺地一笑。
“晚安。”
晚安，我的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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