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边伯贤语言系统紊乱。“我，我……分没上错……”
张艺兴张了张嘴，一副明显受到打击的样子。
边伯贤更内疚了。
他正打算积极认错，就看见班上一个女生走了进来。
“老师，我想请假。”
“哎。”张艺兴反应过来，从抽屉里拿出假条，轻声问。“怎么了？”
“有点发烧，吃了药也不见好，想出去看看。”
边伯贤站在一边第一次觉得有点不舒服。
这个女生一向身子弱，个头也小，性格安安静静的，连边伯贤跟她说话都忍不住轻声细语。
他不烦人家，但这个时候张艺兴对她这么温柔，边伯贤就是觉得别扭。
“哦，正是换季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张艺兴并没感觉到什么，一边签假条一边嘱咐着。“我给你两天假，如果还是不舒服的话再给我打电话。”
“谢谢老师。”
“没事。”张艺兴把假条递给她。“去找主任吧。我这边给你家长打电话，很快就会来接你的。”
“嗯，老师再见。”女生刚要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张艺兴突然又想起什么的样子。“哎，你帮老师把咱班教棍拿过来，好不好？”
那女生明显一愣，但还是点了头。
刚想吐槽张艺兴两副面孔的边伯贤一下瞪圆了眼睛。“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可以这么对一条棍子。”张艺兴笑了笑。“断了正好换个新的。”
断……断了？
这么凶残的吗？！
边伯贤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张总你不能这样……你昨天还说我的努力你都看在眼里的……”
“我说什么了吗？”张艺兴一脸无辜。“行了去接一下人家，还生着病呢。把棍子拿过来给我你就可以回去午休了。”
还午休个头。
让他取棍子，也不怕他把棍子撇了。
……好吧他确实不敢。
边伯贤把教棍放到张艺兴桌上，刚想发动撒娇大法就被张艺兴一个挥手打了回去。
“行了回去睡觉吧，我也要睡会。”
……哦。
祝你睡成猪头。
边伯贤愤愤的想。
放了学之后，边伯贤面如死灰的收拾书包，准备前去接受命运的审判。
朴灿烈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拍了拍边伯贤的肩膀。“祝你……好运。”
“这句话还给你。”边伯贤翻了个白眼。“我看老张一直在翻成绩单，你的名字被画了个圈，估计下一个就是你了。”
“为……为啥？”朴灿烈不笑了。“我不都进步了吗！”
“我还进步了呢。”边伯贤背起包就走。
当去办公室找张艺兴时，边伯贤发现张艺兴的脸色并没他想象的那么差。
“来了？坐吧，我这边还得一会。”
“好嘞。”边伯贤无比熟练的扯过个椅子就坐下，从书包里掏出手机开始玩。
“嘿。”张艺兴抬眼看到边伯贤的动作有些无奈，伸手敲了敲桌子。“主任办公室就在旁边。”
“没事都周五了。”边伯贤甚至翘起了腿。“不是就一会嘛，我没开音效，没事。”
张艺兴无言，只能加快手上的速度。
收拾完东西之后，张艺兴拍了边伯贤的头一下。“走了。想吃什么？”
边伯贤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你请我吃饭啊？”
“不然呢？你想吃我做的饭？”张艺兴似笑非笑。
“不用麻烦了。”边伯贤表示他还是想活的。“不过我不是……”
“是没进前三，但进步也不小。”张艺兴迈步往前走。“说好了请你吃饭的。”
“我就知道你最善解人意了！我都那么努力学了你怎么可能不奖励我！”边伯贤凑上去，一脸笑嘻嘻。“所以也没有算账那回事了是不是！”
“做梦。”
坐到麦当劳店里，张艺兴有点无奈。“你平时就吃这些？难怪长不高。”
“我是为了宰你才来这的好不好……不对！我一点都不矮！”边伯贤一边咬着汉堡一边反驳张艺兴。
“……好好好不矮不矮。”张艺兴喝了口咖啡，看着眼前的孩子有点无奈。
为了让边伯贤好好吃顿饭，张艺兴在吃饭的时候一直聊些轻松的事，直到边伯贤拍着肚子坐上他车的后座才开口。“回去先把作业写了。”
“作业是周末两天的，如果今天就把作业写完不是失去它本来的意义了嘛！”边伯贤理直气壮，有理有据。
“哦。”张艺兴没太大反应。“那你不写作业的话，就把试卷总结写一下。”
“……别，我还是写作业吧。”
张艺兴轻轻一笑。
小兔崽子，还整不了你。
边伯贤写作业的时候，张艺兴就坐在一边看他的试卷。
几次都忍不住上手，但他凭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忍住了。
直到边伯贤合上练习册，张艺兴才开口。“伯贤啊，谈谈吧。”
边伯贤看了眼被张艺兴攥到变形的试卷，觉得自己情况可能不大妙。“张总，我作业还没写完呢……”
“今天这些够了，剩下的明天再写。”张艺兴把边伯贤的试卷加答题纸铺在桌子上。
“选择题和填空题有几道是你自己写的？圈出来。”
边伯贤拿着笔的手都有些发抖。
注意到边伯贤的紧张，张艺兴声音稍温和了些。“没事，我看一下你的水平。会的题都给我讲一下。”
“嗯。”边伯贤的嗓子都有些糊住了，连写带画的把自己的思路讲出来。
张艺兴除了提点几句之外，没有别的话，只有在边伯贤讲完选择的时候才说了句“不错”。
“坐久了腰会疼吧，站一会。”
边伯贤压根不敢反驳，只能站起来，身子微俯撑在桌上。
办公室没多余椅子的时候他也常这样和张艺兴说话，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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