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这次数学得过一百二。”
“啥？？！”边伯贤一下子清醒过来，疯狂摇头加摆手。“我我我我不行！”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张艺兴憋着笑的样。“放心，这次我出题，肯定不难为你。”
“你这已经是难为我了……”边伯贤一副苦相。“之前不都是及格就可以吗……”
“人怎么能没有追求呢。”张艺兴浅浅笑着。“你可以的，开学来的时候数学不是还一百一十五。前段时间我看你也玩疯了，正好收收心。考得好你要什么我奖励你什么，考不好咱们就数罪并罚，嗯？”
边伯贤抿着嘴，迟迟没敢答应。
自入学以来他一直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就仗着张艺兴脾气好。
每次张艺兴要发火的时候他都能撒娇打滚糊弄过去，这次张艺兴的语气平静得很，却让他意识到张艺兴是动真格的了。
“我……”
“做不到就出去吧。”张艺兴收起了笑，低头开始整理教案。
边伯贤心里咯噔一下。
之前他那么闹，就是因为张艺兴很喜欢他，很宠着他。
可刚才那句话，却让边伯贤隐隐察觉出了失望和伤心。
看来这个年轻的老师是真伤心了……
“老师。”边伯贤攥了攥拳头。“我会努力的。”
“好。”张艺兴点了点头。“回去吧。”
“那个，哥，亲哥。”快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边伯贤突然回头，没脸没皮的笑。“那个……上次没收的遥控汽车能不能还我？”
张艺兴金口一开。“做梦。”
边伯贤拖着脚步走回教室。
朴灿烈桌上摆着个笔记本，正托着腮疯狂转笔，后面几个小姑娘眼睛都要泛红光了。
边伯贤使劲一拍桌子，然后才坐下，无力的伏在桌子上。
“咋了？”朴灿烈拿笔戳了戳他。“老张骂你了？”
“没有。”边伯贤缓慢而沉重的摇摇头。
“那打你了？”
“也没有。”
“靠。”朴灿烈一笔就要敲到他头上。“那你深沉个什么劲。”
边伯贤躲都懒得躲，懒洋洋地。“他叫我考到前三。”
“噗……”朴灿烈开始笑。
“数学还得过一百二。”
朴灿烈笑得更大声。
边伯贤气得踹了他一脚。“再笑我就告诉张艺兴你上次和上上次检讨都是用手机抄的！”
“哥我错了。”朴灿烈秒正经。“那咋办？”
“等着被他算账吧。”边伯贤趴到桌子上。“别理我，我缓一缓。”
“你还睡？刚找你谈完话！”
“他应该不会管我了。”边伯贤声音传出来闷闷的。“他要结果。”
下一节语文课，朴灿烈单手支着脑袋昏昏欲睡。
余光突然看见张艺兴站在后门，于是他一下清醒了，坐直了腰板。
刚想叫一下边伯贤，就看见张艺兴跟没事人似的从前门过去了。
这俩人真奇怪。
朴灿烈撇了撇嘴，趴桌上睡了。
他再醒是边伯贤把他叫醒的。
在喧闹的课间时间，边伯贤一脸义正言辞。“睡睡睡，你是猪吗？检讨不写啦！”
“抬举我了，你上节课才是跟猪一样，老张还让你考前三呢！”
“语文那东西只能靠命，强求不来。你下节课……”边伯贤抿了抿嘴，有点委屈又坚定的样。“陪我听课。”
“恭喜您，失足少年终于回归正途了。”朴灿烈翻了个白眼。“容我把检讨写完再说。”
“写个啥，不就是走个过场么，他连看都不看。”
“他能不看，我能不写吗？我怕他把我撕了。”
“……怂。”边伯贤撇了撇嘴。
“你不怂，你去找他去，说老子考不了前三，你去啊？”
“他是我老子还差不多。”边伯贤叹了口气，开始翻桌洞。“下节啥课？”
“地理。”
边伯贤动作一顿。
“……她是不是留练习册来着？”
朴灿烈停了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猜？”
“靠！快借我啊！”边伯贤急得直跺脚。
“怕啥，老张不只看结果么。”
“可魏姐看过程啊。”边伯贤一想到更年期的地理老师就一激灵。“她一找老张我指定完，快快快。”
“你很幸运，这两页没大题。”朴灿烈把练习册翻出来往桌上一甩。“朕赏你了。”
“谢谢朴公公。”边伯贤翻开书包开始找笔袋，找出笔袋之后又满笔袋找红笔，整个过程看得朴灿烈咋舌。
“您老上学真是来享受的。”
“这不才第三节下课么！”边伯贤一脸理直气壮。“能用你的我为什么要用自己的。”
“欧克欧克。”朴灿烈继续写检讨。“念在你帮我打过小抄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边伯贤“切”了一声，把自己练习册翻出来，对照朴灿烈的答案改了几个，然后像模像样的用红笔批改了，还划上几道。
“错一半题，你咋这么笨。”边伯贤一边抄一边吐槽。
“那我好歹也是自己写的，不像某人窃取他人劳动成果。”
“我要不是把答案当废纸丢了才不会借你的。”边伯贤嘴上不输。“有个啥用，你写完就忘了吧。”
“当然有用，我姐告诉我我要是好好学习了她就带我出去吃大餐，昨天她看到我学习可高兴了，还给我五十块呢。”
“……那你怎么不写兴哥的数学？”
朴灿烈挠了挠脑袋。“这不是……写了地理就达到目的了么……”
“你太活该了。”
边伯贤补完作业，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正好对上张艺兴的眼眸，他毫不犹豫地给了个大大的笑脸。
张艺兴笑了一下，走了。
他以前查岗不这么勤的……
边伯贤深觉压力山大，收起了笑，盯着地理练习册一脸苦大仇深。
张艺兴回到办公室，对面的老师正看着他笑。“学生们都怎么样？”
“挺好的。”张艺兴笑着回话，锤了锤自己的腰。“没事是得多走走，在办公室一坐就是一天，腰都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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