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题和双标？

明镜无法劝住铁了心要嫁给杜月笙的顾明月，顾明月也无法说服看不起杜月笙的明镜。

顾明月知道明镜说的做的是为了她好，可是……有些事总要去做的，与其让别人战战兢兢的去做他的门生，不如就让自己这个喜欢他的人嫁给他，这男人为人做事虽然心狠，但总归还有一个重情义的名声值得褒奖。

走出明公馆，顾明月抬头看着自己头顶上的天空，她的眼角浸出一滴泪，从决定嫁给杜月笙的那一刻起她注定要与自己的信仰背道而驰，顾明月后悔吗？她大概是想不到那么多的。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一个不夜城，华灯起，歌声响，歌舞升平……”

杜月笙其实不喜欢进入这些新潮的风月场所，在他看来还不如在书寓烟馆待的自在，手下的人告诉他顾明月从公董局出来到了明公馆，回到家，然后又从顾家花园去了外滩，又从十六铺去到新世界，顾明月整整在外面晃荡了一天。

他不知道明镜和顾明月说了什么，但是他想知道的是顾明月会怎么对待他，是不是还会一如既往。

女人穿着单薄而华丽的衣服依在栏杆前，艳丽的妆容，妩媚的神色还有手里端着的没有喝完的半杯红酒，这让走进包间的杜月笙眼底有了一丝黯色。

楼下的靡靡之音不断，歪歪扭扭的舞姿不停，这些都让顾明月心里难过的紧。

是继续这样骄奢糜烂的生活还是和同志们一起战斗在前线，顾明月毫无疑问的选择了前者。

当骄奢的生活和心中的信仰可以兼存，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杜月笙——这个对她有礼有节的流氓。

杜月笙走上前去，右手环住顾明月纤细的腰身，左手接过她手上的酒杯，带着她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

全身无力靠在杜月笙身上，顾明月有些贪恋的闻着男人身上的龙涎香。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杜月笙有些厌恶女人身上的酒味。

“月笙……”顾明月紧紧的靠着杜月笙，她是爱这个男人的。

“三年前，你把我从黄浦江里救起来，我是感激你的，但那仅仅是感激。”

“后来父亲觉得我对你太过关注，生怕我对你除了感激之外生出别的心思，于是联系了远在法国的舅舅，让我去了法国，我临去法国前他还给我做出承诺一定替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临上飞机时，桂生姐托人给我送了一封信，信里说你因为我的事挨了黄老板的训斥，还和张啸林起了冲突。”

“女人最是了解女人，更何况桂生姐呢？一封信打乱我的心思，她怕我忘了你这个救命恩人。”

“在法国读书，新潮的思想，叛逆的言论，让我对你这个风评不好的人更加难忘，直到凌叔接我回上海。”

“我问凌叔你的情况，凌叔说你在短短大半年的时间改变了穿戴，不在薄衫短打，长衫遮住了手臂上的纹身，挂在胸前的怀表代替了手指上金晃晃的戒指。”

“你知道么，走出机场的那天，我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你，一袭长衫活脱脱的像一个教书先生，就那么一眼……月笙……他们没有骂错人……”

“卿卿，你喝醉了。”女人喝醉了酒缠着他，让杜月笙有些不习惯。

“月笙，我知道这是一个乱世，乱世人命最不值钱，可是，月笙……我不想做拈板上的鱼，也不想做那把刀……”顾明月实在头晕的很，从前她可没有喝过这么多酒，在熟悉的人怀里，她毫无顾忌的睡去。

“卿卿，万事有我！”杜月笙怀抱着已经睡着的顾明月。

杜月笙是绝对不希望有人挑拨他和顾明月的关系，只是想到将来如果有了女儿，女儿要嫁给自己这样的人，他心里不得不承认他是不愿意的，只是对于顾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