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司凤心猿意马地忙着整理自己褶皱不堪的衣袖,待一切终于收拾妥当后,他正要回转身准备安抚身后人好好入眠时,却骤然发现自己全身僵直无法动弹了。
“轻语?”一时,心中警铃大作,剑眉轻蹙。
禹司凤刚刚启唇轻唤一声,却在顷刻感觉双肩被覆上了两道柔软,然后肩上猝然就被一道猛力拉扯向后,人便直端端被迫重新躺倒在了床榻之上。
女子衣袖轻轻拂过面颊,在鼻尖留下了令人缱绻的幽兰清香。
凤眼再睁时,李轻语已经侧坐在他的身侧。
眼前的女子一手撑在床榻,一手拂在他的胸口,桃腮带着薄怒,正嗔怪地瞪着他。
可那双桃花眸睁得微圆,佯装气怒的样子不仅没有半分震慑力,反而俏丽可人,桃粉艳艳,让人生出一种想要将她径直揽入怀中的强烈冲动。
“轻语,你快放开我!”赶跑心中那些旖旎,禹司凤面色急切。
他此时除了眼能眨动和嘴尚能说话外,四肢百骸皆是动弹不得半分:“轻语!快把定身咒解开,轻语!”
“不放!”鼻腔里气怒地一哼,李轻语拒绝地干脆又果断,还带着少女的娇嗔。
她既然使出了定身咒,目的就是要让狗子跑不掉,又怎么可能轻易地说解咒就解咒呢!
“轻语,我们这般若是被人瞧见了定会损你清誉,这样对你很不好!把定身咒解了,好吗?”禹司凤蹙紧眉,语气焦急中依然不失温柔。
他一边试着同李轻语分析利害,同时,也在努力调动积聚着身体灵力去冲破这定身咒的束缚。
而那个始作俑者的醉鬼却只当他这话恍若未闻,想做的事却是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地进行。
胸口上的手缓缓前伸来到了线条流畅的下颌处。
李轻语伸出一指,指腹拂上触感较软,在她看来是狗子鼻尖,实则却是少年公子的红唇上,一点又一点地轻敲着,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开始教训。
“小小,你不乖哦!我们这么久不见,你居然都不愿意陪我睡觉了,居然还想跑,哼哼!生气!”
“还有啊,你这穿的都是些什么衣裳啊,下次妍妍那个丫头要是再给你穿,你就咬她!”说着话呢,红唇上的手顿时撤开,再次来到了才刚整理好的衣襟处。
禹司凤心中感觉越来越不妙,急道:“轻语,你要做什么?!”
这声急唤并不能阻止接下来的任何,顷刻胸口一凉,他两侧的衣襟已经被李轻语给大力扯开,宽阔坚硬又皮肤细腻白皙的胸膛顿时便裸露出了一大半。
虽然脑子里跟团了浆糊似得越来越沉,但却丝毫不影响那双纤细手腕的灵活和有力。
再者,只扒开衣衫哪里够,这些狗狗的衣裳都得扔得远远得才好。
“小小,咱们做狗狗的,身上都有毛毛来保暖,不需要穿衣裳的。这些,我都来给你脱了哈!”一本正经地言罢,李轻语又再次动作费劲地扒拉着禹司凤的衣裳。
“轻语,停下!”呼吸急促起来,禹司凤眼尾余光瞟向紧闭的门扉,羞赧但又无法动弹下只能这般微拔高了声唤她。
但,依然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