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琉璃心灯

定坤神剑乃上古凶剑，戾气深重，虽已认了褚璇玑为主，但褚璇玑凡人之身，如何能像战神一样驾驭它。昊辰本想直接斩断定坤剑与褚璇玑之间的联系，先行取走定坤剑，可他如今也是肉体凡胎，如何能够成事。

定坤与战神的命柱相互关联，他给定坤剑施术，惊动了守在上界的司命，下凡查探。

昊辰也没想到他动了定坤，战神的命柱也受到影响，只能忍受反噬，暂且封印定坤剑，压制住它的戾气，再命司命尘封战神命柱，禁锢其过往，以免定坤剑激发了褚璇玑过往的记忆。

司命领命，扭扭捏捏地不走，昊辰转头问：“还有何事？”

一边是帝君，一边是天帝，司命甚是为难，又不敢说，犹豫一会儿之后，摇摇头，返回上界。

褚璇玑下山历练没有多久，就与禹司凤纠缠不休，还重新起了寻找万劫八荒镜的念头，此事方是他心头大患，哪里顾得上司命纠结的心事。

褚璇玑毁了禹司凤的昆仑树皮面具，离泽宫副宫主有意试探，拿出一片情人咒面具碎片交给她，要她种在土壤里，以真气浇灌：“若你有心悦之人，愿倾心待之，两日内它就会生根发芽，长出心灯，到时候，心灯摘下，捧在司凤手上，若心灯在司凤手中明亮如初，说明你对司凤一片真心。”

褚璇玑接过面具碎片：“不就是心灯吗？我种！”

褚璇玑不吃不喝，灌溉真气，只为了种出心灯，无论如何努力，也未见心灯长出。

昊辰得弟子禀报，只身前来，施法迷昏褚璇玑，看着一片平坦的土皮，得意地笑道：“你本就无心，又如何种得出心灯？”

话音方落，一盏琉璃心灯骤然长出，昊辰大惊，原以为她仍无心无情、六识不开，没想到数月未见，她竟动了情。

昊辰挥手将心灯毁去，重新种入一块昆仑树皮碎片，看着回复平坦的土面，自认事已万全，踱步离开。

次日，褚璇玑醒来，只见碗内一盏九瓣琉璃心灯，光华流溢，炫彩夺目。她兴奋不已，捧起碗就跑了出去。

那样的光芒，昊辰晚了一步，也还能看到，怎么会、怎么会长出了心灯？

司命在天上看戏，嗖地下凡来：“帝君，原来帝君种下昆仑木，也能种出心灯，还是这么大、这么大的一盏心灯……”

司命被帝君冰冷的眼神瞧着，僵硬地收回自己比划的手：“帝君，怎么了？”

“你知道那片昆仑树皮从何而来吗？”

司命被问住：“从、从何而来？”

昊辰攥紧拳头：“那片树皮，取自蓬莱。”

蓬莱之主，天帝大人。

正因为取自蓬莱，他才有信心，褚璇玑绝不可能种出心灯，哪曾想……

“天帝她……”司命捂住嘴，受帝君视线压迫，老实交代，“天帝用自己的元神，温养聚魂灯内的魂魄。”

“聚魂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不早报与我知？”

司命道：“这、帝座她老人家的事，我等小仙，怎能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