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法庭周旋（中（一））

很快，法庭进行时。

第一个要成为证人问话的是方芳，她坐上证人席的时候，左顾右盼，全身颤抖，不停喘着粗气，一副惊恐状，低着头，连谭星奇一行人都没有理会，这可把几人看得甚是着急，着急地相互对望。

“大姊，加油啊！别紧张，没事的。”谭星奇轻声鼓励道。

看见方芳这番紧张，丁家四子投来满是不屑和嘲笑的目光。

针对这次丁蟹要选择自辩，提前一天法庭就对其做了后果假设和事件告知，因此他为了自己能够将官司顺利进行，居然拿起笔记本跟律师团详细攻势报告，做满了各种想法和对抗方式，就连法官没有宣布开庭的时候，都一直紧张地背诵着笔记本内容。

本方律师待法官宣布开庭后，走到方芳面前：“方芳小姐，你记不记得你爸爸和被告之间的关系。”

方芳全身吓得发抖，颤颤巍巍：“记...记得一点。”

“简单的讲来听下！”

“他们...他们是朋友，不过...”

“不过什么？”

方芳未回答，只是害怕地左顾右盼。

于是继续询问：“方小姐，你认为你爸爸对被告印象怎么样呢？”

“我...我不太清楚。”

见方芳这番回答，丁蟹按耐不住举手发言提问。

“辩方请讲。”

“那个...法官大人，方芳说话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记不下来。”丁蟹翻阅着笔记本抱怨道。

“OK，证人，你在回答问题的时候，请尽量清楚点，明白吗？”法官说道。

方芳惊恐地点了点头。

“大家刚才证人的表现有没有很惶恐，很紧张，为什么？因为当本案被告被捕之后，控方全家就一直受到黑社会无缘无故而又极其卑鄙的骚扰。”

{这个原告方律师，自然就是当日谭星奇被丁家强制拿下后，安排来的邹天明，他呢？虽然是香港顶级律师，为一些大企业有钱人打官司赚钱，但是呢？他个人创办了一家正义律所（简称义所），专为贫穷下层老百姓打着官司，不收取任何律师费的义所，他旗下加盟的律师也逐渐达到百余人，在美国专攻法律时，和谭星奇相识，两人的思想相同：惩恶扬善，福利百姓。因此两人很容易一拍即合，在各方面相互促进，相互发展。这次知道这次官司原委后推掉所有日程安排，一是案件触碰着他思想信念，二是介于谭星奇关系，因此抛下一切全心全意的来打官司，他对这次官司辩论也毫不畏惧，不怕得罪丁家，毕竟他的背后是很多大型跨国公司，黑白道上举足轻重的人物，自然丁家也是不敢轻易惹的。}

丁氏四兄弟听到邹律师这番话后，气得暴跳如雷，丁旺蟹迅速起身，准备与其争辩（一是为了洗脱罪名，二是职业病），被眼疾手快的丁孝蟹迅速拉下，叫其冷静。

邹律师继续陈述道：“为什么黑社会要骚扰他们？动机似乎很明显，这帮黑社会，好像在保护某个人。”

“主控官，被告，被告协助辩护律师，麻烦你们走进本席。”法官命令道。

“主控官，我认为你不应该因为被告不熟悉法律。而尽量利用这个point（点），我希望尽量公平进行这个案件的审讯，清楚吗？”

邹天明律师点点头。

“还有，你，身为被告的助手，我看你有必要更清楚更详细告诉被告他的权利。”

“是，法官。”

“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丁蟹震惊埋怨盘问道。

“被告你应该知道你是有反对权的，当你听到不利于你的假设时，你可以提出反对。”

丁蟹点点头：“多谢法官大人再次提点我。”

“你们可以返回原位了。”法官命令道。

“是！”

“主控官，请继续。”

邹天明律师：“法官大人，我问完了。”

“被告，你可以盘问证人了。”

听到法官这个命令后，丁蟹喜出望外跑到方芳面前翻开笔记本，边跑边看。

方芳见丁蟹过来。下意识恐惧似的将自己往另一边挪动。

丁蟹笑脸盈盈俯下身：“方芳，我是蟹叔叔，你不要害怕，你以前小时候，一见我都笑，你记不记得？”

方芳没有回到，只是害怕地颤抖着。

丁蟹有些着急：“你记不记得，你先回答我啊？你一定要回到我啊。”说着丁蟹望了望法官。

法官：“证人，你必须回答辩方问题。”

方芳颤抖着：“记...记得。”

这一番回答丁蟹似乎很满意：“她记，笑就是开心，他见到我好开心，一见我就笑。”

方婷轻声偏头对谭星奇说道：“这问题问得毫无技术含量。”

谭星奇冷笑：“那就不知道他要干嘛了。”

法官：“辩方，请你继续你的问题。”

“哦，好，还有一次呢？我扮小牛让你骑，你一上去，就一直笑，有没有这件事啊？”丁蟹继续面带微笑。

方芳惊悚，弱弱道：“有...”

“有一次，你...”丁蟹继续翻着笔记本： “哦，对了你撞到门框上撞掉了两颗门牙，于是我就带你去公园，扔到草堆里，还给牙仙姐妹，是不是...我还告诉你，这样牙就可以出齐了，诶对了，现在你的牙齐不齐啊？”

方芳继续惊悚：“齐...齐啊。”

看吧，是不是，你还记得呢。当然记得了，我不会骗人，是不是？我是老实人...”问完后，丁蟹准备返回原位，却又退回来鞠躬：“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我问完了。”

“被告。”

“啊？”丁蟹回头。

法官：“被告，你应该珍惜第一次盘问证人的机会，你在盘问证人的时候要尽量精简突出，你要让陪审团知道你到底想要陪审团知道什么？要有主题。”

“这已经很清楚啦，证明她一看见我就笑，证明她经常和我玩儿，而我说我扮牛...”

法官有些着急地拍了拍桌子：“你讲得这些，刚刚陪审团都听到了，你到底想证明什么？你要知道你是在为自己辩护。”

丁蟹一些懵：“这...已经很简单了也证明我和她很熟啊，和一家人都很熟，就像一家人，很亲，但是大家一家人，总之就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对对对，就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面对丁蟹这番毫无关主题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显得无言以对。

可是丁蟹却毫不在意，自说自话：“注意，是家务事，我们两家人不是那么简单的，关上门的确有很多问题千头万绪，就是家务事，可是这家务事外人很难理解，就这么简单。”说着还鞠了个躬：“多谢法官大人，你再次指教我，谢谢。”

面对丁蟹这番言语，法官也是无言以对，无奈地叹了叹气：“协助辩护律师，我看你们要认真的和被告好好研究一下了，应该明确告诉他，要知道你们身为专业人士，这是你们职责，好，今日到此为止，退庭！”

“court！”

邹天明律师对刚才自己和丁蟹的反应十分满意，和谭星奇对眼一望后，朝丁蟹投去嘲讽的目光，所谓嘲讽，跟一般不一样，是一种正义鄙夷。

紧接着，丁孝蟹组织律师和丁蟹围坐一桌。

丁蟹很不耐烦：“到你还有什么是我应该知道的，你们都要告诉我啊，快点告诉我吧，别在害我了，听到没有？”

“有啊，丁先生，你要在这样就判定了。”

丁蟹激动起来：“哇，我判定了，你们刚才在法庭上是不是全都睡着了，那个主控官对我有好印象了，那个法官也开始对我偏心了主控官让我随意讲，一次反对权也没用过，我最后那句清官难断家务事，哇，说得多好！简直是打赢那场官司的重点啊。”

律师却无言以对起身准备离开，丁旺蟹一把抓住他，恳求道：“Peter！”

方才留下了继续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