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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西沙结束

吴邪:桑榆非晚

经历了刚才的甬道机关,四个人都对阿宁疑心重重,却又想不通原因。胖子是最吃不得亏的,见那女人进去墓室里掏东西了,恨得牙牙咬。

胖子“咱们先回去把氧气瓶都藏起来,就算她长着十个肺,也没办法从古墓里出去,!”

说着,四个人都同意胖子的提议,顺着来时的甬道原路返回,大约十分钟,便来到那个耳室。

吴邪刚扭开手电往地上照,眼前空荡荡的地面惊得他下巴都掉在地上了。

吴邪“胖子,物资呢?”

胖子疑惑的挠了挠脑袋。

胖子“不知道呀,我记得就放地上啊”

吴邪“死胖子,你办事最不靠谱,该不是给忘哪里去了吧。”

吴邪心里拔凉拔凉的,恨不得把胖子给吃了。

胖子“小吴同志,你怎么能怀疑你胖哥我呢?别的不说,性命攸关的事情胖爷我能出岔子吗?”

胖爷也不客气,怼了回去

吴邪“玛德,上次在鲁王宫被你坑成煤蜂窝窝,你还不承认?”

胖子“诶,你说什么呢?……”

胖子和吴邪两个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惹的桑榆都气躁起来。

张起灵“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一旁沉默的闷油瓶突然开口问道。

桑榆挑挑眉,打量了四周,确实没有什么变化啊。嘶,咦,不对,怎么之前打碎的青花瓷罐子不见了?还有这墙上模糊的壁画,尽管内容看不清了,但是明显就不是刚才的那个色!

桑榆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看着张起灵,说

吴桑榆“你是不是想说这耳室已经不是我们之前进来的那个了?”

他点点头,又凝神细思起来。

两个正气头上的人听桑榆这么一说,也不说话了,沉默起来

桑榆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之前耳室的水池连接的是海水,海水的味道她能闻出来,咸腥咸腥的。可眼前的耳室里,仿佛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香味,说不出来但是十分怪异。

吴桑榆“你们闻见一股味道了吗?”

桑榆皱起眉头。

胖子和吴邪摇摇头,表示什么都没闻见。

闷油瓶却点点头

张起灵“这是禁婆香,很淡,有致幻和影响情绪的作用。”他说完还看了看吴邪。

他说完还看一眼吴邪。吴邪听他们的讨论,好像想起什么。

卧槽,这不是三叔说的那个奇特香味吗?当时三叔,就是在耳室里闻见奇怪的香味后昏睡过去,等到醒过来才发现文锦她们都消失了。这件事吴三省讲述得时候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吴邪印象十分深刻。

桑榆不知道吴邪和三叔说了什么,也无法猜测吴邪此时的心情。

她站起身走出墓道口,发现左边来时的暗道口已经消失不见了,而右边则出现了一个新的耳室。

桑榆招招手,喊他们过来看。

走了过来,不经头皮发麻,墓道是什么时候改变的?他们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小哥胖子再加上桑榆三个人,背起了背包就往左边的耳室一探究竟。

吴邪则呆在原地研究起角落的瓷盘。他发现这些瓷盘都是按照顺序码放的,瓷盘上画着叙事图。虽然中间缺了几张,但却不影响了解叙事内容。他蹲下来,时不时拿起来翻来覆去的看。

而在另一边的桑榆胖子他们,却发现隔壁墓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口巨大的金丝楠木棺。金丝楠木乃是上等的棺材料子,按他们眼前的棺材规格,至少就得要直径四米的金丝楠木。且不说这上面精美的雕工,光这块木头就已经堪称神迹了,总价无法衡量,属于有价无市的宝贝。

吴邪从另外的耳室进来,看到这口棺也是吃了一惊,这得多少财力才能搞到啊,可见墓主人非比寻常啊。

胖子眼睛都快粘到棺板上了,摩拳擦掌,但又碍于桑榆和小哥,一直没有动。

吴邪看胖子的贪懒,不由得调侃道

吴邪“怎么,胖爷您见了棺材,想连锅端走啊,也不怕被压死”

胖子“啊呸,吴邪同志,你胖爷我觉悟挺高的好吧,咱们开不开,还得问问小哥吧。”

胖子见他的想法被拆穿了,只好拉出闷油瓶挡枪。

闷油瓶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仔细研究起来。

张起灵“这,是个养尸棺。”

只见他伸出两根奇长无比的手指,在棺材缝隙上来回摸索着。

    这个时候闷油瓶已经找到了那棺材的八宝玲珑锁,拿出百宝盒,用里面的两个钩子在棺材缝里一勾,喀嚓一声,机关破解,同时整个棺材盖子往上一弹,一股黑水就瞬间涌了出来。

胖子吓得赶紧躲闪,身怕黑水滋他一身。

他胆子大,也不管吴邪和小哥怎么看他,直接把气枪伸进棺材里面搅和起来。原本油水分离的棺材液被胖子搅得黑漆漆的,水里的东西被带了上了,看得胖子干呕起来。

胖子“卧槽,那么多人,这墓主人怕不是把一家老小的都塞进去了吧。”

小哥也伸进去,挑出尸体的头,那是一个说不出怪异的头颅,脑袋尖尖的,下巴也是尖的。下一秒他的表情都变了

张起灵“不对,这里面这只有一个人。”

桑榆站得远远的,对棺材里的东西丝毫不感兴趣。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瞟了一眼,胖子舀干净黑水的棺材,里面的尸体妖气冲天,肚子高高隆起,五六个乳房早已蜡化了,尸体五官狰狞的皱在一起,四肢也不是正常的摆放,而是张牙舞爪,他奶奶的,这是活葬养尸棺啊。

吴桑榆“胖子,小哥,你们不要舀了,我感觉不对劲。”

桑榆忍不住开口说。

那两个人看了桑榆一眼,也不知道桑榆什么意思。

桑榆着急地指指尸体

吴桑榆“你们看看她的肚子里,是不是有东西?”

胖子还不以为然,而张起灵反应最快,黑刀就架了起来。

胖子以为发生了什么,吓得也端起气枪来,但十多分钟后也没动静,摆摆手,狐疑的看着桑榆。

吴邪不明白,挠挠头问道

吴邪“桑榆,到底怎么了?”

吴桑榆“说不上来,就感觉尸体肚子里邪气太重了,跟之前耳室一样。”

桑榆站墓门口,一点也不想靠近棺材。

一旁不说话的张起灵突然开口

张起灵“棺材里埋的是个孕妇。”

张起灵“原本这是墓主设计的风水局,如今已经被我们破坏,龙眼变成了凶穴。”

胖子撇撇嘴,这具棺椁的作用他是知道的,可里面陪葬的器皿实在太多了,都在尸体下边,馋得他心痒痒。

胖子先用枪钩了钩尸体,发现尸体软啪啪的,滑腻腻的根本没地方着力,他只好带上手套顾不得恶心就想把女尸拉出来,可这一捏就下来一层油,怎么拽也拽不出来。

最后闷油瓶想了个办法,他们把衣服脱了下来,一个人包头,一个人包脚,用枪一穿做了个扁担,两个人一抬就把她抬了出来放到地上。

离开了棺材,大家看这女尸更加真切了,卧槽,就跟一条大虫子一样,黑黑的,油腻腻的,还散发出恶臭。

尸体抬出之后,露出了下面的石碑,闷油瓶说,这是压棺石,是为了一旦这个海底的墓的气闭结构被破坏,棺材不至于浮起来。那快压棺石非常的粗糙,只刻了一列斗大的字。

胖子就用火折子融化上面封着的松脂,露出缝隙后 棺材的黑水就往里面渗进去。

板子一掀开,胖子一阵惊呼。

好家伙,这是个盗洞啊!

正当胖子仔细研究石板上面刻着的字时,桑榆叫了起来。

吴桑榆“张起灵,快闪开!”

只见,闷油瓶的左手被从女尸体内伸出的一只长满白毛的小手死死抓住。桑榆抬起气枪就朝肚子开了几发,抓住闷油瓶的手突然送开了。

闷油瓶挣脱后,桑榆还想再开见枪,闷油瓶大叫

张起灵“射不死的!快走!”

说完就拉桑榆去钻那棺材里的盗洞

胖子和吴邪被这一幕吓得够呛,直接也跟着跳进盗洞。

他们顺着盗洞爬了好久,胖子回过神来就说

胖子“卧槽,我们跑什么,直接干死着小崽崽不就完了吗?”

吴邪“死胖子,要钱不要命了?”

吴邪没好气的说他

张起灵看看手上发黑的印记,冷冷地解释到

张起灵“这不是普通的小粽子,那是只白毛旱魃,砍掉它的头就能杀死,不过他一死大量尸毒蒸发出来,我们就这么点空气了,并不合算。”

胖子一听也没说什么,想想自己舀了半天棺材水,连个镯子都没掏到,哀声叹气起来。

四个人手脚并用很快爬到到洞口,四个人跳了下来

这里的墓室与之前见到的耳室不同,不仅空旷许多,而且……

他们一落地便是水池,整个房间都是巨大的水池。

在水池中央有一块高大的石碑,下半截插进水里,看不清状况。

四个人围在一起,行成一个圈,缓缓朝石碑移动。

 与此同时,水池的水位竟然开始下降,水面上逐渐出现了十几个旋涡,只见水花飞溅,好像十几个抽水马桶同时在抽水,那只盆棺就随着水流拼命的转起来,就像一只陀螺一样。在一瞬间,水平面就下去了二三米,吴邪忙拿手电往水池里一照,竟然看见水池的内壁上出现了一道石阶,这石阶顺石壁盘旋而下,似乎直通池子底部。

四个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等到水池里的水完全褪去时,石碑下面的底座才显露出来。那是一块光滑的石碑,隐隐约约有一行字。桑榆架着枪,走进水池内。

她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就好像她曾经来过一样!墓室里又弥漫着特殊的香气,比耳室里更加浓郁芳香。桑榆越靠近石碑,越觉得自己身体轻飘飘的, 池子中央仿佛有一个声音,一直呼唤着她。

吴邪和胖子见桑榆怪异的举动,本想要跟上去,却被闷油瓶一把拦住。

张起灵“这个地方,我曾经来过”

这句话雷得胖子毛都竖起来了,倒是一旁的吴邪异常冷静。

这个结果不是吴邪没想到过,原本他就想私下询问闷油瓶,只不过被他自己抢先说出来而已。吴邪回忆起三叔合影上的人,他清楚记得有两个人出现在上面。

一个是闷油瓶,一个是吴桑榆。

随着少女一步步朝石碑走去,三个人都看见她跪了下来,坐在小腿上,正梳头呢!

三个人吓得脸都白了,吴邪更是差点惊出声来。桑榆怎么会也学梦里的那个人在石碑面前梳头?卧槽,这也太邪门了吧!

由于手电光线昏暗,再加上墓室雾气滚滚,根本看不清吴桑榆的表情。

闷油瓶一个激灵,站起来就直奔石碑,而另一头,桑榆已经起身跑进去前面的暗门里不见了。顺着桑榆跑过去的方向,吴邪追到一堵高大的石墙前停了下来

这里已经没有路了,那桑榆去哪里了?

他手电扫射四周,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价值信息,只能回来研究石碑。

此时,水池底下的雾气在不断的上升,吴邪才步行了几步,就进入到浓密的雾气中,能见度急剧下降,刚开始还能看见胖子的身子,后面雾气浓得只能看见胖子手电的光。

胖子和他还有张起灵,三个人聚到了石碑处。之前藏在水里的那部分石碑才得以看清。

四只半人多高的石猴,蹲在石座上,面朝四方,不知道在祈祷什么。而在它面中间就是那块石碑。

石碑光滑无比,手电打上去闪闪发亮,就在石碑上方,刻有一排小篆:有缘天宫来相见,无缘生死两擦肩。

胖子没看明白还问吴邪是怎么回事,吴邪也没拒绝,把大概的意思跟他讲了讲。

胖子嗷了一声,表示理解了,随即又说

胖子“我和天宫没缘分不要紧,我和明器有缘分就行了。”

吴邪对他这种爱财方式十分鄙视

吴邪“明器你倒是别想了,你他娘都很天宫没缘分了,即使捞到明器又怎样?人家也不会放你出去。”

他指指石碑下方的空洞

吴邪“且不说我们能不能从这沉船回去,如果再找不到出口离开这里,就会被海水淹死。这个房间是根据潮汐来设计的。潮汐一涨,海水就会倒灌进来,到时候神仙都救不了。”

胖子以为是吴邪吓唬他,可他看着吴邪那惊悚的表情,也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张起灵从看见桑榆消失后,精神一直不太好。他的脸色很差,吴邪问了他几句他也不理他,只是仔细的盯着这块石碑,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吴邪觉得奇怪,一块石板而已,不知道他聚精会神的在看什么。

胖子“啧啧,来的人还真不少。”

这个时候胖子从水里摸出几个潜水镜来,吴邪没理胖子,眼睛来回在石碑上搜索着。

一旁的张起灵动了动,突然跪了下来,抬起手别扭的梳起头。这一下好像激发了吴邪的某个神经,他也学张起灵一样梳起头来。

张起灵缓缓开口

张起灵“我记起来了”

然后看着旁边的吴邪,不管他诧异的表情继续说

张起灵“二十年前,我来过这里,当时我是跟着一个考古队来的,我们进入了这个墓室里,后面……”

他没有过多的赘述,却把事情讲了个大概。只是其中几个地方与三叔说的不太一样,一时间吴邪自己也不知道该信谁。

忽然吴邪好像想起什么,转身问张起灵

吴邪“你还记得二十年前的队伍里有没有一个长得跟桑榆很像的女人吗?”

张起灵手一抖

张起灵“确实有个女人跟她长得很像,但二十三年前就死了。”

吴邪“那她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吗?”

他紧张的问着

张起灵眯起眼睛,摇摇头已经不愿再说下去了。吴邪见他的表情,看来这条线索已经断了。

关于桑榆的事情,吴邪多少是知道的,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只是几年来桑榆的举止越来越怪异。若不是翻了吴家族谱,不然还真猜不到吴桑榆竟不是吴家人。 来西沙前,他也旁敲侧击地向三叔打听,可那老狐狸不是转移话题,就是装聋作哑。

种种事情就像一团乱絮,惹人心烦。

他看了看桑榆消失的地方,打算先出了这鬼墓室再说。

另一边,桑榆也不知道发生什么,只记得有人呼唤她。那一声声,宛如丝线般,牵引着她。跌跌撞撞穿过一条狭长的路,她不见任何东西,只是凭着感觉寻那声音。

忽然不远处出现一片光亮,她开始加快速度往前追去。

那是一个巨大的山洞,洞顶裂开了长长的缝隙,月光洒下来,将山腔内部照得明亮。抬头望着月亮,桑榆想起了自己在鲁王宫时,也是在月光下发现吴邪。

只是这里没有九头蛇柏,只有一栋十三层的大楼。往前走几步,巨大的古楼把头顶月光遮住了,仿佛张开巨口等着她乖乖进入,成为腹中美餐。整幢楼内部一片暗淡,没有任何的光源,呈现出一片不详的气氛。桑榆从来见如此巨大,如此怪异的古楼。

消失的声音再次响起,她定定神,一脚踢开了一楼大门。

古楼的门完全是灰白色的,一层层全都是灰尘。门腐朽得非常严重,上面的窗纸都已经全部腐烂,能看到里面一片漆黑。她用手扇了扇飞扬的灰尘,迅速通过大厅,来到了楼梯间。

抬头一看,原本应该有的楼梯却空空荡荡。不得已又四处转了转。大厅太黑了,没注意看,一下便撞上了柱子,上面凸出的几块石头捅到胸上,膈得她呲牙咧嘴。

她用手摸了摸柱子。发现柱子上雕着几只麒麟,身子长得很像龙,几只麒麟的头部都很突出。

瞬间灵光一闪,就用脚踩着麒麟头试了试,发现能承受住重量,立马就顺着柱子爬上去。

那声音是从四楼右边发出的,具体哪一间还得上去看看,想着就加快了步伐。

眼看就快到了四层,忽然头顶好像磕到了什么,力量不是很大,像是自己撞到吊灯一样。

她挥挥手想把东西取下来,结果手刚一摸绳子,就断了。

盒子掉在她胸口上,锁已经锈成渣了。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找到落脚的地方,将盒子打开。

发现里面全都是干枯的手,有些手已经完全腐烂了,是几根白骨,但是能看出这些手的手指的形状。

桑榆哇一声把盒子扔出去,骨头散落一地。

接着她抬头一看,就让她看见此生无法忘怀的恐怖场景。

在窗外月光微弱的照耀下,她看见整个天花板,挂了足有几万只手,有的已经掉落在地上,有的还粘着皮肉。

她很快就意识到,这做古楼究竟是用来干嘛的。他娘的,这简直就是用古楼来当坟地啊!

古代战事频发,死伤无数,这些牺牲的将士是无法全部运回故乡的,只能砍下身体的一部分回去埋葬。

桑榆望了望眼前的手,这数量,要是被外界发现了,怕是都能进吉尼斯纪录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除了感觉到古楼的不祥气息,其他的也都没有发生。不由得放松起来。

她用力拍了拍身上的白灰,继续向上爬去。

到了四楼,就是两三百多米的走廊。这层楼都被分成一个个单间,有几个房间的门窗都腐朽得不成样子。

她环顾一圈,发现最右边的房间门开着,而里面传出的就是那个的声音。桑榆走过去,往门里打量着。

就发现房间不大,最多三平方米,里面放着一口黑木的大棺材。棺材盖子已经被翻倒在地,露出里面的白色的椁。

桑榆上前发现里面竟然没有尸体,只有一把刀。她将刀从棺材里捞出,拿倒门外借着光,仔细检查起来。

卧槽,这不是,她爸爸送她的那把子母刀吗?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还把刀翻过来看,结果刀柄上果然刻着几个字:张既夕

咯噔一下,打了个寒颤。她回到房间,搜刮关于棺材主人的物品。

她的视线被墙壁上挂着的木牌所吸引,索性摘下几块开始读了起来。

木牌上写的是:张家第五十三代的二当家长女,张既夕。

根据墓志铭上的一些信息判断,她应该是在六十年代出生的,只不过她的生平被写墓志铭的人几笔带过,也不明白这张既夕到底干嘛了就被葬入祖坟了。

吴桑榆“张既夕,于公元年1985年,遂与族长张起灵,结为夫妻。因功绩颇丰,特许死后入本家。”

读到这里,吴桑榆惊得下巴都掉地上了,在她认识的人里就有一个人叫张起灵。

桑榆不甘心又在四处找找,发现除了木牌和棺材以外,其他关于张既夕的线索都没找到。最重要的是,没有尸体!

他奶奶的,真的是邪门到家了。

正在桑榆思考着呢,门外传来木板被踩的吱呀吱呀的声音,她迅速躲在角落的黑暗里,只见一个肩膀塌下来的人来到门口。

当时那个人离她只有一个棺材的距离。

那个人似乎发现了有人来过,而且地上放有木牌,就用手电四处照了照,结果停在了棺材上。

奇怪的男人“谁在哪里”

桑榆捂住口鼻,一动不动。

奇怪的男人“再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那个人抽出把刀,唰地劈在棺材上,棺材硬生生被劈开一条裂缝。

桑榆见对方已经知道她藏身的地方了,没办法举起手就缓缓站了起来。

那人先是一愣,举着刀就朝她砍来。她赶紧一闪,滚到一边的角落里,架起子母刀准备反击。

奇怪的男人“你还有脸回来,张既夕”

那人甩甩刀,对准了她,缓缓说道

奇怪的男人“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年轻。”

桑榆不知道对面是谁,但对方又把自己当成了张既夕。不如将计就计,顺便讨出话来。

她刚一开口,就听到了与自己并不相符的声音。

吴桑榆“我…”

她马上闭起嘴。这声音比她自己的要尖要细些,与引她来这里的声音一模一样!

那人见她发呆,脸色不尤得一冷

奇怪的男人“怎么?想不起来了?”

她赶紧从惊讶里回来,开口回答

吴桑榆“我记得,只是很久没有见过你了。”

奇怪的男人“哦?”

刀依然对着她。

吴桑榆“我遇到了很多事,我也是不得已的”

那人听桑榆这么一说,冷笑道

#奇怪的男人“你有什么不得已的?你就是个叛徒!”

奇怪的男人“我当初说过了,你从张家离开就不要再回来,既然你回来了,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说完也不等桑榆回应,一刀就直砍过来。

桑榆一个激灵,用子母刀挡住了对面的攻击,迅速逃到门口。

那人也不慢,跟着冲到门口伸手就要去抓她。

奇怪的男人“张既夕,你给我站住”

吴桑榆“你为什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为什么我们非要刀剑相刃呢?”

为了分散他注意力,桑榆试图将他拉进回忆里。

那人顿了顿

奇怪的男人“我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情,而你该杀。”

她见这人是真动了杀心,不禁吐槽张既夕。他娘的,仇家追上门了都,罪孽深重啊!

那个人的武力远在她之上,硬拼不行,只能智取,找个机会甩掉他,赶紧溜。

桑榆想着,速度也加快了起来,顺着柱子往下爬。后面的人追过来,见她下去了,从四楼栏杆处翻到直接到三楼走廊上。

她觉得这人肯定会下去堵她,就在二楼小来,沿着走廊,踩在一楼头顶的瓦片上。

桑榆绕了一圈,发现古楼背面有个山洞,二话不说就往进洞里钻。

而那个洞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而是直接向下的大坑。她跳得太快,没抓住东西就摔进石坑里。

接下来两眼一黑,便没有了知觉。

在海底墓穴的另一处,吴邪和张起灵众人都已经浑身伤痕累累。他们一路寻来也没发现桑榆的踪影。吴邪在一间墓室发现一面镜子,镜子里倒映出十分的模糊的画面。画中白雪皑皑的山脉,很有可能是瓷盘上的长白山北坡。

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研究起镜子来。他们发现在巨大的镜子背后是一个洞。

吴邪第一感觉就是,里面可能放置了什么隐秘的陪葬品,但是放陪葬品的地方一般都伪装的非常好,只是这个洞,即没有活门,也没有伪装,单单就是在外面放了面镜子,似乎也太儿戏了。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倒反是想让人进去,故意设计的一个洞。

吴邪打开手电往里面照了照,洞太大了,手电光非常发散,无法很好的照明。想着就往里面走了走。

在门洞里的黑暗中,有一股力量,正在强烈的吸引着吴邪。这种力量不仅强烈,还有一定的强迫性,他想转过头去,却发现脖子怎么动也动不了,就连眼珠都没有办法转动。

一旁的张起灵见吴邪进去了,脸都绿了,起身就要来拉他。吴邪好像失神一样,一溜烟就冲洞里去了,刚跑没多久,忽然被脚边什么给绊住了,摔得个狗吃屎。

身体的疼痛一下子让吴邪清醒了过来,他捡起手电,想照照看是什么东西,结果一照不知道,照了吓一跳,只见阿宁满脸是血,潜水服也破破烂烂的,露出的皮肤也刮出血,整个人昏迷不醒。

吴邪伸出手,拍拍她的脸。

吴邪“阿宁”

吴邪“阿宁,你醒醒”

拍了两下发现没反应,他冲门口的胖子喊了喊,胖子就进来把阿宁扛到背上。

张起灵站在外面,突然问吴邪

张起灵“吴邪,你们看看最里面,是不是一颗树?”

吴邪望了望,并没有看见什么。胖子却背着阿宁打起手电往里面走去。

果不其然在二十米处,胖子照了照,就冲他说

胖子“是有棵树,你看还闪着金光,你要不信过来看看。”

吴邪也是一脸疑惑,这古墓里怎么会有树呢?

他小跑过来,顺着胖子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颗闪着光的树。

张起灵听胖子一说,也进到洞里,三个人往前方的树靠了靠。

那并不是树,而是一枝白色的巨大珊瑚,有一人多高,分成十二个枝叉,呈发散状,十分像一颗树,整个珊瑚雕琢的很好,但是质地非常的普通,树上缠满了挂着红线的铃铛。

当然手电光扫到珊瑚下面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穿着潜水服的少女盘坐在珊瑚树下,眼睛闭着,一动不动。

那不是桑榆吗!

吴邪他们一路找来,没想到在这洞里见到她。他大步向前就往桑榆走去,手刚一碰到桑榆就被闷油瓶拦住了。

张起灵“不要动,她现在魂不附体!”

吴邪从激动中冷静了下来,眼前的少女确实有些诡异,先不说怎么来到这里的,看这姿势,手就像被折叠起来一样,转了180度,指甲尖锐无比。

吴邪“那怎么办?”

吴邪无助地问着闷油瓶

只见闷油瓶咬开食指,往她额头抹去。血液顺着额头流到鼻梁上,看着甚是诡异。

张起灵对他们摆摆手,示意捂住耳朵。而他也从口袋里掏出耳塞戴上。张起灵拔出黑金刀就劈向了珊瑚树。

他的力道之大,砍得珊瑚树都碎了,而上面的铃铛也被震得响起来。那铃铛他们见过,是跟尸洞里尸鳖尾巴后面的六角铜铃

一样的铃铛,有极其致幻的作用。

铃声响起,吴邪和胖子的耳朵就感觉有东西钻进脑子一样,生疼起来。若不是捂住了耳朵,恐怕早就晕厥过去。

珊瑚树一倒,铃声就消失了。前面跪着的桑榆突然倒了下来,两只耳朵里流出黑色的血,看得吴邪满脸心疼。

吴邪上上下下检查过一遍后,确认只是有些地方摔伤,并无大碍。他背起桑榆就往洞外走,胖子和张起灵跟在后边。

一路上,吴邪就问起当年张起灵进入洞里的情况。张起灵也只是摇摇头,说他们第一次进去的时候有很浓的香味,现在却没有了。

交谈间,几个人已经走出了那个矮洞,胖子把阿宁放到地上,就说道

胖子“现在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我们怎么样也该动手了。”

吴邪点点头,把桑榆放在墙角给她盖上外套,走过来就开始按照原先计划,准备砸开顶部,离开古墓。

张起灵和胖子两个人嘿咻嘿咻的就在中间的金丝楠木柱子上,凿开几个洞。吴邪踩了上去,拿起工兵铲就开始捅天花板。

胖子把阿宁的潜水服扒下来,和自己脱下来的打成一个结挂在金丝楠木柱子上。而张起灵也是把桑榆的脱下来挂上去。

胖子背起阿宁,张起灵背起桑榆,爬上柱子,和吴邪一起挖起来。

之前吴邪就说,这墓室顶部离海平面最近,空气也是最足的地方。再加上沉船墓要考虑到航行问题,是不会把船搞得太厚,只要挖开顶部的白膏土,等流沙流干净,一捅就可以出去了。

但现实却告诉他们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白膏土很脆,吴邪凿了几下,就剥下来一大块,露出了里面的青砖,他凑近一看,突然叫不好,用手一摸,直接傻了。

汪藏海卧槽你大爷,他竟然在青砖里面加了铁水!整个墓室顶部就像一个铁罩将他们牢牢困住,让绝望疯狂折磨他们。

胖子唉声叹气,吴邪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胖子看着吴邪,问道:

胖子“小吴同志,现在怎么办?你给拿个主意。”

吴邪“那能怎么办,死马当活马,先抄家伙上,”

吴邪其实现在也没底气,即便知道自己有很大概率出不去,但也不想那么早放弃。

张起灵听他们两个说话,也没出声,自顾自思索着。正在胖子和吴邪准备回去拿潜水设备的时候,张起灵拦住了他们开口道

张起灵“等等,我去看看那里应该会有炸药,我们把它炸开。”

说完,他把背上的桑榆交给吴邪,自己顺着绳子爬了下去。胖子和吴邪见他有主意的样子,乖乖呆在原地。

只见他一个飞身就跳上了房间中间的天宫石盘上,一把背起那坐化的古尸朝他们走来。

卧槽,牛逼啊。他怎么没想到呢?吴邪拍拍脑袋,兴奋得朝胖子说

吴邪“那尸体里面有机关,古代里面都会塞炸药,有炸药,就可以把洞顶炸开,出去就有望了”

胖子一听也来劲了,想拉一把闷油瓶,结果被他拒绝了,说这个古尸可能随时会爆炸,还是交给他为好。

胖子和吴邪爬下了柱子,等着张起灵弄好下来。

距离退潮还有一个小时,三个人坐在角落里。吴邪把桑榆往他身上靠了靠。这时,原本怀里安静的人,突然眼皮动了动。吴邪一看,这人要醒了。

赶紧扶起来,慢慢揉着她的手。

吴邪“桑榆”

吴邪“桑榆,你醒醒”

少女的眼皮又动了动,随即缓缓睁开了

吴桑榆“吴邪?”

吴邪“太好了,我以为我差点就找不到你了”

说完他就楼紧了少女,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

一旁的胖子见吴邪那腻歪歪的样子,撇撇嘴转了过去。

桑榆睁开眼睛后,缓了几分钟,就伸出头来四处张望。

吴桑榆“这哪里?”

她以为自己还在那个石坑里一时半会儿思绪还没跟过来。

吴邪帮她揉揉太阳穴

吴邪“你忘了吗?现在我们在西沙墓里,你自己在水池里跟我们走散了,我们找了你好久。”

桑榆点点头,似乎是注意到旁边的张起灵,她张张口,问道:

吴桑榆“张起灵,你认识张既夕吗?”

闷油瓶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问,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桑榆见他确实不知道也只好作罢,她挣扎着想从吴邪怀里起来,结果却发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只穿内裤和内衣。

吴桑榆“吴邪,能解释一下,我的衣服哪里去了。”

他这才想起来,之前她们的衣服都拿去绑古尸了,眼前的自己也是只穿一条裤衩。

吴邪尴尬的笑了笑,指了指上面

吴邪“桑榆,事出有因,我们拿去绑炸药了,等会儿就可以出去了。”

桑榆看了看,也没说什么。

这时,水池中央的石板突然动了动。几人都看向那里,手摸上了武器。

啪嗒一下,石板被顶开,一个青色的鱼鳞猴面的东西从下面探出头来,盯着他们看。

双方相互僵持了会儿,桑榆冲吴邪和闷油瓶挤了挤眼睛。突然,桑榆就跳起来,甩手就是两个飞刀。刀飞快又锋利,一下扎进海猴子的左右眼里。

海猴子嗷的一声,吃痛得在地上打滚。然后甩甩四五米长的身躯,就朝他们冲来。几个人反应也是极快,马上散开,海猴子直接撞到墙壁上。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它,它大喊了几声,接着就有两只从石板里面钻来。

桑榆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抬起枪就往它们眼睛打,那海猴子身强力壮,皮肤坚硬,唯一弱点就是头部和眼睛。

吴桑榆“吴邪,张起灵你们帮我打另外两只,胖子去吸引瞎的那只,我去把石板压起来不然越来越多。”

说完也不等他们反应,直接朝海猴子身边扑了过去。多年的习武经验让她能快速接近敌人,但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堵住洞口!

吴邪和张起灵听她这么说,立马朝新来的两只开枪,不断分散他们的精力。

桑榆滚过去,正要把石板推回去,就看见一个头发湿漉漉的女人从洞口露出个头来。

卧槽,禁婆!

桑榆也是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就是一脚,把禁婆一下子摁回洞里去。然后转身赶紧推石板。好在并不太重,及时盖住了洞口。

桑榆见胖子已经打死了眼瞎的那只,就去把她的子母刀从眼睛里拔出来,迅速支援吴邪。

吴邪毕竟没有习过武,只是边躲边用枪打海猴子。桑想都没想,直接上去一把扯住它的尾巴,而海猴子好像感知了后面的桑榆,就甩起尾巴将她抛向空中。

这正中她下怀,她在空中腰部一发力就整个人改变了方向,落在海猴子的肩膀上,将两个匕首狠狠插进它的眼睛里,并往里面搅一圈,带出许多白花花的脑浆。这只小一些的海猴子就被桑榆用匕首插坏脑子死去了。

张起灵此时也解决了旁边一只。几个人都是气喘吁吁,浑身都是海猴子的抓伤。

本以为可以休息一会儿的桑榆,就感觉那石板下好像又有东西要出来,立马冲张起灵叫到:

吴桑榆“快把顶炸了,盖住下面的东西。”

还没等桑榆说完,他的几发气枪就打在顶端的古尸上。

突然白光一闪,桑榆已经一把吴邪把扑倒在地上,然后就是一声巨响,整个墓室猛然巨震,一股滚烫的气浪直接把我们掀了起来,撞到墙壁上。

桑榆护住吴邪的头部,她自己则是被洞顶的飞砖砸到头,一时半会都没缓过来。吴邪整个人耳朵嗡嗡的响,睁开眼睛,只见整个墓穴黄土弥漫,海水从洞顶里涌了进来。

他最快反应过来,连忙查看身边人的情况,只见桑榆头上砸出了个洞,血从她头发流下,顺着额头不停往外渗。

吴桑榆“吴邪,你…没事吧”

桑榆扶住被砸得不清的脑袋,询问着

吴邪“我没事,你别动我来帮你处理头上的伤”

他赶紧从手臂的伤口上取下纱布,替她缠上。吴邪心疼得看着她,好在桑榆把他扑倒,不然脖子肯定就断了 。

吴邪冲旁边喊了喊,确定大家都还在就安下心来。

他抬头看了一眼洞顶,那上面的铁浆条子已经全部都炸断,足炸出一个直径半米不到的洞,砖顶上方的防水层被炸裂,海水涌进来,形成了一个小瀑布,刚才听到的奇怪声音,就是瀑布不断变大的水声,估计再过不久,洞口就会被会完全被冲垮。

吴邪“大家小心,等就可以出去了!”

他扶住少女

吴邪“还晕吗?”

吴桑榆“还有一点,给我几分钟就好。”

桑榆实在是没有力气说什么,趴在吴邪肩膀上,头晕得一批。幸好头顶的窟窿已经没有再流血了,不然她就真的会贫血而死。

话还没说完,脚下的地面突然开始震动,海底古墓的气密结构被破坏,下面的海水也在不停的涌上来。看来,离开的时间要比吴邪预计得早些了。

胖子拖着阿宁,吴邪扶着桑榆,而张起灵则是警惕起四周。水位一点点上来,吴邪只能边游边托这她。五六分钟后,桑榆状态比之前好了些,只是失血太多脸色有些惨白。她一把推开他,示意自己已经OK了,让吴邪保存好体力。

底部的海水产生的巨大冲力,突然一下顶开石板,众人一下就慌了。好在水位已经快到顶部,就差一点点了。

吴邪“快走,都往洞口旁边靠”

吴邪喊着,拉着桑榆的手就快速游去。

鬼魅一样的头发开始从石板下面漂出,那个之前被桑榆按回去的禁婆,整个的从下面出来,朝着桑榆追来。

吴桑榆也觉得自己挺倒霉的,怕什么来什么。

她一使力把吴邪往外面顶了顶,吴邪就被她推出去了。接着是胖子和闷油瓶。等到大家都出去了,桑榆也跟了上来。

巨大的水压强,让她们不得不缓下来,如果出水太快会暴毙死掉的。

桑榆在最后照看后方,眼看还有一二十米的时候,她却再也游不动了。后面追过来的禁婆,张开大嘴望着她,就好像在看一块肥美的肉。

吓得桑榆拔腿就跑。

毕竟在水里,人是很难跟禁婆斗的。

吴邪第一个出了水,接着是闷油瓶和胖子阿宁。

过了四十多秒了,桑榆还没上来。吴邪想到顶开石板的禁婆,脸色一白,就跳下水去救她。

这时,后面的禁婆已经赶上了她,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就往下拽。桑榆急得用脚踹她,可就是没见禁婆撒手。她原本游了五六米,又被它往下拖七八米。这一下呛得她喝进去好多水。

没有氧气,桑榆最长憋气记录也才两分钟不到。眼看自己就要窒息死掉了,她就朦胧看见一个男人冲他游来,男人抬起气枪打了几发在禁婆的脑袋上,禁婆随即手一松就往下掉。

吴邪接住下坠的桑榆,见她已经快翻白眼了,嘴就吻了上去,舌头撬开她的牙齿拼命给她渡气。好在离海平面不算远,吴邪的渡气也让桑榆没窒息。气体在两个人的口来回传递,他只要感觉有微弱的呼气,就会加倍给她渡回去。

上岸后,窒息的两个人稍微得到了缓解,吴邪拖着她游到了礁石上。桑榆还在昏迷,他附下身边听心跳,边帮她做人工呼吸。不一会儿,桑榆就把肺里的水都咳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吴邪见她能正常呼吸了,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他们找到船老大的船,只是船上没有人。也不管怎么样了,趁着暴风雨还没来,赶紧回到来时的码头。

几个人精疲力竭,全身是伤。码头的人帮他们叫来救护车,几个人被拉去医院救治。

五个人,伤势最重的就是桑榆,肺部感染加头上的伤,又让她躺了一个多月。胖子和闷油瓶伤好后就离开了。临走前,胖子把从墓里扣来的夜明珠交给吴邪,说让他帮忙寻个买家。

阿宁在入院第二天就被结走了。只剩吴邪在医院照顾着桑榆。

桑榆前几天肺部感染,高烧不退。吴邪整夜整夜的守在她身边,那时候她每晚都会喊张起灵和张既夕的名字,不知道的人都以为她得魔怔了。高烧退后,桑榆才恢复了意识,之后几天他再也没有听到桑榆的梦话。

脑海里的的所有谜团都指向桑榆和张起灵。张起灵说他记不得以前的事,也不懂是真忘记还是不愿说。看来,只能慢慢查下去了。

想到这里,吴邪看了看床上正睡得香甜的人。蓬松的黑发,白色的病号服,更衬托出她白皙的皮肤,配上她纤长黑亮的睫毛,美得不可方物。灿烂的阳光透过窗帘,往她唇角投下一片影阴。

他的姑娘长大了呢,那么美那么让他心猿意马。

吴邪抚摸着自己的唇,想到那个生死之吻,想到古墓里的坦诚相待,脸突然红了起来。长那么大,吴邪没怎么和其他女生说过话。他觉得只要站在别的女孩子旁边,桑榆就会不开心。所以对女生的印象也仅仅停留在桑榆身上

自从知道她不是他的表妹后,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关注桑榆。如果可以的话,他吴邪也可以不娶,只为了她开心。

作者:各位同学们,下一章我要给吴邪安排情敌了,不然按吴邪同学的情商,可能会单身。

我要虐吴邪!

拜拜,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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