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章十八：曾经很爱她的他

“三……你怎么还在这里！”李粼有些意外，哪吒坐在角落，并且身上的衣物都湿透了，模样狼狈不堪。

大概是湿的太久，哪吒入了寒，讲话都有些发颤：“对——对不起！我——我就再呆一个——一个晚上，我——我不进去，就——就在这，不——不打扰——你！”

李粼推开了门，还是心疼哪吒，无奈道：“你进来吧！”

“我，我不进去——”

李粼皱眉，上前提起哪吒的衣领：“叫你进来你就进来！哪那么多废话！”

李粼给哪吒找来了一件稍微大一点的道袍让他先换上，又给他煮了一碗姜汤过来。

哪吒像犯了错的小孩一样不敢抬头看李粼，低着头一个劲地喝姜汤。

“你是不是觉得反正没人管你，你就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是吧？”

“我没有。”

“还没有！要是你真这样待一个晚上，明天肯定是要大病一场了！”

“对不起！”

李粼忽然猛然一拍桌子，吓得哪吒双眼瞪得老大，“你个大男人能不能别老说对不起！”

“我——我想起一点事了——粼粼——”

“别叫我粼粼，贫尼法号万安。”

闻言，哪吒鼻子莫名一酸，他没想起具体的事情，可只要李粼拒绝他，他就觉得心里憋屈难过的很。

哪吒瞥了一眼李粼，又默默地低下了头。过了许久，哪吒才坚定的抬头道：“我为我的过去向你道歉，也为我的将来向你保证。粼粼，再给我一次机会。”

李粼端起刚才打来给他泡脚的水就冲外面泼了出去，问他道：“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来吗？不能！只能重新打了！”

“可盆还在手里啊！”他反驳道，“泼出去的水就像我的错误。有时候错了就是错了，可是只要盆还在就能重新打水。”

李粼愣住了，没想到哪吒还能这样解释。李粼没有做过多纠缠，起身去帮哪吒铺了一床被子在地板上。

“我睡床，你睡地！我警告你晚上不要乱来！”

哪吒一脸无辜，他能干什么呀！

漫漫长夜，哪吒裹着被子躺在地铺上思来想去、无心睡眠。哪吒忽的坐了起来，扭头看向床铺上的人。黑暗中想来她也已经睡了吧，哪吒想起自己对李粼那些超自然的反应就有些懊恼，他怎么就失忆了呢！曾经他应该也是很爱她的吧！

“你怎么还没睡？”黑暗中传来了李粼微微不忿的声音。

哪吒一愣，“你也还没睡啊！”

李粼有点后悔叫哪吒，转了个身道：“我睡了——”

“那有这么快就睡着的！”

李粼无语地重新转过身来，看着哪吒道：“我就睡得这么快怎么着吧。”

“反正我这么快是睡不着。”

“哼哼，那我给你表演一个？”

“那我们点个灯吧！”

“啧，你还真想了！睡觉！”

李粼直接侧身躺下，哪吒也无奈地躺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哪吒依旧比较李粼早起一步。等李粼起床之后，哪吒已经帮她把早上的活干完了。

哪吒有些窘迫地坐在灶台前，满脸碳灰的解释道：“可惜小爷不会下厨，不然你起来就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了。”

李粼总算是对他露出了个笑容，道：“我来吧！看我给你露一手。”

李粼握着菜刀，刀和砧板碰撞的声音哒哒哒的响着。李粼把切好的菜扔进锅里便传来“撒”的声音。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凭着哪吒死乞白赖的功夫，李粼对哪吒的态度逐渐好了起来。可哪吒的记忆就像被突然塞住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后来李粼想要是日子能一直这么平淡下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