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潇没那个耐心守着白绒,三两句话这性子就急了。
他也不想哄人,连忽悠带恐吓把人好算整的不掉眼泪。
严峫这个烫手山芋成功交付给了吴潇,吴潇信得过严峫,带着就带着,对他来说不过是多一个小弟而已。
严峫现在总算是一身轻,从包厢出来,顺便去买了水果和点心。
白色的别克涌入车流就成了大众车,严峫哼着调儿,把着方向盘等红绿灯。
想着吕栋彬最好一次相亲别成功,不然,严峫一定让吕栋彬的不要脸好好显摆显摆。
正在偷摸着想坏主意,岔路口突然窜出来一辆摇摇晃晃的货车,横冲直闯将护栏撞断,直奔严峫这个方向而来。
严峫往右刚要一打方向盘,右边便别上来另外一辆黑色的小车,瞬间把右边的路堵死。
货车近在咫尺,大块头要是碾过严峫的车,十个严峫也能碾成泥。
弃车而逃是他唯一的选择,就在严峫要下车的时候,右边别上来的小车不知为何突然狠狠的撞向了严峫的车身。
车内侧凹进了一大块,严峫的安全带让他没被撞上挡风玻璃。
一撞还不肯停,紧接着连撞三下。
严峫一踩油门,猛打方向盘撞了回去。
剧烈的撞击让挡风玻璃碎成了蛛网状,而这时路边的行人纷纷停了下来。
尖叫和呼救穿破车窗的玻璃,温热的鲜血从额头滴落,手指混杂着鲜血在方向盘上摩挲着。
副驾驶的水果被摔成了一滩烂泥,迎面而来的货车刹车声刺破天际。
人群中枪响了三四声,快要冲过来的货车车身陡然一震。
四个巨大的轮胎顿时瘪成了一张皮,钢圈在水泥上摩擦出火星和刺耳的响声。
紧接着就是这个庞然大物的侧翻,重重的倒下,前面的驾驶舱被摔得稀巴烂。
严峫舌尖顶住腮部,一踩油门将左边抵上来的车猛地一撞,车头发出嘶鸣。
索性一脚油门踩到底,别克开始轰鸣,黑色的小车连车身被顶出老远。
红蓝色的警车开始呜呜呜的到来,黄色的警戒线开始在马路上招摇。
穿着亮色马甲的交警纷纷围拢过来,严峫把黑车顶走后,自己回了方向盘。
可就在这时,车头被撞破的黑车依旧不死心。
但这次它选择的目标却不是严峫,而是围过来的交管大队。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和严峫认识,建宁市公安市局,严峫从小就在里面倒腾。
不少人还跟严峫称兄道弟,不论是谁受了伤,严峫都不想看到这样的情景。
严峫的车尾一摆,车头顿时撞破黑色小车的车窗,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转过头冲严峫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然后迅速扭转方向盘,全速同严峫的车撞了过来。
车窗被撞裂,严峫的面门被细碎的小玻璃划破,飞溅的玻璃渣刺破肌肉和血管。
严峫看起来成了一个血人,这么一撞,双方皆是两败俱伤。
昏迷前,看到车外靠过来穿着亮色马甲的交警,严峫心里啐了一口,这出警速度就他妈跟蜗牛一样,老子都快被撞成肉泥了……
耳畔响起救护车的声音,严峫被抬上去挂水的时候还有意识,朦朦胧胧看到医院走廊的白墙。
心中陡然有些郁闷。
想他上辈子三十岁之前哪次不都是顺顺利利,这辈子不知道踩到哪里的狗屎了,又是枪战又是车祸。
啊,他要找个活神仙看看自己运势,还动不动就搞个昏迷,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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