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 终

温若寒拿起手边的筷子夹了块蜜汁藕片放在他碗里，“吃饭的时候，少说话。”

风星衍却继续道:“幸亏我冰封了你魔界，否则这时候的仙界当真就是群魔乱舞了。”

温若寒搁了筷子，抬眼看向他:“天界崩塌，月重华也死了。你所做的一切，毫无意义。所谓正邪不两立，可谁正谁邪，本座说了算。”

风星衍手中顿了一下，接着将那块蜜汁藕片整个塞进嘴里。

温若寒看着他，又道:“你以为你还清这三十万两你就不欠本座了？你欠我的，这辈子你都还不清。”

“……”

“既然你非要旧事重提，那本座也提一件。你可还记得当日虹渊之盟，你答应过我什么？”

温若寒说着，将一枚血玉放在他面前，那血玉玉质极好，通透至极，里面泛红的纹路犹如一轮灿阳，炽烈艳丽。

有模模糊糊的记忆浮上来……

【……】

【……当初说划界而治的是你，今日说要以天界为尊的也是你，风星衍，你耍我？】

……国不可无主，遑论三界？界可划，但主要尊……

【……到底是以天界为尊，还是以他月重华为尊？】

……

【……月重华根基不稳，仰仗一众神官方有今日……他根本无力改变当前局面，一旦牵扯到众神官既得利益，他第一个就会弃了你自保！】

他不会。

……

【好！本座今日便与你盟誓，以你天界为尊，绝不轻犯！但本座要你答应，若月重华失败，你风星衍便归于我魔界，自此效忠本座，生生世世，永世不改。】

【……】

【不敢应？难道你一句话就想让本座低头？】

好，我答应。

【口说无凭。我要你颈上那枚玉做凭证……】

【……】

……

“想起来了？”温若寒看着他，眼神深邃而又沉静，“看你这副模样，想来我若不提醒你，你都忘了这枚太阳纹玉佩在我手上。”

风星衍看着那枚玉，隐隐有些印象。那枚玉佩自他有记忆以来就挂在他脖子上，后来被温若寒要走以后，他似乎，慢慢就淡忘了这件事。

“当年你我可是对天盟誓，击掌为证，我还有信物在手，由不得你抵赖。”

风星衍心虚的看了他一眼:“这么久的事情……”

“你忘了我可没忘。”

风星衍默默搁了筷子，一脸诚恳道:“可今非昔比，如今温氏人才济济，也不少我一个。你说是吧？”

温若寒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也没答话。

风星衍默默咽了口口水，这都上一世的事情，他岂会笨到这辈子还履约？他要不提，他都不记得他还答应过这事！

更何况他当初就是缓兵之计，为了让人对天界俯首称臣而已，什么归于魔界，效忠魔界，还生生世世，永世不改，这话一听就知道是胡说八道，没想到人现在还真来要他履行承诺。

真是扯啊！

温若寒拿着那块玉起身走过来，风星衍莫名也腾地站起来，温若寒道:“你紧张什么？心虚了？”

风星衍心虚的笑笑:“我……我心虚什么？”

温若寒继续靠近，他一伸手，风星衍就要避开，却被人一把拦住，“既然不心虚就乖乖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