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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那东西好半天都没有反应。

“怎么回事？我明明已经给你打上奴隶印记，怎么会抽不走你的魂？”

他又试了几次，控灵珠还是毫无反应。

无相欢困惑不已，“这……这是怎么回事？你的魂魄呢？我记得你明明还有一缕残魂，怎么……怎么会这样？”

“来，我告诉你……”风星衍示意他过来，他虚弱的厉害，连声音也有气无力。无相欢看看他，微微靠近了些。

风星衍张口说了什么，但声音实在太小，无相欢只好凑近些去听，突然，风星衍一把拔下头上的银簪直接扎进无相欢脖子里。力气之大，簪子整支全部没进去，鲜血一涌而出。

无相欢捂着脖子，转过头怔怔看着他:“你……你……”

风星衍撑着身子靠坐起来，眼寒如冰:“敢有蓄奴者，杀。”

无相欢眼中错愕，但很快那些错愕尽数归于仇恨，那东西虽然伤了他，但尚且不足以致命。他一把将脖子上的银簪拔出来，直接抵到人颈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要了你的命？”

血染透了无相欢身上的白袍，此时此刻他看起来无比狰狞。而风星衍拔了簪子，头发尽数散下来披在身后，尽管他此刻的神色阴冷至极，可偏偏在烛火的映照下，反倒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风星衍不为所动，他方才动手就没想过活着:“要杀就杀。”

簪子刺进他的脖子，鲜血从他白皙的颈子上滚出来。

“我知道你不怕死，我也没想过要杀你。”簪子从他脖子上移开，“既然控灵珠对你没用，那我就亲自驯服你。”

风星衍冷哼一声。

“不信？”无相欢脸上笑意明显，看着他低语道，“你想想，我要是没有十成的把握，怎么会公然与你为敌呢？”他摸了摸颈上的伤口，嘴角不自觉咧开，“看来你当真对我起了杀心，很好，如此我们就两不相欠了，在这之前我还总觉得对你不住，不好下手，可既然我在你心里一点分量也没有，我又何必再指望你能对我另眼相待？”

风星衍看着他:“你我相识数千年，我视你为幼弟，可我今日才发现，我根本不了解你。”

“幼弟？”无相欢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忍不住大笑起来，“那你可真不了解我。你有了解过我吗？”

风星衍不答。

无相欢冷哼，“你当然不了解，你能说出这种话，说明你对我一无所知。不瞒你说，从你为我下决斗场那一刻，我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辈子一定要睡到你。”

风星衍眼神怪异，道是无相欢对他的神色十分受用。

“谁要当你幼弟？当时你替我除了奴籍，我以为以后我能伺候你，没想到你却让我自谋生路，为了接近你，我只好跟了褚连祁，你以为他待我好，可只有我知道他在床上是如何折磨我的。可我都忍了，因为要是离开他，我就一辈子都无法靠近你。那些日日夜夜，我想你想的发疯，但只要偶尔能从褚连祁嘴里听到你的消息，我便又能挨过去。”

“后来我故意让你撞见我被褚连祁虐待，你果然心生恻隐，将我要走带回天界，我以为我终于得偿所愿，没想到你却将我丢在一边。为了让你注意我需要我，我苦学医术，没想到你却突然成婚了，我以为我没机会了，可没多久你又带回两个孩子，我想你夫人也不过如此。正当天界不稳，我以为我机会来了，没想到你却突然将我送回妖界，褚连祁对我积怨已久，我不过犯了小错，他便在扶风城中对我公然处刑。等我伤好痊愈，三界已经大变，你投了魔界，还领兵来犯妖界，我本想跟你走，可你连看也没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