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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岐闻若未闻，直接来困他一双手，风星衍急忙挡开，但寒岐拿住他一只手，一掌拍在他左肩上，只听见骨裂之声，风星衍一声闷哼，左臂便动弹不得。

寒岐一把将他从地上提起来，风星衍还想挣扎，腹部又挨了几拳，一记重肘落在他背上，当即便被打趴在地。

“咳……噗——”

风星衍吐出一口血，感觉到浑身骨头快要散架一般。寒岐还要上前，无相欢制止了他，拿着烙铁走过来。

风星衍抬头盯着无相欢:“咳咳……你把他怎么了？”

无相欢吹了口手上的烙铁，“我只是让他更乖更听话而已。”

风星衍怒道:“你是不是拿了控灵珠操控他？！”

“是又如何？”

“你怎么能如此对他？！”

无相欢反问:“为何不能？”

风星衍盯着面前这个人，心下陡然一沉:“你简直是疯了！”

无相欢听到此话，不怒反笑:“我是疯了，我的确疯了，这么多年我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是我最亲近最信任最感激的人，我将他视若神明，他把我当什么？”见风星衍没有看他，无相欢一步上前揪住他的领口，迫使他直视着自己，“你说啊，你把我当什么？你随随便便就剥夺我的一切，随手就把我丢弃在泥淖当中，是，我是妖，在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神官眼中，不过是低贱的不屑一顾的东西，可我就算是妖，我也是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妖啊！我如果可以决定我的出身，我何尝不想生来为神？生来就高高在上，生来就可以踩着别人的尸骨鲜血谈笑风生，饮酒作乐？！！”

无相欢气急败坏，一把将风星衍翻过来，徒手拖到前面的台阶跟前。风星衍撑着石阶看着他，眼神从开始的困惑到现在的沉寂。

“我原本是可以干干净净的，可以扬起头颅跟任何人平视的，是你，是你将我推下万丈深渊，让我不得不仰视这世间每一个人！”

似是满腔怨愤无处发泄，无相欢撂下手上的烙铁，抽了旁边铁架上的长鞭，劈头盖脸抽了一顿。

直到手上气力用尽这才作罢。

风星衍没有躲，当然此时此刻，他也躲闪不了。他瘫在石阶上，连手指都有些抬不动。可看向无相欢的眼光却逐渐平静。

“你知道最可恨的是什么吗？”无相欢明显还没打算放过他，“偏偏一个比我还低贱的东西却可以不可一世，还能百般凌辱我、折磨我！而罪魁祸首，还是你！我所遭受的一切，就算杀你一万次，把你挫骨扬灰，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风星衍看着他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无相欢苦笑起来，“到现在，你还要骗我？可就算如此，我还是下不去手要你的命。”他俯身将地上的烙铁捡起来，一步一步向风星衍逼来，“我本该将你废了扔到万妖城供万妖蹂躏，再将你碎尸万段，剁成肉酱，可我只要一想到你曾对我笑，对我好，我便不忍心如此对你。”

无相欢在他身侧蹲下，看着他身上遍体鳞伤，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胸前的一条伤口，“这是你才拥有的特权，其他人，都没有。”话落，烙铁随之而下，伴随着一阵青烟，风星衍从石阶上滚到下面，胸前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无相欢扔了烙铁，起身去旁边盒子里取了什么东西过来，“知道这是什么吗？”无相欢拿给他看，却是一颗透明的珠子，“这是我特意给你备的控灵珠，待它为你的魂魄打上印记，你就永远属于我一个人了。”

他一掐诀，控灵珠从他掌中飞出悬在风星衍头顶，风星衍躺在地上静静看着那颗珠子开始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