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 中【专属加更】

“我……”风星衍不懂什么叫例外，因为在他眼里，从来就没有例外。

“我知道你很难明白，”蓝启仁有些悲悯的看着他，“但我想试一次。”

风星衍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时间能改变一切。我不求一蹴而成，我相信这世间的事情只要用心，便没有不成的。”

风星衍哑然，他没想到不过才短短时日，蓝启仁的心思不仅没有半分动摇，反而越发坚定。

“阿星，你且看着就是。”

风星衍心头一落，抬眼直视着他:“洛九川对你做什么了？会让你生出如此心思来？”

“没……”

直觉告诉他，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而事实上这段时间确实发生了很多反常的事情。风星衍迅速反应过来:“接管一事作罢是因为你？”

“我……”

“所以补给、降罚、整军也与你有关？”

“……”蓝启仁窘迫不安，像是谎言被当众戳穿一般。而风星衍从他的神色当中已经明白了几分，但他更加明白的是洛九川的心思，“从现在开始，离他越远越好。”

蓝启仁不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看不出他在取悦你？”

一提取悦二字，蓝启仁心头一紧，连心跳都慢了一拍。

他如何不知？

他又不是风星衍。

但他口里只道:“他只是做了正确的决定，跟我……没什么关系。再说，他又怎会来取悦我？”

风星衍正色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小抟，前车之鉴，切不可大意。”

蓝启仁微微怔了一下，当年洛九川为让他仿制定坤枪，也曾刻意接近他。但此时听风星衍如此说，他又不愿相信:“他并不知道我是谁，他没必要刻意……”

“他知道。”风星衍这话说的肯定，蓝启仁莫名有些不敢去看他眼里认真的光:“ 他怎会知道？”

“他怎会不知？你从前不参加温氏清谈会，怎会让人不起疑？他肯定早就暗中着人查过你，不然为何他从不让人请你出席？”

蓝启仁还是不肯信:“也许有别的考量……”

看他还要找借口，风星衍直接打断他:“你不信？好，我证明给你看。”

“……”

蓝启仁以为风星衍不过随口一说，也没在意，谁知不过两三天，洛九川就突然上门，神色一如既往，但就是让蓝启仁感觉哪里怪怪的。

房内焚香品茗，二人照例说了些宗内事务，就在蓝启仁慢慢放下警惕，暗想风星衍料想有差的时候，洛九川突然将一对损毁的流萤扔到他面前。

蓝启仁如何不识得这东西？

但此刻他还是强装镇定:“这是什么？”他问洛九川。

洛九川盯着他，眼神明显不悦:“你说呢？”

蓝启仁原本还想推脱过去，可看他这副神情，早已是心知肚明的样子。

他心下陡然一落，原来果真如风星衍所说，洛九川早就知道他是谁。

如果他不知道，他不可能直接将这对出于周抟之手的流萤扔到他蓝启仁面前。

“我……”蓝启仁不知道自己该喜该悲，也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更适宜。他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怎么也喘不过气来。

洛九川明显很清楚流萤的用途，而且他认定与蓝启仁脱不了干系:“你用这东西想探听什么？”

“我没……不……不是我。”

洛九川敲着桌面的手戛然而止，眼神锐利:“不是你还会是谁？”

“我……”

“你最好不要把机关术用到本座身上。”

蓝启仁浑身一震。

机关术，乃周抟名震天下之技艺。

洛九川看着他，眼里没有半分柔和:“本座喜欢规矩的人，最讨厌那些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愚蠢之徒。”

“温……”蓝启仁刚想说什么，洛九川却先一步将两只流萤捏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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