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LAY很快帮我解决了对比账本的事情，结果并没有出乎我俩的预料。
“手段很简单，偷偷挪用了国库，对外报价和对内报价不同，还有……”LAY耐心的给我分析着，我也很认真的在听。
他说完之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摸了摸下巴。“挺奇怪的，明明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交给你来做？”
“正确的账本上是章大人的字迹，他没有要叛变的想法，把这件事交给他做会快更多。”
我又一次对上LAY金色的眸子，灵机一动，把脑子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张艺兴这样……是在试探我？”
“之前我还不能判定，现在看来确实有这个可能。”
“张艺兴他也不……”信任你。
LAY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我，紧紧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了？”
我“啊”了一声，却气若游丝。
就算LAY的“气”势头再猛，也终究没有张艺兴的堂堂正正君主之位。
我终究是君王戒里的玉灵，当“主人”并不信任我时，当张艺兴不信任我时，不知道是本能还是真心都会感到难受，钻心剜骨的痛苦。
“余琼。”
“我没事。”
“我会永远信任你的。”LAY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我紧紧的抱住，每一个字音都咬的紧紧的，好像在宣告他的真心实意。
我叹气——千万别，千万别信任我。
先前的我一直都处于旁观者的姿态，可现在……我内心有点动摇了。
从LAY怀里退出来，再咬上他的唇瓣。
LAY眼色暗了暗，揽住我的腰，快步把我压在了榻上。
“看着我，余琼。”
我的目光恢复清明，就这么看着他。
和张艺兴一样的脸，完全不同的性格。
他是LAY，他永远是夏天的莲花。
他突然勾了勾嘴角，问我。“说，我是谁。”
“LAY。”
“你是LAY。”
“真好，不是吗？”LAY微微垂眸，手指停在我的唇瓣上，再逐渐往下滑。
“余琼小姐，欠我的东西是不是要还了？”
我欣然一笑，勾住他脖子，吻了上去。
一时间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LAY用缠绵的吻技回应着我。
“LAY，给我吧……”我把他抱得紧紧的，极其需要他滚烫的体温。
LAY拿被子盖住我俩的身体，两手捏住我的腿窝，膝盖不由分说挤入双腿之间。
同时声音沙哑又压抑着情欲。“腿张开，我这就给你。”
肌肤摩擦，坚硬抵上柔软。
像呵护珍宝一样，LAY总把我捧在手心里。就算是这种事上也一样，对外再是嚣张跋扈也会变得温温柔柔。
整整胡闹了两个时辰，也算是让LAY把账给讨回来了。
窗外又开始下雨，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雨特别多。
LAY喜欢事后温存的感觉，此时也让我躺在他的怀里，把玩着我的手，从掌心到指尖都一一抚过。
“余琼，我相信你，你愿意信任我吗？”
他突然这样说，放作平时我可能会掩饰而过。可今天……我笑了笑。“愿意。”
“龙生二子，你知道重点在哪吗？”
我也不傻，顺口而出。“龙。”
“在藏书阁，我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只可惜我不能把它带出来，我就这么跟你说。”他压低声音，不紧不慢的告诉我这个秘密。
“君王戒之玉灵，能唤龙。”
我一怔，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只是幸运的成为了君王戒的玉灵而已，并不知道我本身，除了陪伴君王之外的实际价值。
“唤龙者，一世为王。”
LAY喉结滚了两下，拥紧了我。“你知不知道你的能力有多强大。”
“让我利用你这一次，好么？”
“……好。”
刀刃划开左手的虎口，鲜红的血顺着手掌流进容器。
即使我眉头都没有皱一下，LAY看在眼里还是揪心的疼。
粘稠的血液刚上升到位线，LAY就一言不发的走上来给我涂药。灵和人不同，血液很难凝固，他忙活了好久。
他低头认真给我包扎，我不由得神游，想到了张艺兴。
有一次我被桌角磕伤了膝盖，张艺兴黑着脸喊人把桌子砸烂，也不允许郎中碰我。自己别别扭扭的给我上药，力道和在床上一样，一点都不轻。
玉灵本就和人类有差别。
不知道是因为谁，我下意识勾了勾唇角。
LAY刚好抬头，看见我的笑容有一点无奈。“你还笑呢，划这么大的伤口，我看你怎么办。”
“我也总不能每天给你上药吧。”
“没关系的，实在不行让张艺兴给我弄好了。”我扯了扯袖口，把纱布挡了起来。
LAY看着我好久，说出一声“抱歉”来。
我咬紧下唇，心里也挺纠结的。LAY说的也是“可能”，就让我心里大乱警铃作响，是不是不太好？
叹了口气，和LAY告了别，朝门口走去。
鞋下“啪嗒”一声，好像踩到了水。我低头一看，地板上是一小块水洼。
门缝关的严严实实，怎么会有……雨水？
一抬眼就透过窗纸的小孔看到了外面。
“窗户纸……破了。”我摸了摸鼻子，指那个小洞。
LAY不以为然的点头，就好像知道这回事一样。
提醒完，我也动了脚步离开LAY的住处。
06
张艺兴发现我伤口的速度比想象中快很多。他忍耐着怒气，抓起我的手腕。
“怎么搞的？”
“出去一趟就变成这样？”
我有点心虚，但也不敢往回缩，自然的编了个谎。“我想去御膳房看看，自己不小心划到的。”
“御膳房？”张艺兴重复了一遍。“当时谁在那？不知道要看好你吗？”
“是…是我自己的错，不关他们的事。”我极力解释着，张艺兴恨铁不成钢的盯着我，捏着我手腕的力道也松了不少。
“下次不准这样。”张艺兴平静又压抑的说着。“不然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的视线。”
我松了口气，讨好的抱住他的腰，他直挺挺的站着，没有要回抱我的意思。
“艺兴，我想看表演。”
“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他的语调有点严肃的感觉，我抿紧嘴，没有再说话。
他把我拉开，又问道。“手上谁给你包扎的？”
“LAY……他偶然看到了我，替我解决了一下。”
张艺兴是个聪明人，我只能半实话半谎言的糊弄他。毕竟我要随口说出宫内任何一个人，他都能找方法验证是否是事实。
LAY不一样，张艺兴不会去质问他，他也没有必要害怕张艺兴的质问。
“还要上药就来找我。”张艺兴甩下这一句，从凉亭内走出去，留下我一个人。
当天晚上我没有被传唤，就算知道张艺兴没有“后宫佳丽三千人”之论，也不会冒险去找他。
可能他需要冷静，或者说我需要冷静。
第二天早上，出乎意料的，我被提醒去看表演。
地点在大殿前，气派的宫殿给这戏班子留出不少自由发挥的空间。张艺兴坐在中间的位置上，傲然俯视眼下的一切。
不得不说，张艺兴的“气”总能轻松让我折服。
他今天换下了黑袍，取而代之的是白色，而LAY却穿着黑袍——明里暗里都在和张艺兴对着干。
张艺兴的座位很长，我直接被引导着坐在他旁边，这无形中给了我莫大的满足感。
他没有主动和我说话，斜侧面的LAY貌似对这场表演也挺感兴趣的，神采奕奕和我身边这位形成对比。
表演开始进行，如民间所传的一样，确实挺有意思的。
女巫上场，几层黑纱蒙上她的脸，更添神秘感。
大家或多或少都挺说过“预知之眼”的事情，谁都想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
可人家口口声声说“仅对大王展示”，况且张艺兴还在和我单方面赌气，我也只能悻悻作罢。
随着鼓点和琵琶声，女巫开始跳起诡谲的舞蹈，神秘的诡谲中又带着细品能感受到的肢体美感。
手心暴露出来，我没能看到任何特殊的东西。
不知道张艺兴看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了笑容。这笑意直达眼底，不过很快收了起来。
可能真的看到有几个孩子了吧。
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个荒唐想法，搞得我自己都想笑。
张艺兴突然看了过来，眼里带着几分意味不明。
他没有说什么，移开目光后我又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表演结束，张艺兴突然下令说让戏班子多留几日，会好好招待他们。
女人……或者说女灵的直觉告诉我，张艺兴只是借口想留下那名女巫。
本就安全感丧失的我，此刻更有点无措。
跟随张艺兴返回寝宫，我几乎是在关门的瞬间就扑进了他的怀里——有点失控，不过张艺兴并没有对我冷脸。
“怎么了？”
“戏班子的本事今天应该都表演出来了才对，还留他们下来有什么必要呢……”
张艺兴浅笑。“夫人怕不是心生嫉妒。”
说话一如既往的直，不过这次的态度要比之前我吃醋的每一次都要好些。
“如果是呢？”我反问道。
“我与她素未相识，仅仅是因为欣赏她的能力，才有了挽留的想法。”他抱着我坐到了榻边，我顺势坐上他的大腿根。“夫人不要对自己不自信。”
“毕竟……你可是能带给我很多子嗣的女人。”
我脸上一红。
或许张艺兴看到的未来真的是我想的那样？
可是LAY呢？他的结局如何？
或许这一切，只是女巫故意想让他看到的假象罢了。
“你真的看到……”
“嘘。”张艺兴把食指抵在我的唇上。“与其纠结那些，不如现在就开始……”
“一夜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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