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现在很懵,但是对面被控制住的二月红更懵。
“松手吧,在我这儿他跑不了。”
书房正中央的两名官兵交换了下眼神,把抓住的人松了绑。
二月红心里叹了口气,自己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准备问问关于那位“平镇先生”的事,结果这具身子功夫太差,居然被察觉到了。
“不是说要回红府吗?红儿,你怎么又到这儿来了?”
“佛爷还请注意言辞,跟一个男人叫的这么亲昵,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话。”
“外面没--”
“行了,”二月红打断道,“外面什么人我不在乎,我这次来是来问一件事,张启山,你有没有……”
“佛爷。”门外传来了张日山的声音。
“什么事?”张启山坐在椅子上往后一躺。
“属下……属下能不能进去说?”
张启山看向二月红挑了挑眉,二月红本欲摇头,但想了想,还是低下了头,言外之意:“你的地盘,随便你,与我无关。”
“在外面说吧。”二月红抬起头,似是惊讶张启山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属下办事不利。”张日山在门外道。
“发现花子从红府里逃出来了是吧,知道了,下去吧。”张启山仰头看着天花板说道。
“……是。”张日山临走的时候,也同时带走了门前站着的两名官兵,意味深长的看了书房一眼。
二月红这时才放松下,顿了顿,继续道:“你有没有私会日本人?”
张启山望向二月红,轻笑了一声:“果然,我就知道你是来问这个的。”
那日他知晓二月红在红府,便格外谨慎,他发现房瓦上有两个人,一个是二月红,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但无论是谁出现在这个场合都不应该,所以和平镇先生相互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引着平镇先生走远。
“所以到底是谁?张启山,你到底有没有叛国?”
“噗呲,红儿,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张启山起立,走到二月红面前,凑近了脸说道。
“回答我。”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二月红红了脸。
“我要是不回答你呢?”张启山揽过二月红的腰,手护着抵在书桌上。
“张启山,”二月红出奇的没有反抗,反而卸了力:“长沙布防官是长沙城最高军事指挥官,况且你还是九门提督,通敌叛国是大事也是大罪!”
“他是鸠山家族的。”
“鸠山?”二月红茫然道。
“对啊,你不记得了吗?”
“我……”
“写鸠山报告的鸠山美志就是鸠山家族的。”
鸠山报告?鸠山美志?……鸠山……
“鸠山!”
“红儿,你怎么了?”
“……没什么,原来是鸠山家族的。”
“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和日本人同流合污的,鸠山家族一直反对日本对中国发动侵略战争,所以你不用担心。”
“那……”
“话说,那天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谁啊?”张启山尽量把语气放平和,但还是被二月红听出了一丝威胁,毕竟人是不可能忽略一只手在自己的腰上摸来摸去的。
二月红和张启山盯视着彼此,做了一番眼神斗争后,二月红还是败下了阵:“陈皮。”
“老四?”
“嗯,他以前不也是我徒弟嘛。”
“你对他肯定是师傅对徒弟的看法,那他呢?”张启山眯了眯眼,自从一年前二月红去世了以后陈皮就再也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看,这么明显的态度转变论谁也不可能猜不出来其中的暗意啊。
“……佛爷,”二月红轻轻往旁一挪,谁知道张启山也往旁一跟,二月红再挪,张启山再跟……
就这么一直挪到了桌角,二月红才挣脱了出来。
“佛爷……”
“怎么又叫佛爷了?刚刚还不叫张启山呢吗?”张启山揉了揉眉心。
“佛爷,红某这次前来还有一个问题要问您。”
“你还没回答陈皮对你的感情的。”
“佛爷……”
“那张纸是邀请函,平镇先生要在一处酒楼举办宴席,请了鸠山家族的几个人和我,为的是商量怎么缓和中日两方关系。因为毕竟以中国现在的情况来看,不开战一定是最好、最有利的情况。”
“啊、啊?”二月红被张启山突如其来的解释弄得一懵。
“你要问的是不是这个?”
“啊,是。既然佛爷已经给了红某人答案,那红某人就先告退了。”
“等等,我把你想问的都告诉你了,那红儿……是不是也要回答一些我想问的……”
“张启山!你给老子出来!”二月红正想开口,却听大院里传来了陈皮的声音。
“佛爷,四爷又来闹了。”管家在门外道。
“副官呢?”
“已经去了。”
“看来不用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