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上）

月亮，真美！山崖边，一少年惬意地躺着，从笑容看来，整个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一道黑影悄然出现，“主子！事情办完了！”

那黑影戴着长着两只长獠牙怪物的面具，通体被黑色外套遮盖着，两把短刀插在腰间。一伸手，两团青焰飞入少年体内。

少年站起来，夸赞小孩般摸了摸黑影的头，“乖乖～办的不错，要听我讲个故事吗？”

“荣幸之至！”黑影乖巧地任由少年摸着，毫不反抗。

随即，两人沐浴在月光下，并排坐在山崖边，任由清风拂面。

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国家，或者比较大一点的部落？

在这国家里，最令人忌惮的不是皇室，而是观星楼。也不知道是谁起的这名字，观星楼所行并不如名字一般文雅。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批不知来自何处的孩子，据说有意外失去家人的，有被什么诱惑哄骗来的，有在大街上就被强行拉走的。

这些孩子会被关在一个房间里，不给吃喝，七天后再次打开大门，精神最好的加入观星楼，从事各种任务。剩余的还活着的，卖到各豪门世家，至于怎么处置，自然是无法预测的。运气好的便做个仆人，保住一命。运气不好遇到虐待狂，撑不几天就要入土。

故事的主人公便是其中的一个孩子，一开始遇到他是在深山老林里，七八岁的样子，问他什么也不回答，拉他就跟着走。

不像其他孩子，这一个不哭不闹，不知道要吃的喝的，给就塞嘴里，不给就那么呆着。连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带来他的人叫他小死孩，因为他跟死人实在没区别，看那脸一眼就吓得你发抖，那绝对不能是活人的神情。

这回，轮到他进房间了，连上他一起总共十个孩子。

其他孩子都是被硬塞进去的，他是听见“进去”自己走进去的。

刚开始，房间里同平常一样，求救声，哭喊声，呻吟声。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一点声音也听不到，门外的看守不禁一惊，这一批孩子适应力这么强！最快的一批也要叫嚷两天，慢的叫到饿死的也不少。

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看守扣开提前设置的小洞，探了探。

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难不成全哭死了？看守害怕着，要真是死完了，他铁定受罚。

铁门吱呀呀打开，眼前这一幕，他终生难忘！

到处都是飞溅的血，眼珠子、肠子到处都是，最里面的一个孩子正把一个眼珠塞到嘴里，嚼了嚼又一口吐出来，看来是觉得难吃。

方才的小洞那里被一具尸体挡住了，这尸体的头耷拉着，脖子都让人捏断。

小死孩转过头，看着捂着嘴的守卫，那眼神，就像死神……不，比死神更空洞！

守卫只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干这行这么多年，这情况他从没见过，连想都不曾想到。九个孩子，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全部死去，一个比一个惨。

这事惊动了观星楼高层，小死孩被送入天字楼重点关注。

天、地、人是观星楼最神秘的地方，三者本属一体，专接要命的单子。因刺客也分三六九等，三者自下而上等级越来越高。

不到一年，整个国家便广泛流传着一个说法：“如果你看到一个小孩，至于怎样的小孩你见到自然明白那种感觉，不必想着逃跑或者反抗，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下辈子投个好胎。”

那小孩在天字楼，被叫做“一号”。数字越小，排行越高。他用的工具，匕首、树枝、石头、柳条，什么都有，还有不少死于其手的人脖子被硬生生掐烂，头颅被硬扯下来。

即使皇家子弟，不管躲在多隐蔽的地方，只要被盯上，都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