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处，成潇看到一个出来倒水的大妈，挽起袖子，围裙系在腰上。成警官走上前，拿出工作证，脸上的表情专业严肃，态度严谨认真，可是炯炯有神的人畜无害的大眼睛还是难免露出一丝温柔。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听起来让人舒服，说。
成潇“大娘你好，我叫成潇，您贵姓啊？跟您打听打听，这条巷子平时都有些什么人走？”
大娘点头，细细瞧着她，把手里的水桶放在地上，回道。
许大娘“我姓许，成警官啊，我跟你说。”
说着大娘抓住了成潇的手腕，往门口拽她，拧着眉头继续说。
许大娘“这巷子啊！邪乎的很！十年前就有个酒鬼和老婆死在这儿了，平常啊这儿倒是也没什么人走，平时都没人靠近这儿，大家伙都觉得不吉利。”
#成潇“不吉利？”
成潇被大娘按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她又向窄巷看了看。
许大娘“是啊，不吉利，你也别总去啊！”
许大娘嘱咐着她，又连忙拍了下大腿，道。
许大娘“哎呀！瞧我这个脑袋，有人有人！就那个小混混还一直住在巷子头儿。”
成潇瞬间想到巷子头破旧的房子，就在窄巷的尽头，不细看根本看不出那里是不是房子，更难判断到底是拆迁了还是有人住。在案发现场环看时便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微微点头道。
#成潇“许大娘，您知道十年前的那对夫妻最后是怎么回事？”
许大娘眯着眼睛向四周瞧了瞧，看见四下没人，这才小声开口，说道。
许大娘“其实那婆娘命太硬，克夫！她和酒鬼俩是后到一起的，那婆娘先前的男人就是让她活活克死的！”
说着边撇了撇嘴。
许大娘“那时候也没人报案啥的，后来…”
大娘边说边回忆着。
许大娘“后来也是警察帮忙，就给他俩埋了。”
成潇不想继续听她压根不信的什么克死不克死的封建迷信，应和着微微点头。
#成潇“那您说的小混混是？”
许大娘撇撇嘴，方才讲故事的娓娓道来一下变成了泼辣，声调也突然高了起来。
许大娘“哎呦！我也好久没见过他了，他和咱们可不一样。”
成潇不明所以，这般的阴阳怪气。大娘还没说完。
许大娘“人家晚上出去，你要找他的话得去那些赌场啊，网吧啊，就是那种地方，要不就得晚点去他家，那都不好说，不准在不在呢！这人死了，还死在他家门口，说不好啊就是他……”
成潇没有丝毫犹豫地打断。
#成潇“好，谢谢你，许大娘。”
她慢慢起身，害怕又头疼。手里拿着笔本，却一点有用的都没有。
许大娘也站起来，走上前跟了两步，追问着。
许大娘“姑娘，你是本地人么？听着声音倒不像，一表人才的，多大了？有对象没呢？我侄子…”
明显没有和成潇聊够。
成潇笑着回头，礼貌地停下脚步，轻声回答。
#成潇“我不是本地人，大娘，您先忙着！我先过去了。”
许大娘点头笑着，看起来慈祥极了，站定回答。
许大娘“好好好！快去吧！”
嘴里又不停地念叨着。
许大娘“这小姑娘长的多俊啊！”
又不自觉地跟了两步。
成潇原路返回，走出巷口，白小果看到她就跑过来和她会合，说。
白小果“老大，你让我去的窄巷头的房子根本没人！房子旧的不行了，锁都掉了，没人住的！接下来怎么办？”
说着合上本子。
成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成潇“还是有点有用的。”
又回头看了一眼刚出来的窄巷子，又是一下冲击太阳穴，怎么总是在这里就头疼？她不知道。
白小果也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试探着。
白小果“什么有用的？”
成潇没有回答。
#成潇“还问到什么了？”
白小果“还有小混混，白大爷说这一带混混特别多，要不我先去调查一下这一带的混混？要不我回所里去问问小李，他负责南片的治安，应该清楚些。”
小果等着回答和指示。
成潇微微摇头。
#成潇“不好调查呀，你是没听见刚刚那大娘的语气，像是那个小混混把这一带偷鸡摸狗的事都做到了她一家身上似的！
成潇转过身来，看着小果，说。
成潇”你去好好查一查这个巷子，所有之前住过这里还在，还能找到的人都要问问，好好查一查，不能放过任何线索。”
小果点头，接受任务之余，还敏锐地听出了‘有故事’的样子，抑制不住好奇，说。
#白小果“哪个小混混？”
成潇“我今天晚上来碰碰运气。”
成潇知道他没完没了的性格，以防止多余口舌，直接拒绝回答。
白小果看着成潇，慢慢贴近，试探性地问着。
白小果“老大，那我晚上跟你一起来。我可听白大娘说这一带的小混混们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去年夏天的时候一个小女孩…”
成潇打断他，不想听他讲故事，扭头笑着看着他，双手攥拳，说。
#成潇“怕我打不过？”
小果看着这架势，立马如拨浪鼓般使劲摇头，毕竟他尝过成警官拳头的人。
白小果“不是，老大，你当然能打过。就是你怎么说也是个女孩…是吧？我觉得你应该多…”
#成潇“我自己就可以，我给你的任务很多也很重要，要认真完成，明白么？”
成潇看着他认真害怕的样子偷笑着，心道：终于消停了，耳根清净。
白小果说话一旦被打断就绝对接不上，成潇清楚的很，他认真地点点头。
白小果“明白。”
成潇习惯性地扯了扯衣领，歪了歪露出来的细白脖颈，问着。
#成潇“对了，死者家属怎么说？”
白小果“死者离婚了，他前妻说很久没见过他了，他女儿也是，他们一家人也没有什么感情的样子，也没怎么伤心的样子，听到他死了，就点了点头而已。”
白小果挠了挠脑袋，叹了口气。
成潇点头。
#成潇“那更要好好聊聊了。”
两人并排快步走，白小果点头回答。
白小果“好。”
#成潇“还有死者最近参保的客户们都要问问。”
成潇还是有点不放心，不停地嘱咐着，把自己能想到的都要嘱咐一遍，不过依旧是笑脸。
白小果听着跟着点头，还边写着，生怕落下一条，他拍了下脑袋说。
白小果“对了，老大，刚才苏蓝打电话来说，死者那些投保的客户们已经来局里了，听说张洋死了，他们都吵吵嚷嚷地说自己被骗了，吵着闹着要是要咱们给个说法！”
成潇收起笑脸。
#成潇“现在？在所里？”
目光严肃。小果悻悻地点头回应，成潇有点着急，说。
成潇“现在谁在所里，吵吵闹闹成什么样子！回去会会他们。你开，我开？”
小果一把拉开警车的副驾驶，毫不犹豫地一屁股坐上去。
#白小果“你开，我可不想在这里走迷宫。”
职高附近的星际网吧门外，学生们开始转场——出了网吧去学校。李飞用脚把烟头捻了又捻，嘱咐着身边的刘耀文。
李飞“别忘了去接宋时。”
刘耀文“他是找不到网吧，还是找不到家？”
刘耀文抬抬帽子，看着网吧门口，有点不耐烦。
刘耀文“操！能不能走完了？”
李飞也跟着看过去，今天网吧人确实有点多，他俩在这儿等了五分钟了还没走干净。
#李飞“我进去了。”
李飞看向职高大门，示意他走了。厉言点点头，看着李飞走了，他也朝网吧走。没走几步。
李飞“文哥！”
背后李飞的公鸭嗓喊了一声。刘耀文面无表情地扭头，示意他有话快说有屁滚远点放。
李飞“墨哥让你去接一下。”
李飞还在坚持。
刘耀文“滚！”
刘耀文径直进了网吧，刚走到服务台，想拿身份证，发现没在兜里，左右翻着。
刘耀文“操你大爷，李飞！”
刘耀文转身快步走出门去，回想起来刚才李飞的动作。
刘耀文“有点能耐用我身上了！”
——他竟然被李飞摸了兜。
刘耀文“这狗操的玩意！”
刘耀文姐姐姐姐，你今天怎么那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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