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因果

琼虚轻柔地抚摸着阿才，面上已是风轻云淡

玄狐他到底能挺过来不

琼虚能

琼虚你，这样闲？

玄狐我，，，

不得不说琼虚在无意识怼人，尤其怼玄狐这方面上，是有着天赋的，信手拈来，都不用经过大脑，随口一句就能让玄狐郁结

玄狐我不闲，我这是担心你，懂不懂？

玄狐猛然升起一阵无名火，但是看着琼虚那副模样，终是压下火气，语气不太友好的解释

琼虚哦

琼虚我没事，你可以回去

琼虚轻描淡写的回绝着，虽然是好意，担心玄狐离职太久招惹是非，但是这个语气，这个态度，确实不怪玄狐郁闷

玄狐翻了个白眼，不去理他

而此时的阿才，还陷在回忆里疯狂的挣扎着

他看到一个人的臂弯，皎白，却不纤弱，他感受到温度，不暖，也不凉，他头很重，眼也酸，这样趴着好舒服，他睡着了

然后，然后他看见，一个人，一袭素衣，怀中抱着一只幼豺，他看了看身后的狼藉，血染黑了那一方草丛，尸体上落着乌鸦，叽叽喳喳扰得人心乱

那人抱着他，在纠结，纠结什么呢，他不知道，但是，他感受的到，那人在纠结

然后，他听见了对话

地翁您何必执着呢

琼虚是我没听劝

琼虚方酿下这苦果

老者摇头

地翁老朽是说过，那些自有他们的命数，劝您不要管那将死之人，也不要管那将亡母豺

地翁可老朽是对的吗

地翁您不管，那两条命就没了

琼虚我管了，去了五条命

地翁可您本意是好的

琼虚可结果不是

地翁仙君呐，您看看这世界，那么大，且不说这世上的命，就单单看我这山上，生死，太无常了

地翁飞鸟走兽，人蛇鲮虫，没人知道下一秒是生是死，所有的一切都有因果，都是因果

地翁您，何必执着

琼虚非是执着

琼虚而是因果

琼虚我的因果

地翁唉

老者摇摇头，无奈地问

地翁您，既要下山，自然会见过无数的因果，各种各样，难道，都要执着？

那人看了看怀中的幼兽，仰望山巅，长叹一声

琼虚或许吧

老者看着那人，凝视了良久，终于叹道

地翁罢了，毕竟是您

那人看他一眼，嘴角竟有一丝无奈的笑意

是啊，他连自己是谁都还不清楚，过去种种，他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却是可以专心这一因果

阿才的脑子里，一幕幕翻滚着，可是，不对，这不该是他的记忆，他没道理能看见这些

阿才在困扰着，也无奈着，他知道不对，可他找不出，他陷在那些痛苦中，难以翻身

他总是看见父母离世时的种种，也看见随先生一路走来见过的种种，无论悲欢，都构成他现在的痛苦

阿才先生

阿才先生

阿才先生

…

阿才喃呢着，琼虚看着他，轻轻地抚摸着他，面上仿佛回到曾经一般的模样，恍如昨日的影子，让琼虚竟有些彷徨

玄狐担心地凑了过来，他轻点了阿才的眉心，送进点点星光，不知能帮到多少，但是那银汉的精华至少也能缓和思维的冲击，毕竟，天河之大容纳宇宙，浩瀚面前，一切都将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