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见永琪回来，尔康紫薇忙上去问

紫薇怎么样？你追上她了吗？看到她了吗？她说什么了吗？

永琪跌坐在床边

永琪她不一样了，她已经知道了等待，知道了怨恨，知道了寂寞，知道了‘谁伴明窗独坐，我和影儿两个’，她的反驳太有力了，简直咄咄逼人，我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紫薇怎么会呢？她说什么了？

永琪她说我对于皇宫，对于我的身份，对于皇阿玛，额娘，欣荣和绵亿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她让我去负责任，挥刀断情。

紫薇那么你呢？你预备这样吗？预备去负责任，挥刀断情吗？

永琪猛一下站起来

永琪不啊！我不想啊！可是她已经决定了，她不给我机会了，我拿什么去挽回她？这一切都成定局了。我没办法让我额娘不存在，没办法让欣荣和绵亿不存在！

尔康永琪，让我告诉你，小燕子她是变了，她身上的一切都变了，可是她还是爱你的，光着一点，足以作为你去挽回她的资本，相信我，她一直都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她会这么说，不是因为她自己，正是因为你。她所说的横在你们之间的鸿沟，是你的责任，而那些责任，在你的心里，那些自责和纠结也在你的心里。只有想办法，让你自己从中解脱，她才会解脱啊。

永琪那么，我该怎么解脱呢？她如今已经不愿意和我远走高飞了，让她回宫又绝对不可能，宫里还有绵亿和欣荣，我该怎么办呢？

紫薇和尔康对视了一眼，是啊，该怎么办？欣荣和愉妃是一步都不肯退让的，小燕子的自尊心又是坚如磐石的，两个人之间的爱情是不容侵犯的，是这个时代和被时代公式化的人吧，让人得不到自由，那些原本应该缠绵的爱情又遭到了教条的斥责。那些誓死效忠爱情和独立的人，已经精疲力尽，黔驴技穷了。自古多少多情人，也是如此妥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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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小姐，你真的这么决定了吗？一点机会都不给五阿哥吗？

小燕子不是我不给他机会，也不是我在怪他什么。你觉得，我能做什么呢？我除了狠心让他离开我，我还能做什么呢？假如我自私地让他回到我身边，那么那些爱他的人，那些需要他爱的人，该怎么办？

百合可是你们这样，不是两个人都很痛苦吗？他不忍心，你也不会忍心啊。

小燕子是，我很痛苦，他也很痛苦。有时候我甚至希望他没有那么爱我，这样，他可以轻而易举走出来，我也可以给自己一个洒脱的借口。

百合小姐，您有没有想过，回宫呢？

小燕子回宫？

百合是啊，回宫。这么说可能是对您不公平，原本我也觉得您不应该再会宫里受委屈的，可是您看看，您现在这样，不比回宫的难过好啊。现在的小燕子，不管在不在宫里，都没有办法潇潇洒洒了，相隔两地的相思之苦，您准备受多久呢？您以为总可以痊愈的伤，又要再流多久的血呢？不如回宫，管他愉妃娘娘，还是荣亲王福晋，我们就跟他们搏上一搏。您是萧家的女儿，您的身份比起索卓罗欣荣，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使有一天，您需要成为国母，又有什么问题呢？

小燕子是，你说得对，现在我们的悲哀不比回宫少，可是如果我回去了，甘愿当一个妾室了，我就彻彻底底失去我自己了，在那个囚牢里渴求爱情，盼着自己的丈夫会给我一点点的怜悯，我做不到，这不是我要的爱情。

百合那就等你彻底失望了，再回来啊！皇宫既然锁不住你，那你为什么害怕回去呢？这样的思念，这样的痛苦，不如跟他们死拼到底，管他是赢了还是输了，总比你这样逃避要好啊。

小燕子低下了头，叹了口气

小燕子百合，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想想